有了法眼加持的月生,神鬼不懼,別說四十萬,就算四百萬,四千萬,他也敢應戰。
“好!”
陳有志大喝一聲,冷笑不迭。
因爲他了解此時的破爛張,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出四十萬。
秦老怪感覺有意思,便挺身而出:“這個賭局有趣,算我一個!”
“哼…我瞎三嗜賭如命,不能沒有我。”
滿地找牙的獨眼王,捂着漏風的嘴,咆哮道:“大爺的,打不過你,我就贏得你傾家蕩產。”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畢竟古玩市場不大,這幾位又是古玩行裏的名人,所以起鬨的不在少數:
“我們能不能也參加賭局?”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
應了那句老話,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七嘴八舌的圍觀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先等等!”
陳小偉瞅了一眼客人,進前一步,朗聲道:“也算我一份,但是如果輸了?四十萬去哪裏要?”
爲什麼月生最恨他,就是這一點,只要有道了去在場,月生就不會順遂。
算上訛詐獨眼王的那四千以外,破爛張的全部身家,四千零二十七。
“對啊,道了去要是不提醒,本會長差點忘啦,你要是輸了,拿啥賠啊?”
陳有志看向志得意滿的破爛張,眼裏滿是譏諷。
就算月生有透視法眼和玲瓏耳的加持,使得寶物無處遁形,但他卻沒有變現金的本事,因此他面露侷促:“道了去,你個攪屎棍,咱倆的樑子算結下了。”
瞎三發現了月生眼底的不安,火上澆油道:“陳老闆說的沒錯,在場的諸位,拿出四十萬不在話下,我想問問張老闆,您要是輸了,拿啥給……”
話音未落,圍觀羣衆一陣喧譁:“對啊,輸了咋辦?”
幸災樂禍的獨眼王,呲牙漏風道:“我就說嘛,他家祖上三代都是貧農,給他賣了,也不值四十萬?”
二禿子也插科打諢,生怕錯過一鳴驚人的機會:“我要拿出老婆本,我也參戰!”
“你個大傻逼,你參加個粑粑,你能拿出四十萬嗎?輸的你連褲衩子都沒有……”
氣急敗壞的月生,把矛頭指向了二禿子,因爲他感覺二禿子拿不出四十萬。
“他能!”
還沒等二禿子說話,瞎三便挺身而出:“四十萬我替他出,但我想問你一句,你的四十萬誰替你出?”
思忖良久的他,突然發現佩戴的咸豐通寶,驚喜道:“既然大家都躍躍欲試,那好,小爺我來者不拒,四十萬現金我確實拿不出,但請諸位上眼,看看我這枚咸豐雕母價值幾何?”
然而“道了去”卻竊喜不止,他設的這個局,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把破爛張置之死地,無法翻身……
陳有志並不懂得古錢幣的鑑別,但又不想錯過教訓破爛張這個機會,因此舉棋不定:“我們的賭局,是需要現金結算,想必你的建議不妥吧!”
“陳會長,我感覺可以,不妨咱們先看看物件!”陳小偉瞭解雕母的價值,他惺惺作態道。
他身旁的兩位客人,不約而同的走向了月生:“張老闆,您的大名早有耳聞,我與周浩天是朋交,不妨我先看看再說?”
自打周浩天這個名字出現後,月生的眼角一陣刺痛,往日的點點滴滴,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破落的人都愛回憶,回憶的人,往往心地良善,他與浩天,曉天三人,曾經輝煌一時,德天投資,德天地產可謂風生水起。
時隔今日,幾人卻天各一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了聯繫……
“幸會,您看看吧,我與浩天情同手足,如果有他的消息,勞煩您務必告訴我。”月生顫抖着說道。
客人接過咸豐當十雕母大錢,仔細觀察後,叫好道:“不錯,這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咸豐通寶雕母,我願意出價一百萬購買,如果張老闆願意的話。”
話音未落,圍觀人羣一片譁然……
很多人都認爲破爛張再無翻身之日,不曾想,他隨隨便便的一枚銅錢,就價值百萬。
“我早就說過,破爛張是個傳奇,哪能輕易倒臺。”
“放屁,你剛纔還說他是一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臨街的兩位掌櫃,順勢而爲道。
陳有志思忖片刻,感覺勝券在握,這麼多人,只要有一位勝出,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既然如此,那好吧,但有一個前提,這個賭局最多六個人蔘戰,我點一下名,秦懷古、陳小偉、瞎三、獨眼王、破爛張,算上我,剛好六個人蔘加,其餘的朋友,等有機會再來切磋……”
畢竟他是古玩商會的第一任會長,所以很多人都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