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1647章 七個小時
    時間過得飛快,司玉藻上學也兩個多月了。

    她同學徐景然的血管瘤喝了一個多月的藥就痊癒了,身上的腫塊消失,皮膚上的紫色也在慢慢褪去。

    這算是她完全獨立看的第一個病,她學着她母親的習慣,寫了一份病例。

    天氣逐漸炎熱。

    中途司玉藻去了趟嶽城,陪着外婆過了週末,她又邀請外婆去上海小住,外婆說自己年紀大了,已經跑不動了。

    七十多歲的顏太太,身體一天天差了。

    顏新儂也退了下來,不再擔任軍中要職,老兩口時常一起散步,但她不太好,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

    “外婆現在沒其他的指望了,只想看着你早點結婚。”顏太太道,“你結婚了,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孩子,外婆哪怕走了也安心。”

    玉藻道:“外婆,我瞧着您是長命百歲的面相,您不僅可以看到我結婚,還能看到我的孩子結婚呢。”

    顏太太溫熱柔軟的手,輕輕摸過了玉藻的頭。

    她跟玉藻說:“除了你,外婆還擔心你五舅舅,他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你姆媽剛到嶽城來我的時候,他們才十五六歲,阿靜、洛水還有輕舟和小五,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的。”

    玉藻聽了之後,很是傷感。

    她知道霍攏靜也是一個人。

    她從顏家出來,說是要回上海了,卻在出發之前去見了霍攏靜。

    霍攏靜還是很高興看到她的。

    “姨母,外婆時常會說起,你和五舅舅從前那麼好。”玉藻道。

    霍攏靜的臉色變了變:“玉藻,你不懂這些,不要說了。你想要喫什麼?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玉藻只是搖頭:“我懂的。姨母,您在和自己置氣,卻也把五舅舅算在其中。這麼多年了,您還沒有明白嗎?哪怕您愛過其他人,五舅舅也是不介意的,他只想要回他的初戀。”

    霍攏靜撇過頭去。

    玉藻道:“姨母,聽說您常跟洛水姨母出去,卻不怎麼去顏家。要不你多去看看我外婆吧,多陪陪她。我這次回來,發現她說起你們從前的事次數越來越多了。”

    霍攏靜只是嘆了口氣,沒有答應這句話。

    玉藻明天早上還有課,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需得趕回去,從嶽城到上海要開四個小時的車。

    霍攏靜道:“你好好唸書,常到嶽城來玩。”

    她撇開了話題,從頭到尾都沒答應什麼。

    玉藻說不動她。

    回去的路上,玉藻一開始還在沉思,後來時間太久了,她不知不覺睡着了。

    等汽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問開車的宋遊:“到了嗎?”

    車門就被人打開了。

    張辛眉坐了進來,把玉藻的腿往旁邊擠:“怎麼纔回來,已經一點多了。”

    宋遊說:“大小姐跟姨母吃了晚飯,聊了一會兒天。”

    司玉藻這時候才發現,這裏不是上海,而是城郊的官道。

    張辛眉在這裏等了她很久,因爲她說過,喫過午飯會從嶽城趕回來,他要確定她回來了才放心,結果一直不見她的影子。

    如今世道還是不太平,路上的土匪太多了,司玉藻又是愛顯擺的性格,誰知道她會不會惹了什麼事。

    張辛眉在官道上已經等了七個多小時,才把她的汽車等到。

    他也沒什麼脾氣,只是道:“平安回來就好了,我也交差了。今晚原本是有美人約我喝酒的,都被你耽誤了。”

    司玉藻笑了笑。

    她突然靠過來。

    張辛眉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十分快捷把她推了過去。

    “我就是靠靠,我不亂來,我保證。”司玉藻道。

    說罷,她就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張辛眉沒有動。

    司玉藻很有感慨的樣子:“叔叔,爲什麼人不肯跟自己和解呢?爲什麼一定要跟過去的自己較勁,怪過去的自己不夠爭氣,不夠好呢?”

    張辛眉不解:“怎麼了?”

    “阿靜姨母,她是在和自己生氣。”玉藻道,“她一個人挺寂寞的,也很可憐。”

    張辛眉拍了下她的腦袋:“你纔多大,就學着別人悲春傷秋?睡一會兒吧,你明天還要上課。”

    玉藻嗯了聲,依靠着張辛眉的肩膀睡着了。

    後來下車的時候,她不肯動,只是張開雙臂,要張辛眉抱她下去。

    宋游下車:“我來吧。”

    張辛眉擋在前面:“你把車子停好,我抱她上樓。”

    宋遊道是。

    司玉藻沒有睡着,她只是懶,故而她摟住張辛眉的脖子,把自己縮在他懷裏。

    她心中異樣的踏實,因爲張辛眉身上有淡淡菸草的氣息,那是父親的味道。

    司玉藻的阿爸,也常抽菸,卻不難聞。

    張辛眉把玉藻抱上了樓,玉藻還是不願意起來梳洗,就讓漁歌端水給她擦擦臉、擦擦手。

    張辛眉代勞了。

    他仔細幫玉藻擦了臉,又替她抹了點雪花膏:“好好睡吧。”

    玉藻卻伸手,拉住了他:“張叔叔,你親我一下,晚安吻。”

    張辛眉聲音輕柔:“滾。”

    他幫她拉好了薄毯,這才離開了。

    玉藻就這麼稀裏糊塗睡了一夜,第二天醒過來時,渾身有點癢。

    昨天風塵僕僕的,又出了汗,沒有洗澡就睡了,人特別不舒服。

    她早起洗了個澡,然後去上課。

    然後,她身上就發生了一點很尷尬的事:她身上最私密的地方,有點癢,不知是溼熱過敏還是怎麼回事,人坐立難安。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玉藻夜裏居然癢醒了,她實在受不了,就決定去醫院看看。

    可是掛婦科都是孕婦或者兩口子一起,司玉藻落荒而逃,在樓下給張辛眉打了電話。

    “張叔叔,你得救救我,我在醫院,不是聖德保醫院。”司玉藻道。

    “怎麼了?”張辛眉在電話裏問,“你哪裏不舒服?”

    “你快點來。”司玉藻道。

    “你不是有兩個副官和一個女傭,找他們不行嗎?”張辛眉道,“我真沒空,小侄女,我很忙。”

    “我在醫院,婦科!”司玉藻咬了咬牙,“你不來的話,我就去找我的師兄了。”

    張辛眉掛上了電話,疾奔司玉藻說過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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