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6章 滿月宴
    天亮後,蔣家的院子裏更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幾夥兒同族的壯小夥們,分頭從各家借來桌椅板凳,在院裏劃好的地方擺開,擺不下就擺在相鄰幾家的院子裏。

    請來幫忙的婦人婆子們,分成了幾組。洗菜的洗菜,殺雞的殺雞,破魚的破魚,剁肉的剁肉,切菜的切菜,個個麻利非常。

    蔣家院外的空地上,沿西牆架起了一溜兒四口大竈。竈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口鍋燜米飯,一口鍋熬着大骨頭湯,剩下的兩口大鍋裏,大師傅也麻溜的用大鏟子翻炒着肉菜。那濃濃的肉香味,飄出去老遠,勾得人直吸溜口水。

    莊戶人家,靠天喫飯。年景好的時候,所得的糧食交了稅,也僅能勉強混個溫飽。肉是輕易喫不上的,只有家裏長輩過壽,或是年節的時候,才能割上一點,打打牙祭,要想喫飽那是不可能的。

    此番,蔣家給小孫女做滿月,竟是預備了足足三十桌的席面,殺了一整頭肥豬。聽王老五說這豬忒肥實,不算下水,光肉都得二百來斤。除此外,還有整雞和整魚,竟是比過年都豐盛。

    不管是受邀的幾家外姓人家,還是跑來看熱鬧的村民。一面感慨這蔣家疼孫女,一面又禁不住爲蔣家的大手筆暗自咂舌。

    蔣家發了財,又這般闊氣,家裏還有一個秀才老爺。聽說下半年就要下場考舉人了,若是中了,這門庭眼看着就要起來了,將來可更要交好纔是。

    當然也有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外姓人,暗地說蔣老頭和老胡氏老糊塗了。放着那麼多孫子不疼,給個小丫頭片子賠錢貨辦什麼滿月酒。那孫女再好,將來也是別家的人,還不若留着錢給孫子將來娶媳婦。

    且說旁人萬般心思不提!

    三月二十。蔣禹清滿月。

    作爲主角的蔣禹清小寶寶,一早醒來就被她孃親和奶奶外加兩個伯母爭相打扮了。

    仲春時節,花開遍地,已經十分暖和。儘管如此,作爲小寶寶的蔣禹清,還是被長輩們戴上了溥棉的紅色虎頭帽。帽子做工十分精細,兩隻立起的虎耳尖上,還用金色的絲線繡了兩條栩栩如生的小錦鯉。與她額間的紅蓮交相呼映,十分的童趣可愛。

    身上是同色系的大紅色小裙子,裙子裏套着紅色的小褲子。胖腳丫上是小小的可愛虎頭鞋……總之,全身都是紅通通的,像極年畫上的福娃娃。

    一個月的時間,小糰子徹底長開了。加上天天喝靈泉水的緣故,她的身體不含一絲雜質。皮膚如極品的羊脂白玉一般通透細膩,白嫩中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小巧秀挺的鼻子,櫻粉色小嘴,又濃又密扇子似的長睫毛,尤其是那雙葡萄般乾淨清澈的大眼睛,注視你的時候,讓人瞬間覺得,靈魂都被淨化了。

    這樣的孩子,誰人不愛?

    奈何蔣家人緊張的很,輕易不讓人抱。

    才辰初,陸氏的孃家人就到了。陸老爺子並陸母郭氏,連同兒子陸平章兒媳陳氏和兩個孫兒趕着騾車到了。

    聽說孃家人到了,陸氏忙抱着孩子從屋裏迎出來。

    郭氏方一見面,就將蔣禹清抱了過來,嘴裏心肝兒寶貝的哄着。對着疼愛自己的親外婆,陸禹清很給面子的露了個無齒的微笑。之後是大舅母陳氏。

    陳氏生了兩個兒子,也沒有女兒。自打上回洗三見了小姑家的女兒,着實喜歡壞了。今日見得懷裏的女娃較剛出生那會,更加的玉雪可愛。尤其是額間的那朵紅蓮,熠熠生輝,彷彿觀音座前的小仙童一般,當真是喜歡到了骨子裏,恨不能抱回自己家養纔好。

    當然,她也只能是想想。這可是蔣家的眼珠子,誰抱跟誰急。作爲舅母,她能經常親近一二,沾沾福氣,就已經很滿足了。

    蔣外公和蔣大舅也極喜歡這個小外孫女兒。早就聽說這孩子生來便額生蓮花,是個有大福氣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只不過,男人在情緒上的表達,要含蓄的多。

    蔣大舅家的兩個兩個兒子,一個十一歲,一個九歲,均已跟着祖父讀書。跟蔣家的七個孫子既是同窗又是姻親,彼此間很是玩得來。此番跟小姑家的長輩們見過禮,看過妹妹後,就同蔣家的小子們湊到一塊兒玩去了。

    蔣文淵陪着岳父也是恩師,和大舅兄一起在外間說話。陸氏便同親孃和大嫂在屋裏說私房話。

    不多會,便聽得大嫂的孃家人來了。陸氏便又同母親和嫂子告了罪,抱着孩子迎出去。

    林氏的孃家是開鏢局的。她爹林老鏢頭年輕時從戎,解甲後便開了家鏢局爲生。爲人豪爽仗義,也是青州縣響噹噹的人物。

    此番,親家得女,林老鏢頭親自帶着一家人前來,足見對親家的重視。林家賀蔣禹清的滿月禮十分豐厚。一個綴百蝠長命鎖的銀項圈,蓮花紋的銀手鐲、腳鐲各一對兒,並孩子的夏季衣物四套,其他的茶禮若干。

    林家老太太把蔣禹清抱在懷裏,好一陣稀罕。她自家也有孫女兒,但長成這般漂亮可人疼的,也是第一次見。只同老胡氏誇道:“老親家,這娃娃生的好啊,長得跟觀音座前的小仙童似的,一看就是有大福氣的。你有福了!”

    老胡氏最喜歡別人誇自家的孩子,當即笑的合不攏嘴:“親家姐姐,不怕你笑話我。西津渡我蔣氏一族,多少年多少代也就我家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姑娘。這事兒我能吹一輩子,我可不得有福氣嗎!”

    “哈哈哈,老親家,你說對,有福氣,我們都有福氣!”

    正說着,打外頭進來一個挑着擔子的憨厚漢子,並一個拄着捌棍兒的老頭兒。漢子的擔子一頭是蓋着紅布的籃子,另一頭拴着兩隻咯咯叫喚的老母雞。老胡氏忙迎了上去:“哎約喂,我的老哥哥,小三他舅舅你們怎麼來了。這大老遠的,得虧了您走啊,快,快進來,屋裏坐。”

    這位老人是就是蔣禹清二伯母朱氏的孃家大伯,亦是蔣文喜師傅的族兄。挑擔子的漢子則是朱氏的堂兄。

    朱氏自小沒了爹孃,跟着哥哥過活。哥哥娶親後,嫂子嫌棄她是個拖油瓶,對她很不好,常常是非打即罵。一天累死累活的幹到晚,常常連飯都不給喫飽。若非大伯一家看不下去,時常幫襯一二,朱氏怕是活不下去。

    後來,朱氏出嫁,兄嫂收了蔣家的聘禮銀子,卻是一文不出。也是這位大伯一家出頭,給朱氏做了兩身新衣。堂兄堂嫂們又給湊了口箱子,這纔出了門子。

    因着兄嫂不仁,朱氏出嫁後極少回孃家。偶爾回去,也只是去看看大伯一家。因此又惹得孃家嫂子在村裏到處說她是不孝的白眼狼,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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