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6章 被偷
    譚玉花是小胡氏的老來女,因此在家頗受寵愛。說的婆家是縣城的,家裏開了間豆腐坊,聽說小有家資。

    到了譚家後,礙於情面,老胡氏給了根銀簪子作添妝,雖是空心的也有小二兩。以老蔣家現在的家底和門庭,若是給親厚的人家添妝,必不會這麼寒酸。就比如,她給大兒媳婦準備的,給林家新進門侄媳的見面禮,就是一對兒赤金手鐲。

    但給小胡氏的女兒,哪怕是根空心的銀簪,她也心疼。譚玉花有些不滿這個姨母的小氣,她心想以胡氏的門庭怎麼着也該添個金簪子纔是。

    好在她還算有點成算,沒當場表現出來。其實,她娘給她準備的嫁妝也不過才一套六件的銀頭面而已。至少在所有的添妝裏,這銀銀簪子算是最貴重的了。

    到了吉時,新郎倌騎着驢,帶着一頂四人擡的喜轎吹吹打打的接走了新娘。之後,便是女方的家人坐席了。因着是老胡氏的姐姐,又是舉人的親孃,老胡氏自是受到了所有人的禮遇。

    在這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尋常的秀才都要讓人高看一眼,更況是舉人的家眷。

    早上起得早,又看了場熱鬧。蔣禹清奶寶寶早就撐不住,窩在老胡氏懷裏呼呼大睡了。

    小胡氏便討巧的湊過來道:“姐姐,孩子已經睡着了,你也抱了一上午了,怪累的,要不放我那屋裏去,讓她睡會吧。我那屋平日裏除了我也沒人進去。”

    老胡氏抱着孫女,着實不方便喫飯。再加上孫女兒長得好,壓手的很,這抱了一上午了,手確實酸得不行。想了想,便同意了小胡氏的提議,抱着孩子跟着小胡氏去了房裏。

    放下孩子後,給她蓋了件溥溥的兔毛披風,又輕輕的拍了一會,確定她短時間內不會醒,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老胡氏離開沒多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進了老胡氏的房門。猥瑣男人四下翻找了一遍,並未找到值錢的東西后,貪婪的目光赫然鎖定了牀上熟睡嬰孩。

    三姑婆說,這孩子長的好看。若是賣去花樓裏肯定能賣不少錢。她聽說有些花樓專挑漂亮的小姑娘買,養大了調教成那什麼什麼瘦馬,再賣給那些豪商巨賈和大官,掙老多錢了。

    而且這孩子還穿金戴銀的,很是富貴。單她身上的首飾擼下來,就值不少銀子。

    最近幾天賭坊的那幫孫子追債追的急,再弄不到銀子,他的胳膊就要保不住了。賣了她,得的銀子還完了債,說不定還能再玩上幾把。

    想到這他不再猶豫,從懷裏掏出一塊浸了蒙汗藥的帕子,照着孩子口鼻就捂了下去。嬰孩只微微掙扎了一下,就徹底不動了。

    必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猥瑣男心跳的怦怦的。他迅速的掀開被子,抱起孩子,小心冀冀把頭伸出房門,就看見他三姑婆對他點了點頭。他又觀察了下四周,見並未有人注意到這邊,方纔出了門,飛快的跑了。

    飯喫到一半,老胡氏突感一陣心悸。想起還在小胡氏房裏睡覺的孫女兒,便告了罪起身去看孩子,小胡氏見此也只好放了筷子跟着一道。

    兩人推開房門,見牀上空蕩蕩的,哪裏還有孩子的影子。老胡氏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如墜冰窖,腿軟的險些站不住。

    “我乖寶呢,我孫女兒呢?”老胡氏顫抖的着拽住小胡氏。小胡氏這會也是白了臉,吱吱嗚嗚的道:“這、這先前不在這兒睡得好好的麼,這一會的功夫哪去了?”

    “我問你,我乖寶呢?”老胡氏又急又氣,拉開嗓門吼道:“你不是說你屋裏沒人來嗎?我孫女哪去了?”

    “那個,姐姐,你先彆着急。待我問問家裏人,也許是娃兒醒了,她們抱去哄了也說不準。”

    老胡氏這會也沒有其辦法,虛飄着腳步出來問,誰抱了屋裏的孩子,問了一圈都說沒見過。

    譚家人這才覺得大事不好,忙四處吆喝着找孩子。慌亂中,一個半個的男娃娃衝小胡氏喊道:“譚家婆婆,我方纔看到譚三叔往縣城方向去了,懷裏抱了個什麼東西,用個大紅色的衣服裹着,那衣服上還有圈白毛毛,看着可好看了呢。”

    衆人一聽頓時反應過來了。那蔣家的小女娃,今兒個身上裹的可不就是一件鑲了白色兔毛邊的大紅披風,當時衆人還好一陣稀罕來着。都道蔣家這女娃子養的金貴。

    一另個粗獷的男聲道:“肯定是他,譚老三前幾天在城裏賭坊可沒少輸錢,怕不是見蔣家的小娃娃長的好看,起了歪心思吧。”

    衆人頓時一片譁然。七嘴八舌道“哎呀,那趕緊去追啊!”

    “可不是,那麼好看的小娃娃,真要被賣了去,可找不回來了。”

    “造孽呀!”

    “畜生阿,連姨母家的孩子都敢偷!”

    “輸紅了眼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老胡氏只覺得頭嗡嗡的,一陣兒天旋地轉。好在旁人及時攙扶了一把纔沒有倒下去。

    若非惦記着被抱走的小孫女,她怕是早暈死過去了。

    她強自鎮定下來,抖着脣對周圍的人道:“麻煩諸位出幾個人,一邊去西津渡我家報信,一邊去縣衙報案。我家孩子的舅舅是縣衙的陸師爺,務必要把我家娃娃找回來。待找到娃娃,我蔣家必有重謝。”

    前來喫酒的大多都是譚家的親朋好友或是同村,蓮花地的里正也在這,知道事關係到重大。

    況且,丟的是舉人家的孩子,還是陸師爺外甥女,一個不好,全村人都得跟着喫掛落。

    里正當即立斷,安排了幾撥人,快速的撒出去。一邊往譚老三的方向追去,一撥去縣衙報案,一撥去西津渡通知蔣家人。

    老胡氏已經半瘋魔了,她滿臉淚水,雙手揪了小胡氏的衣領,眼裏的仇恨翻滾着,險些要將小胡氏淹沒。

    她咬牙切齒的說:“小時候,你跟你娘禍害我和我哥。現在你生的好兒子又來禍害我孫女。我胡玉珍上輩子是刨了你王家祖墳嗎?我告訴你王翠花(小胡氏的本名),若我家孩子平安找回來還罷,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定叫你一家子雞犬不寧。我胡玉珍說到做到!”說着狠狠一把將小胡氏搡開。

    小胡氏癱坐在地上,臉色白的就像剛從棺材裏拖出來的一樣。她本來是想借着女兒出嫁的機會,好好修復一下跟繼姐的關係,將來自家也能跟着沾個光。不曾想光還沒沾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完了,全完了!

    小胡氏的大兒媳和二兒媳,是又氣又恨。平日裏婆婆就偏寵三叔,家裏什麼好喫好喝都緊着三叔來,便是幾個孩子都要靠後。三叔便是再混帳,她都不許人說一句,但凡有一句不滿,便要被婆婆罵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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