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91章 雷厲風行
    十月的肅州已經很冷了。

    蔣文淵在理清了府衙的一干事情,做好安排後。僅帶着一個車伕和小廝阿平並兩個隨從外加不放心的他的寶貝女兒,布衣輕車的出了肅州府城,外出巡查去了。

    當官的,不能總坐在公堂裏,得經常走到百姓中去,看看當地的風土人情,看看百姓們喫什麼,缺什麼。

    肅州下轄17縣,府城位於中部地區。東南平地以種植小麥爲主。中部除了少量小麥和棉花之外就是青稞。

    北部全是草原,有少量牧民以放牧爲生。西北邊境之地更不用說了,全是大片的戈壁灘,不毛之地。

    雖說整個肅州都乾旱少雨,卻有一條自西向東貫穿全境的大江連江,因此並不缺水源。

    連江源自連源山,乃是連源山脈的雪水所化,水量豐沛。其下支流無數,養育滋潤着這片土地上的無數生靈。

    蔣文淵決定先往西邊防護。第一站就是登永縣。沿途是大片大片的荒草灘子,只有村莊附近開的有田地。蔣文淵讓停下馬車,仔細查看田土,果然十分貧瘠。

    幾裏之外,就有一條河流,看樣子該是連江的支流。只是離田地甚遠,又無甚可靠的引水灌溉措施,光靠人力擔水,足可見生產力有多麼低下。

    這裏的地勢過於平坦,顯然不適合攔河築壩。得想一個什麼法子能把河裏的水源源不斷的抽上來就好了。

    有了,水車。

    這玩意兒是抽水澆地的利器。醫院住院部的小花園裏,就有用水車做的園林造景。那裏也是病人們最喜去的地方,甚至還有不少在那留影的。

    等晚上回去就弄。

    中午,蔣文淵牽着她敲響了一戶農家的院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她操着一口濃重的方言問:“你們是誰啊?”

    聽說只是路過,進來討碗熱水喝的。老婆婆十分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屋,一面喚家人給客人們拿熱水來。

    屋裏的都是婦孺,每個人都拿着筷子,顯然正在喫午飯。見到這一羣陌生人進來,趕忙站起來讓座。

    桌子中間放着一個小碗,碗裏是顏色很深的醬菜。每個人的碗裏都只有一個小兒拳頭大小的窩窩頭。

    老婆婆見蔣禹清一直盯着飯桌,以爲她想喫。可,她們家裏每人都只有一個,已經沒有再多的了。

    婆婆尷尬的手在破舊的衣服上擦了擦後,把自己的那個窩頭,沒咬的那半邊掰了下來,遞給了蔣禹清。

    蔣禹清微一頓,便雙手接過,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這時蔣文淵遞上來一個包袱道:“老人家,我們帶得有乾糧,可否請你的家人幫我們熱一熱,我們會給銀錢的。”

    婆婆道不過熱個乾糧而已,哪裏就要銀錢了。打開包袱一看,見滿滿的一包袱白麪饅頭,不禁愣了。

    她的兒媳主動接過包袱進了廚房。

    重新蒸過的饅頭,宣軟又帶着精糧特有的清香,饞得孩子們直流口水,看得眼睛都直了。

    蔣文淵拿出自己人的份,剩下的都給孩子們分了。婆婆很不好意思,直說佔了他們的大便宜了。轉身又去廚房切了一碟子醬菜過來。

    蔣文淵就着醬菜邊啃饅頭邊同婆婆說話,問家裏孩子都在做什麼營生。家裏都種了什麼,收成如何。

    婆婆道:“我的三個兒子都上肅州府城找零活去了。我們這地方氣侯不好,每年也就種點青稞,棉花。

    今年老天爺給面子,下了幾場雨,青稞收成還算不錯。棉花卻是不行了,生了蟲,結的棉桃又少又小,賣不了多少錢。”

    婆婆又道:“後生,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我們肅州人,你又是打哪兒來的。”

    蔣文淵笑呵呵道:“我是零州人,來肅州給人幹活來着。我家裏也是種田的。”

    婆婆就笑了:“零州是南邊吧。南邊多好啊,氣侯也好,還產大米呢。你怎麼想不開跑到我們這地兒來幹活來了,肅州這麼窮,時不時的還有匈奴韃子來搶,哪裏有什麼好活喲。當官的都不願來!”

    蔣文淵意味深長道:“肅州現在窮,以後未必就窮。我喜歡肅州,肅州挺好的。”

    婆婆笑的很開心:“後生,你是第一個說我們肅州好的外地人。”

    蔣禹清也哽着脖子把那半個窩頭嚥了下去。是泡發的幹野菜混着少量的青稞面做的,差點沒把她給噎死。灌了足足一碗水,方纔吞下去。

    就是這樣的食物,他們每天也只能喫兩餐。中午喫幹,也就是這幹野菜青稞窩頭,晚上乾脆就是半碗野菜青稞糊糊。

    像白麪饅頭這種東西,只有過年的時候,每人能分到一個。平日裏,想都不敢想。

    其他的孩子都抱着饅頭狼吞虎嚥的時候,坐她旁邊的小姑娘卻把饅頭放了起來,繼續啃窩頭。蔣禹清問她:“姐姐,你爲什麼不喫呀。”

    女孩兒小聲道:“我想留給爹爹。”

    蔣禹清愣了一下,繼而笑了,把自己沒咬的那半個饅頭掰了下來給她:“姐姐,我喫不完,你幫我喫點吧!”

    女孩兒羞澀的接過,感激的朝她道謝。

    喫飯完,蔣文淵便告辭離開。婆婆帶着幾個孫兒一直把他們送到門外。轉回頭便聽見兒媳說:“娘,剛纔那位貴人好像掉銀子了。”

    婆婆看到兒媳手心裏的那個小銀元寶問:“在哪裏撿的?”

    兒媳婦道:“就是那位貴客坐的板凳上。”

    婆婆接過銀子,兩眼含淚:“你哈兒喲,這哪裏是他掉的,這分明是看咱們家困難,故意留下來的。我們這是遇上好人嘍。”

    晚上,一行宿在小鎮上唯一的客棧裏。

    蔣文淵去後院洗漱的時候,蔣禹清進了靈境,仔細的量了水車各部件的尺寸。出來後,趴在桌上畫圖。

    蔣文淵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畫得差不多了。她爹也沒打擾她,只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着她畫。

    畫完了,糰子把圖紙遞給他爹,發現他爹的眼睛亮亮的,便知道,他爹已經看懂了。

    “這個東西是用來灌溉的對嗎?”

    蔣禹清用力的點點頭,調皮道:“知我者,爹爹也。這個東西叫水車,把它架在河裏相宜的地方,可以利用水流的衝擊力源源不斷的把河裏的水抽到高處,可以節省很多人力。用在南方地方倒是合適。

    但是肅州這裏氣侯寒冷,一到冬天河面會封凍,在河流上凍和來年解凍過程中,木質的風車板很容易受到損傷。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把它改改,讓它變得更適合肅州這裏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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