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02章 無國又哪來的家
    十月底的時候,肅州的摺子終於進了京。

    皇帝看到摺子上的新糧種產量,及今年肅州府其他的產出,連聲說了三個好字。仰天長嘆道:“世人皆若蔣愛卿,我大夏何愁不興。”

    短短的一年時間,他擴寬修整了肅州到京城的官道,使得肅州的與內地的往來更加的便利。

    興修水利,使得肅州每片田地都能得及時的灌溉。

    種出了能適應肅州苦寒氣候的,畝千斤的玉米和畝產二千多斤的土豆。現有的糧食產量也有所增長,尤其是棉花的產量,翻了整整三番。

    他還在那些不毛之地,讓人種了大量的諸如肉蓯蓉和黑枸杞這樣的名貴藥材,司農官們上報的摺子上說,長勢都還不錯,明年就可以收穫了。

    這樣的能人俊才,皇帝覺得不好好獎賞他,心裏實在過意不去。思索一番後,便賜下了大堆的名貴藥材。

    愛卿爲肅州百姓日夜憂心,殫精竭慮,務必得把身子保重好了,這樣才能更好給他幹活......阿呸,是爲肅州百姓謀福祉。所以藥材補品什麼的,必須得有。

    賜了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駒。聽說蔣愛卿經常下鄉巡察,有匹得力的腳力也方便些。所以,良駒必不可少。

    金銀財寶之類的,他好像不太稀罕。也不能說他不稀罕,畢竟沒人不稀罕錢。

    只是西南那邊遭遇了地動,他剛撥了一大筆錢去賑災。又給邊關各個大營補充了一批糧草和過冬物資,現在國庫裏乾淨的老鼠都不願光顧。所以這一項,咳,暫時略過。

    美人?還是算了。

    聽說他和夫人伉儷情深,真要弄兩個美人過去,兩口子肯定打仗。這世上可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他家皇后那樣大度的,別到時候後院起火可就適得其反了。

    土地,這個可以有!

    這位可是最擅種地的,肅州無主的荒地多得是,就賜他一萬畝,隨便他種去。還能爲肅州的糧食增長多作貢獻,豈不兩全其美。

    皇帝打定主意,就叫人擬了聖旨,蓋了大印送往肅州去了。

    肅州。

    今冬的雪,下得格外的勤。平均幾天就有一場。雖遠不到暴雪的程度,但積累起來的積雪厚度,也足夠叫人心驚膽顫的。

    軍醫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說如果雪下得的太厚,匈奴草原上的牛羊凍死太多,韃子少了喫喝,就會大舉犯境。介時,又會是一場血戰。

    蔣禹清前世只在史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事情,這會兒親耳聽到,內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冷冰器代的戰爭,遠比熱兵器時代還要殘酷。兩軍對壘,全靠血肉之軀以命相搏,戰場也是絞肉機。

    蔣禹清覺得,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而什麼都不做。她是大夏人,她得爲大夏的將士們爲這片她熱愛的土地做點什麼。

    打仗,打的是不僅是兵員素質,更多的是後勤。兵器、糧草、藥品,無論哪一項,都是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

    她小人力微,無法在前兩樣上給予支持,唯後一樣,她要多少有多少。

    甚至必要的時刻,她能隨時把和安醫院變成一所戰地醫院。

    未雨綢繆。她立即同邱神醫和師兄說了韃子可能會犯境之事,也說了自己的打算。

    邱神醫和陸邑在思考片刻之後,都贊同她的做法。

    邱神醫道:“無國又哪來的家。如若被匈奴韃子攻進來,咱們都都沒好日子過。扁鵲谷願助一臂之力。”

    蔣禹清原意只是同師父師兄們說說她打打算而已,並沒想到竟然得了師父這樣的承諾。

    要知道邱神醫可是扁鵲谷主,一方勢力之首。他的話一出,就代表着全天下的優質醫者都會站到邊關將士們的身後。

    糰子感動的抱着師傅:“我代邊關的將士們謝謝你,師父你真好。”

    邱神醫摸摸她的小腦袋:“傻孩子,謝什麼!別忘了,師父也是大夏人。爲自己的國家和同胞百姓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

    “嗯嗯。”糰子點頭,破啼爲笑。

    回府後,蔣禹清又把從軍醫那裏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蔣文淵,並且說了自己和師父師兄的打算。

    蔣文淵也是面露凝重,道:“未雨籌謀,乖寶,你做的對。”蔣禹清又問:“爹爹,工部來的那些木匠叔叔們還在嗎?”

    蔣文淵道:“還在。如今秋收已過,他們都沒什麼事。乖寶,你是想要做什麼嗎?”

    蔣禹清道:“是的,我想做一些簡易的可隨時收放的行軍牀,還有一些簡易棺材。”最後幾個字,她說的很小聲,也很沉重。

    蔣文淵蹲下身,將女兒攬進懷裏,摸着她的後腦勺,輕輕嘆道:“乖寶,有時候爹爹在想,你要是個普通的孩子就好了。

    這樣,就不用揹負太多,只需要快快樂樂的在爹孃身邊長大就好......”

    讓木匠們做行軍牀沒問題,可讓他們打棺材這事兒就有些膈應人了。

    在世人眼裏,打棺材那是最沒出息的木匠纔會乾的活,能混上國家編制的,哪個身上沒手絕活兒。

    爲免工匠們誤會,蔣文淵便親自去工匠們的住的院子,同他們密談了整整一個時辰。

    出來的時候,工匠們個個眼眶紅紅的道:“大人和縣主只管將材料送來,其餘全都交給我們。

    我們這些人沒的本事沒有,做點小東西還是可以的。”

    至於買木材的錢,蔣禹清又是自掏腰包。那些從礦洞裏得來的鉅額黃金,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至於蔣禹清爲什麼要做棺材這樣的晦氣的東西。

    那是因爲,她從軍醫們的嘴裏得知,由於路途遙遠,軍費有限,犧牲將士們的遺體往往無法運回家鄉安葬。

    也是爲了防止大戰後,有瘟疫的發生,通常都是就地安葬。

    一塊白布,一卷草蓆,一把石灰,就爲他們的生命畫下了最後的句號。作爲曾經烈士中的一員,蔣禹清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一副薄棺,值不了幾個錢,但起碼能讓將士們在死後走得稍微體面些,也是他們最後的哀榮。

    次日蔣文淵又召集幕僚們開了一次會,雖說沒有明說,但傳達出來的意思,卻很明確,那就是積極備戰。

    於是整個肅州城都暗中都加強了戒備,外鬆內緊。

    蔣禹清白天依舊去和安醫館,除了給病人看病,也給分批次給全醫館的醫護們做戰場緊急救護培訓。晚上回到家,就遁入靈境裏搞藥。

    止血的、消炎的、酒精紗布,有多少搬多少。拆包裝,換包裝,拆到她兩手發顫。她尋思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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