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147章 血脈壓制
    大軍只在福州待了短短的半天。

    將軍們均分了戰利品,並把一些受損的船隻送去船舶司修理,比如尖山大營的“滅倭號”。

    “滅倭號”被一艘自殺式倭寇大船,撞出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可把尖山主將心疼壞了。

    以至於這位大爺在回程的時候罵了一路,倭寇的十八代都被他問候了個遍:“操你孃的小八嘎,老子日你祖宗......”叭啦叭啦,還不帶重樣兒的。

    蔣禹清突然想起前世看過一個段子,說華夏人罵人都是“以娘爲中心,以爹爲半徑,以祖宗十八代繞一圈”。

    正所謂,贏則雙親健在,輸則族譜昇天!

    他罵了一路,蔣禹清也跟着聽了一路,居然還聽得挺樂呵,大概罵的都是仇人的緣故吧!

    又因着這個,板本龜三郎也被他強硬的要去了尖山大營暫時關押,等上報朝廷之後,再根據上頭的指示處理。

    鐘山大營主將和封戰,怕他脾氣上來給人弄死了不好交差,千叮玲萬囑咐,讓他悠着點。

    這傢伙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什麼龜三兒的,肯定好過不到哪兒去。

    最後還是蔣禹清出馬說:“好好養着這傢伙,到時候咱論斤賣肉,一斤肉一艘寶船,指定發財。”

    這位爺一聽,眼睛瞬間亮得跟燈籠似的,連連點頭道:“嘿,這主意好!”說罷屁顛屁顛的親自提人去了。

    可算是把他給糊弄住了!

    其他兩位主將見此,紛紛衝蔣禹清比了個大拇指:“高!”

    然後相互對視一眼,竟然覺得這主意十分不錯?

    得嘞,以後就這麼幹!

    入夜時,船隊還在回營的路上。

    蔣禹清回到自己的船艙掛了個請勿打攏的牌子,往自己身上拍了隱身符,徑直往之前戰鬥的那邊海域飛去了。

    藉着朦朧的月光,蔣向清看到海面已經沒有幾具屍體了,想來都已經讓海里的各種魚類喫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的垃圾雜物什麼的,也很快就會在幾天之內被洋流帶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蔣禹清選了塊乾淨的地方,放了條小船在海面上,之後撕掉隱身符,現出身形來。

    純淨濃厚的木靈之息在海上鋪開,很快之前的海豚們便找來了。

    蔣禹清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從靈泉河裏撈了許多靈魚給它們喫,當作此次幫忙的獎勵,可把這羣小可愛們高興壞了。

    蔣禹清又陪它們玩了約有一個多時辰,直至夜深了,才同它們告別返回自己艙房中。

    回到牙山大營,安頓好傷員。封戰就派人去附近山上的烈士墓地挖葬坑,一面又派了人去縣城採買葬禮所用之物。

    天氣暖和,犧牲兄弟們的遺體需要儘快入土。

    此次尖山大營共犧牲二千七百八十三人,這麼多的棺木可不好買。

    封戰又不願讓戰死的兄弟們草草下葬,正愁白了頭髮的時候,突然聽到守營的小兵來報,外頭有許多老鄉,用牲口拉着棺材往白營那邊去了

    原來早在臺風來臨前,蔣禹清聽到那位老漁民的話就開始做準備了。

    派人往牙山縣城和周邊縣城的各個壽材鋪下了大筆的訂單,讓他們加班加點,趕緊趕製壽材。

    這聽上去有些不吉利。可是經過西北戰火洗禮的蔣禹清卻非常清楚,只要是戰爭就沒有不死人的。早作準備纔是上策。

    封戰聽聞原因,當即跪下給蔣禹清磕了三個響頭,攔都攔不住。

    這位小郡主,自來到福州起,無論是救治傷員,還是教導軍醫都是盡心盡力,喫苦受累,半點怨言都不曾有過。

    如今就連棺材這樣的事情都替他想在了前頭,他怎能不感動。

    護國郡主,她當之無愧。

    九月十三,犧牲將士們下葬的日子,現場一片白縞。

    這也是蔣禹清此生第三次參加,這樣大規模的集體葬禮。

    第一次是在七年前的玉門關,第二欠是在肆州發生肺鼠疫的那個小村莊,這是第三次。

    前來送葬的人除了牙山大營的將士們,還有牙山縣的普通的百姓,就連她哥哥蔣禹江也帶着衙役們趕來了。

    附近道觀的道長們也來了。

    他們自發的爲往生的英雄們做着繁複而莊重的法事,以此向上天和閻羅祈求,英靈們都有個美好的來生。

    當法事結束,道長們宣佈吉時已到可以下葬時,現場低泣的百姓們,頓時嚎啕大哭,一時間整個墓地哭聲一片,哀慟天地。

    蔣禹清仰頭想眨去眼裏的溼意,可無論她怎樣怒力,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邱神醫知道小徒兒心裏難過,就把她的腦袋按進懷裏,長嘆一聲,輕拍着她的背作無言的安慰。

    他這個小徒兒啊,心地太過善良,見不得人世間的悲苦,偏偏這樣的事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世人只道她“護國郡主”的身份有多麼尊榮,可又有幾人知道她爲世人爲這個國家做了多少事情,付出了多少代價。

    直到現在,她還時常從睡夢中驚坐起。只有他知道,那些從前的噩夢從不曾離她遠去!

    葬禮結束後,蔣禹清謝絕了大哥哥的邀請,再次同邱神醫返回了大營。

    營中還有許多剛做完手術的重傷員,她着實放心不下,須得過幾天才能回縣衙。

    蔣禹清一直在牙山大營待到十月中才回縣衙。此時,大嫂腹中的胎兒已經八個多月了。

    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月零幾天就要生產了,等大嫂生產完,說不定自己還能同師父一起回家青州老家過個年。

    從大營回來後,她大伯母一直叨叨着她瘦了,可勁的讓廚娘給她做好喫的,順便再給兒媳婦也投喂一波。

    蔣禹清怕宴德音喫大多,胎兒過大,不好生養,開始嚴格控制她的飲食。

    好在宴德音也是個聽勸的,只要蔣禹清說不能喫或是要少喫的,哪怕她嘴再饞,也不會再碰一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當將牙山的天氣也冷得需要穿棉襖的時候,宴德音腹中孩子也終於瓜熟蒂落。

    於臘月初六這天,順利的生下一子,升級作了母親。蔣禹清也再次做了姑姑。

    蔣禹江給孩子取名“蔣霖遠”。“霖”是他們這一輩的字輩,“遠”是名,寓意志向高遠。

    因爲在母腹時便營養充足,小夥家長的十分壯實,小胳膊小腿的賊有力氣,哭起來的時候,那大嗓門子更是震得人腦袋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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