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團寵之蔣家小女會仙法 >第308章 狂犬病
    現在蔣禹清已經肯定,這些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殭屍,就是某種讓人行爲酷似殭屍的傳染病。

    爲免再多幾個被抓傷的倒黴蛋,蔣禹清還是讓柱、栓兄弟上前幫忙了。

    幾人合力,將這病患五花大綁,弄到了一座空房子裏面。蔣禹清讓他們去外頭守着,仔細給病患做了檢查,又抽了病患一管子血去靈境裏化驗了。

    化驗的結果就是狂犬病。

    當蔣禹清把這個結果告訴衆人時,大家都很意外。那個野道人想到自己之前各種對付“殭屍”的騷操作,尷尬的險些要找條石頭縫鑽進去。

    華陽子問蔣禹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蔣禹清道:“狂犬病是絕症,一旦發病致死率十成十。”她雖然可以用回春術治癒他們,但是卻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且,她即便豁出去全部的精力,恐怕救不了兩個人,其餘的人也都會死。

    倒不如從根源下手,解決了病源是正經。

    她沉吟了一下方道:“有三點。一、把圍地裏所有的狗全部撲殺,燒掉。

    二、所有的病患全部集中在一起隔離,不能再讓他們與健康人混雜在一起,否則這圍地的健康人也一個也留不下。

    三、仔細排查,但凡被狗咬過,或是被病人抓傷咬傷的人,全部集中隔離。狂犬病的潛伏期非常的長,最長的甚至可以長達十多年。

    這些人還沒有發病,我還能想法子救一救。

    對她的話,衆人無有不應。

    他們就這麼幾個人手,自然不夠。衆人於是返回到入口處。那千戶長見他們過來,趕緊把門打開讓他們出來。

    蔣禹清開門見山道:“裏面沒有殭屍,是傳染病人,狂犬病。”

    那千戶一愣隨即明白了,懸了多日的心,狠狠的往下一落:“請娘娘吩咐。”

    蔣禹清召集大家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之後讓大家下去準備,作好必要的防護後,預備明天一早再進圍地。

    同時把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當地的官府,請求他們的協助。

    衆人分頭去忙,不提。

    蔣禹清把大栓子和大柱子兄弟叫來,把剩下的銀子結給了他們,告訴他們可以回去了。

    這兄弟倆卻不願離開,說:“娘娘這麼尊貴身份,都願意爲了普通的百姓身陷險地,我們兄弟賤命一條,又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一致要求隨行,蔣禹清本着多個人多個幫手的打算,應允了。

    次日一早,衆人按蔣禹清的吩咐做好了層層防護,沒有一個人偷懶。

    他們要面對的是一羣喪失理智或者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危險的絕症病人。

    一不小心就會被抓傷咬傷,繼而被傳染。在生死麪前,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此次進圍地的一共有一百人。個個身強力壯,甚至有武藝伴身。

    按照預定計劃,進去後分爲兩隊,一隊二十人專門撲殺狗。不僅僅是狗,還有圍地裏所有會攜帶狂犬病毒的動物,比如蝙蝠等。

    一隊八十人,先是清理出數座房屋加固門窗等,用來隔離已經發病的狂犬病人。

    隨後,將發病的狂犬病人全部集中起來隔離,最後分離出總共二百三十七人,他們被隔離在十八座房子裏。

    剩下的人聽說,圍地裏發病的不是殭屍,而是感染了一種名叫狂犬病的病症。

    崩緊了多日,精神一直處於恐懼之中的村民,心情頓時鬆懈下來,許多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沒人知道,被圍的這些日子他們有多害怕,死亡的恐懼時時刻刻籠罩着他們。

    或者說,他們寧可死,也不願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換的怪物。

    聽說他們還有救,於是在士兵們維護下,一個個整齊的排好隊,接受蔣禹清的診療。

    最終蔣禹清從這些村民中,又篩選出二百多個攜帶狂犬病毒的人。這些人中,僅有十一個,是在二十四個時辰裏(四十八小時)被咬傷的抓傷的。

    蔣禹清單獨給他們注射了狂犬疫苗和破傷風疫苗。

    還剩下二百十一四人,他們被咬傷抓傷的時間過長,即便打疫苗也晚了。蔣禹清只能挨個清除他們體內的病毒。

    以她現在的能力,每天用盡全力,也只能救治3-4人,這麼多病患,要想全部救治完,起碼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裏,只能祈禱他們不會再有人發病。

    本以爲事情到此,就算是控制住了。沒想到,蔣禹清剛開始給病患們清除病毒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集中隔離狂犬病人的宿舍,有一座竟然在半夜裏開了。關在裏面的狂犬病人全都跑了出來,官兵們沒有任防備,在緊急抓捕的過程中,又被咬傷了抓傷了幾個。

    好在還可以注射疫苗。

    剛開始大家都以爲是門沒有關好,是意外,於是進一步加強了門窗等設施的封閉檢查,並且全都上了大鎖,同時加強了夜間的巡察。

    沒曾想,即便管理的如此嚴格。第二天的夜裏,仍然有一座宿舍的門被打開了,裏頭的被關押的狂犬病人再次跑了出來。

    負責看守的千戶長當即就覺得不對勁,下令仔細檢查,這一檢查就查出問題了。

    門根本就不是狂犬病人自已從裏頭打開的,而是被人用鐵絲從外頭捅開了鎖眼,故意將他們放出來的。

    他便知道,這圍地裏定然有內鬼。

    因爲圍地裏尚且健康的村民們不可能那麼傻,明知他們可以活下去的情況下,還故意放這些已經發病的狂犬病人出來。

    哪怕是親人,都不會。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理智(冷漠)。

    千戶長也聰明,不動聲色的將病人再度抓回來關了進去,一邊罵罵咧咧的道:“孃的,這些病人真是麻煩。

    這麼厚的門都能打開,真是跟畜生沒什麼兩樣。害得老子大半夜的還要起來抓人,連覺都沒得睡。”

    一面暗地裏偷偷的派人給蔣禹清送信。蔣禹清亦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就說,狂犬病雖然能傳染,卻非呼吸道傳染類的疾病,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感染上,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傳染了好幾百人,這委實不科學。

    如果是人爲因素,那就說得通了。

    只是幕後兇後的目的是什麼?他(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突然有點想念無涯了。

    自打上次巡遊回來後,景衍本着不浪費人才目的,就把無涯給丟去了大理寺。

    如今那傢伙在大理寺可謂混得風聲水起。

    以無涯的細心,他若是在這裏,她必定不會如此發愁。

    罷了,一切等天亮再說。實在不行,就發通訊給阿衍,把無涯給她調過來。

    次日,蔣禹清藉着給病人治療的機會,把包括千戶長在內的幾個重要的人物,全都召集起來開了個會,就連華陽子都被她抓了壯丁。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集思廣益,總好過她一個人抓瞎的好。

    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大肆宣染抓賊,打草驚蛇沒有任何好處,討論的最終結果就是引蛇出洞。

    當晚的巡羅照舊,外表看上去與前一晚沒有任何區別,實則外鬆內緊。蔣禹清在屋子裏打坐,神識卻一直掃視着外面。

    然而一夜過去,卻平安無事。

    顯然幕後的賊人也意識到了危險,選擇了暫時蜇伏。一連幾天皆是如此。不過大家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越發的戒備起來。

    如此又過了幾天。這天,白日裏下了雨,天陰沉沉的。到了晚上,月黑風高,正是作案的好時候。

    一個渾身漆黑鬼鬼祟祟的身影,貓着腰“避開”了巡邏守衛,東躲西藏的來到了狂犬病人的集中隔離點前。

    四下觀察了一番後,拿着一根折彎的細鐵絲摸索着插進了鎖孔裏,鼓搗了一會,只聽得裏頭咔嚓一聲,黑影面罩下的臉頓時露出了一絲喜意。

    正要拉開門,突然脖子一涼,一把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心中一驚,偏頭就看到身後一片火光。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完了,上當了。

    千戶長一手撐着被打開的門,防止裏頭的病人跑出來,示意身後的小士將重新將門鎖上。

    一面拿刀壓着他,讓人五花大綁的,押到了蔣禹清所在的屋子外頭。

    千戶長進門後,拿起茶碗猛灌了一碗水,啐道:“奶奶的,總算抓到了。娘娘,可要現在審?”

    蔣禹清道:“夜長夢多,押進來吧!”

    未幾,那黑衣人被押了進來,扯下了臉上的面罩。這是一張極普通的臉,丟在人堆裏認不出來的那種。

    蔣禹清曲指在桌面上叩了叩:“爲什麼要這麼做?”

    那人先是沉默了一陣,後來開口了,用生硬西南官話道:“我需要錢,我只是拿錢辦事!”

    “拿了多少,拿了誰的,對方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

    黑衣人道:“五十兩。”

    大柱子卻是怒了,狠狠的一腳給他踹翻在地:“你他孃的良心被狗吃了,五十兩就幹這樣的缺德事?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害死多少人?”

    那黑衣人捱了這腳也火了,大罵道:“你知道五十兩銀子是多少錢嗎?我一輩子也掙不來這麼多銀子。

    你是沒捱過餓,沒受過窮的滋味!莫說讓我放幾個病人,就是讓我殺人放火我也照幹!

    良心是個什麼東西,只有錢是真的,它能讓我不餓肚子,讓我家裏人都喫飽飯,讓我活得有個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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