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肚子女人找上門
或許是白天被陸皓陽折騰的太慘,景曉萌一躺到牀上就不想動了,閉上眼,睏意很快就席捲而來,連陸皓陽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
聽到牀頭櫃上咯噔一聲,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
櫃子上多了一個藥瓶,陸皓陽穿着一件寶藍色的睡衣,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這個藥按說明喫。”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把藥瓶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避孕藥。她是第一次,壓根就沒想到這個可怕的“後遺症”,他考慮的還挺周到。
起來倒了杯水,她當即就服了一粒。
陸皓陽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不要企圖給我耍花招,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你的肚子裏了要敢裝我的種,我不介意一屍兩命。”他的語氣輕飄飄的,每個字卻都帶着凜冽的威脅和透骨的寒意。
她抿了抿脣,揚起眸子迎視他冰冷的目光,“你放一百八十個心,就算髮生了意外,我也會自己解決掉,不會給我們雙方添麻煩。”
他深黑的冰眸裏,一點無法言喻的神色遊弋而過,彷彿一片羽毛劃過沉寂的冰潭,薄脣動了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閉上了,默然轉身,走了出去。
景曉萌吁了口氣。
她怕這個男人,他就像是移動的冰山,走到哪裏,就會讓周圍的空氣驟然降到冰點以下,連陽光都無法溫暖起來。
再次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到屁股了。
打開門,聽到樓下有聲音,像是有客人來了,她微微一驚,停下了腳步。
從樓梯拐角恰好可以望見客人的臉,是個極爲俊美的男子。
“哥,你下了一步險棋,要是這個女人賴上你了,怎麼辦”男子帶了幾分擔憂的說。
“她沒這個本事。”陸皓陽晃動了下手中的酒杯,他一向懂得未雨綢繆,所有的可能性都規定在了條約裏,笨女人翻不了天。
“杜若玲要是知道你結婚了,肯定會瘋。”男子低嘆一聲。
“瘋了更好。”陸皓陽的聲音波瀾不驚,語氣卻是極冷,連呼吸裏溫熱的氣息都在這份冰冷中凝結了。
景曉萌躲在樓梯口,聽到杜若玲這個名字,心頭微微一震。
是他的前女友嗎
他租她當老婆,難道跟這個女人有關
像這種冷酷無情的禽獸,想甩掉一個女人應該易如反掌吧,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嗎
她困惑不解,出神間,腳底一滑,竟然就摔了出去,額頭“砰”的撞到了欄杆上。
痛痛痛
她嚶嚀一聲,捂住了額頭。
樓下兩人同時轉過了頭,對上他們審視的目光,她有點尷尬,訕訕一笑,“我剛纔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
陸皓陽嘴角勾起譏誚的冷笑,“連偷聽的本事都沒有,夠蠢。”這話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她。
“我哪有。”她心虛的嘟噥了句,眼簾下意識的垂下來,不敢去看他,他的目光像獵鷹一般的犀利,彷彿毫不費力就能透過人的眼眸看到心裏去,她只能把眼睛遮起來,藏住自己的小祕密。
李修傑微微一笑,眼睛在她周身打量了一番:皮膚晶瑩剔透,五官精緻無暇,身材高挑纖瘦,凸凹有致,氣質超凡脫俗,清靈純美,是個天生的尤物。就知道哥是千挑萬選過得,不會隨便找個女人來充數。
“你好,我叫景曉萌。”她走過來,莞爾一笑,語氣裏帶了幾分客套。
陸禽獸的哥們性格似乎比他好多了,至少笑容是真實的,不像他根本就不會笑,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撲克臉,勾起嘴角也是對人冷笑或者嘲弄。
不知道陸皓陽有沒有喫早餐,她就去了廚房,隨便做樣小點心,也算是招待客人。
李修傑朝廚房瞅了眼,豎起大拇指,“哥,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也不錯。”話音未落,見對面一道寒光射過來,他趕緊閉嘴,不敢作聲了。
景曉萌做了牛肉餅,端出來的時候,陸皓陽眼裏不再有嫌棄和鄙夷的目光,昨天嘗過她的千層餅,手藝還確實不錯。
李修傑吃了一塊,直叫絕,“太好吃了,表皮焦脆,肉餡鮮美,我喫遍大街小巷,還從來沒喫過這麼好喫的牛肉餅。”他是個喫貨,對喫是相當有研究的。
陸皓陽冷冷的掃了盤子一眼,做得這麼少,哪裏夠他喫,昨天的千層餅,他就沒喫夠,“再去做五份。”他命令道,語氣是相當蠻橫的。
“五份,喫得完嗎”景曉萌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來,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還要被奴役,能不能有點人性
“喫得完。”李修傑立刻替陸皓陽回答了,這麼好喫的牛肉餅,喫十份他都能喫得下。
景曉萌哀怨的走進了廚房,不過一會功夫,外面的牛肉餅已經被李修傑和陸皓陽解決的連渣都不剩了。
“哥,你娶到廚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你們離婚之後,把嫂子讓給我,怎麼樣”他用着漫不經心的、調侃的語氣正說着,忽而就感覺一道殺氣撲面而來,無聲無息又凌冽異常,他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不是來我這裏混喫混喝的,記得我交給你的任務”陸皓陽陰沉而緩慢的說。
“放心,今天晚上,整個龍城的名流圈都會知道你祕密結婚的事了。”李修傑嘿嘿一笑。
兩天後
景曉萌一覺睡到大中午,下了樓發現陸皓陽不在家,這幾天,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習慣了。
喫完早餐,她坐在露臺上看風景,突然門鈴響了。
她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個妖豔的女子,全身上下的奢侈品,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的手擱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看起來像是懷孕了。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魁梧的男子,似乎是保鏢。
“請問你找誰”景曉萌問道。
“陸皓陽在嗎”女子看着她的眼神陰鷙而森寒,彷彿跟她結了十八輩子的仇,想要把她剝皮抽筋,活剮了。
“他不在。”一股寒意從景曉萌背脊蔓延出來,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