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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看清楚誰纔是你的丈夫

    一陣冰凝般的沉默橫亙在了他們之間。

    他又倒了一杯酒,剛要送到嘴邊,被她搶了過去,猛灌一大口。

    她沒想到酒會如此的辣,燒灼了喉嚨,嗆得她劇烈的咳嗽,眼淚橫飛。

    “笨蛋,這不是香檳,可以隨便喝。”他趕緊替她倒了杯冰水。

    雖然只喝了一口,但她似乎醉了,眼睛紅紅的瞪着他,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我我生氣,憑什麼你這裏可以裝着別人,我就不可以。就因爲你高貴,就可以有特權,可以睡着一個女人,又想着另外一個女人嗎我卑微,我就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陸皓陽的心扯動了下,和她歡愉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馬雪婷,一次都沒有,從頭到尾只想着一件事:讓她屈服,心甘情願的對他奉獻。

    “蠢女人,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我心裏想着誰,裝着誰,你能看得到”

    “我可以猜,如果一個人真的愛着另外一個人,就算她不在了,也不可能忘記。你不是很愛很愛馬雪婷的嗎所以就算她死了,你也一樣會愛她,不會再去愛別人了。”她用着篤定的語氣,一張小臉看起來認真無比。

    陸皓陽眯起了眼睛,那雙漆黑的冰眸在狹長的眼縫中,顯得格外的陰暗、深沉。

    她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情緒莫名失控、荷爾蒙莫名失控、思想莫名失控總之是各種失控的女人,就像個超級病毒,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他超強的免疫力,左右他的意志,連馬雪婷也沒有這個本事。

    跟馬雪婷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頭腦從來都很冷靜、很清晰,而在她面前,時常發熱發脹,時常混亂,還莫名的不知所措。

    最可惡的事,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如此,這是前所未有的。

    “景曉萌,如果我放下了馬雪婷,你能放下秦俊然嗎”他陰鷙的盯着她,帶着一種逼問的意味。

    她愣愣的望着他,滿眼的困惑和懷疑,似乎覺得他只是在敷衍或者哄騙自己。

    許久,她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顫顫抖抖的,在肌膚上投出兩道悽迷的陰影,“你到底想要什麼”

    陸皓陽也不知道。

    只是一想到她心心念唸的人是秦俊然,一想到她要離婚,離開他,他就煩躁、抓狂、惱火、挫敗。這些難受的情緒折磨着他,讓他快要懷疑人生,懷疑自己了。

    “我想要你記住,你跟秦俊然緣分已盡,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感情是屬於我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左右。”

    “我就偏偏要左右看看。”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如利刃一般劃過她的脣。這張惱人的小嘴,不氣到他吐血內傷,總是不肯罷休。

    她看不懂他的心思,總覺得他是佔有慾作怪,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或者是太討厭她,對她各種看不順眼,所以纔不停的想要折磨她。

    “是不是看到我難過,你就會開心”

    強烈的失落之色飛進了陸皓陽的眼睛裏,“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難道不是嗎明明我們是互相合作的關係,是平等的,可你卻把我當奴隸一樣的看待,沒有人生自由,沒有感情自由,彷彿我的生活全該被你操縱。我告訴你,討厭是相互的,別以爲就只有你能討厭我,我也一樣討厭你,很討厭你”她的眼睛越來越紅了,一絲報復的、受傷的慘笑,猙獰的浮上了她的嘴角。

    他就像是捱了一記猛烈的拳頭,俊美的五官在痛楚中扭曲了起來,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蒼白着臉,用那對冒火的眸子瞅着她,一動也不動的瞅着,瞅得她背脊發涼,舌尖發冷,喉中發緊,覺得窗外的烈日,都帶着森森的寒意了。

    她轉身想要逃走,被他一把拽住,他猛力一推,將她壁咚在牆邊,二話不說,就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動作很粗暴,幾乎是在咬她,這很明顯是懲罰,不是親吻。她的身體慢慢的僵硬了,手指在背後攥緊了,娥眉在疼痛中顰蹙了起來。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更加的惱火。他最討厭她現在這副樣子,無聲的反抗他、牴觸他、挑釁他他暴怒的抓住了她的領口,劃得撕開了,然後把她推到在沙發上。

    意識到他的意圖,她的臉色慘白一片,白得像她四分五裂的襯衣,紅腫泛着血絲的嘴脣在這份慘白的襯托下,顯得特別刺目。

    她拼命的往後退,直到被沙發靠背擋住,無路可對,就蜷成了一團,像個蝦子一樣,想把自己保護起來。

    “男人不愧是海綿體動物,上半身給了一個女人,下半身又能給另一個女人。”她摔了摔頭,把面頰上的髮絲摔向腦後,仰起頭迎視着他的目光,像是從哪裏獲得了一點勇氣。

    “景曉萌,我幾天不教訓你,你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他咬住了牙關,神色陰戾而凌冽,惱怒的冰眸裏,一抹慾火燃燒起來,放肆的搖曳着。

    她死死的瞪着他,胸腔裏的怨氣像熱氣球般不斷的膨脹,幾乎要裂腔而出,她的腦子也被這股怨氣刺激了,開始踢他、打他、抓他、咬她,拼命的反抗他的侵略。

    他的胳膊被她的指甲抓傷了,但這些對他只是隔靴搔癢,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入侵。他的懲罰如同暴風驟雨不斷肆虐過她的身體。

    撕裂般的疼痛,與時俱增,越來越壓緊了她的心臟,越來越刺激着她的神經。或許是持續的太久,她開始變得麻木了,像個沒有經絡的人偶,像個鏤空的雕刻。

    釋放之後,他扣住了她的下巴,“看着我,景曉萌,看清楚誰纔是你的丈夫”他喘着粗氣,低啞的命令道。

    這話瞬間喚回了她渙散的意志,她咬住了脣,“你呢,你看到的人是我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心裏的那個人。”她帶了點悲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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