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錯。
是他沒有保護好笨蛋萌和孩子。
是他太輕敵了,低估了慕容燕燕和杜若玲。
“如果真的註定我和曉萌沒有孩子,我也認了,我只要有曉萌就夠了。”
“你認了,那陸家呢,他們能認嗎你是陸家的太子爺,怎麼可能沒有孩子,斷送陸家的香火,讓陸家後繼無人如果跟你複合,曉萌肯定想要生個孩子,這樣,她不能生育的事就會曝光了。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對她而言,就是最致命的打擊,曉萌絕對接受不了這個致命的打擊。你的母親是個極爲惡毒的女人,從前她就處處欺辱曉萌,要是讓她知道曉萌不能生孩子,還不要變本加厲的侮辱曉萌,傷害曉萌。”
“所以,請你放過曉萌吧,她好不容易纔從四年前的傷痛中走出來,我不希望她再一次的受到沉重的打擊。你不是她的良人,你已經傷害過她一次,不要再傷害她第二次了。”
景佩喻說得語重心長,又帶着幾分尖銳。
陸皓陽的胸口在劇烈的痙攣,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緊了他的心臟,使他的心跳不規則,呼吸不穩定,是他快要窒息了。
“曉萌是我的妻子,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是我的妻子,就算她生不了孩子,也沒有關係,我不在乎。至於我的家人,我會想辦法應付他們,不會讓曉萌受到任何的委屈。”他的語氣乾脆、誠懇而堅定,沒有一絲動搖的神色。
景佩喻深深的瞅了他一眼。
她不相信他會真的不在乎,只是在她面前強裝鎮定,不好意思表現出來而已。
估計很快,他就會和女兒斷絕往來了。
像他這樣的豪門公子哥,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可能會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老婆
“之前你也是這樣在我面前保證,要保護好曉萌和孩子,但你根本就沒有做到,所以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相信。爲了曉萌,我必須要阻止你們複合,只要我還活着,你們就別想能夠在一起。”
她說完,不待陸皓陽迴應,就走了出去。
陸皓陽捧住了頭,心情萬分的沉重。
他擔心景曉萌,她原本就十分的敏感,原本就對他們的婚姻沒有信心,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再次離開他,該怎麼辦
傍晚的時候,景曉萌過來了。
她在御龍園買了一套複式的公寓,邀請陸皓陽去參觀她的新居。
“怎麼想到買公寓”他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我不能總跟媽和哥住在一起,得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她濃密的長睫毛狡獪的眨了眨。
她可不想每天回去都被老媽一頓審問,完全沒有人身自由。
陸皓陽颳了下她的鼻子,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弧,“你是打算跟你老公在裏面偷晴,是吧”
“不要說得那麼露骨嘛”她撇撇嘴。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從身後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新生的胡茬挑逗般的摩挲着她的肌膚。
她有些癢,咯咯的笑了起來,縮起脖子想要躲,但躲不開,只能求饒,“好了,別鬧了。”
她轉過身來,揚起眸子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歡雅雅和晗晗”
“不是,他們很聰明,也很可愛。”他聳了聳肩,“只是,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孩子。”
“不喜歡孩子”她微微一驚,她一直都認爲他是很喜歡孩子,“你爲什麼不喜歡孩子”
“太吵鬧了,我心中最理想的生活是丁克家庭,但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三個孩子。以後有他們就夠了,我們不用再生個吵鬧鬼了。”他用着蜻蜓點水的語氣說道。
她撅撅嘴,“昨天你不是還說想要生個孩子嗎”
“我想要孩子,只是不想你心猿意馬,猶豫不決,就像四年前一樣,要是你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肯定不會讓你懷孕。”他斂起嘴角,一本正經的說。
她推開窗,望着外面穿梭的車輛,聲音幽幽的傳來,“康康他們三個都不是你親生的,你可是陸家的太子爺,怎麼可能沒有繼承人呢”
“陸家那麼多的子孫,我完全可以從裏面挑一個最優秀的出來繼承家業,不需要非得是我的血脈。”他滿不在乎的說。
她愣愣的看着他,帶了種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他對待康康和雅雅很溫和,很有耐心,還以爲他很喜歡孩子,沒想到他竟然不喜歡孩子,還想做丁克一族。
“陸禽獸,你這樣的想法,陸家人肯定不會支持的。”
“我的事情一向由我自己做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左右不了。”他斬釘截鐵的說。
她嘆了口氣,心裏有點擔憂了。
雅雅和晗晗因爲秦俊然,比較排斥他這個親爹。
她正犯愁,該用什麼辦法緩解父子間的矛盾。
如果他不喜歡孩子,估計也沒有耐心去哄他們吧
在她思忖間,陸皓陽擡起手摟住了她的肩,“明天,帶着雅雅和晗晗一起到山上露營,我得好好緩解一下跟他們的關係纔行。”
聽到這話,她黯淡的眸子忽然就亮了,“你不會嫌煩嗎”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被秦俊然替代”他濃眉微挑,露出一點狂傲之色。
她笑了,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相信孩子們終究還是會接受他的,畢竟他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這個時候,龍城的另一端,馬雪婷的豪宅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叫羅伊,是一名遺傳病和流行病專家,也是馬雪婷的救命恩人,因爲他和導師凱恩教授的不懈研究,馬雪婷的病才得以治癒。
但是馬雪婷並不想再見到他,不想他們的不堪情史被陸皓陽知道。
“羅伊,你怎麼會過來”她驚悸不已的說。
“我接受了龍城醫學院的邀請,過來做研究和教學。”羅伊說着,就一把將她抱起朝裏面走去。
“放開我”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她瑟瑟發抖。
回國前,她好不容易纔把那層膜修補好了,不能再被他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