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懷孕的時候,也特別喜歡喫酸的東西,但生完孩子之後,就恢復了平日的胃口,看到酸的水果,牙都會跟着發酸。
六六搖搖頭,“不會呀,挺開胃的。
景曉萌掰了一瓣,咬下一口,趕緊吐了出來。
酸,酸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不好喫嗎”六六困惑的看着她。
“不是,還真的挺開胃的,就是我最近上火,牙不太好,要少喫桔子。”她嘿嘿一笑,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哦。”六六獨自把剩下的橘子都吃了。
景曉萌默默的看在眼裏。
服務生把茶點端了上來,秦俊然夾了一個蝦餃給女兒,又夾了雞腳給景曉萌,雞腳鴨腳都是她的最愛。
六六喜歡喫桂圓薏米粥,拿起勺子正想勺一碗,景曉萌驚跳,趕緊抓起她的勺子,“你不能喫這個。”
“爲什麼”六六驚愕。
景曉萌俯首,湊到她耳邊,極爲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來大姨媽了”
六六微微一震,“好像是。”
“那就對了,你是抑鬱過度,導致的內分泌失調,要禁嘴,不能喫桂圓,也不能喫薏米。”景曉萌一本正經的說。
“是嗎”六六放下了勺子。
“相信我,我是過來人,有經驗了。”景曉萌詭譎一笑,夾了一個蝦餃給她,“喫蝦餃,蝦餃不錯。”
秦俊然瞅着她,笑了笑,“萌萌,我怎麼覺得你在打啞迷呀”
“這是我們女人的祕密,男人不懂的啦。”景曉萌吐吐舌頭。
不遠處的桌子前,氣氛完全不同。
馬雪婷身上不停散發出火藥味。
看着陸皓陽給司馬佩琪夾點心,她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
“景曉萌和秦俊然,帶着他們的女兒,一家三口真溫馨啊。”她故意說道。
陸皓陽看在眼裏,心頭早就妒火中燒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很快,我們也是一家三口了。”司馬佩琪把頭倚在了她的肩膀上,滿臉幸福的神采。
馬雪婷臉上一塊肌肉狠狠的我抽動了下,真恨不得撲上去一把將她掐死。
該死的小賤人,想要母憑子貴,做夢
陸皓陽是她的,陸家主母的位置也是她的,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回來。
喫完早茶之後,景曉萌拉着六六進了酒店的房間。
“六六,自從哥出事之後,你是不是就沒來過大姨媽了”
“好像是吧,可能是我每天喫不下,也睡不着,所以內分泌失調了。”六六聳了聳肩,她一心想着找承曦,壓根就心思去顧忌自己的身體。
“你跟哥在一塊的時候,有沒有設防啊”景曉萌試探的問道。
六六臉上微微一紅,“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所以你很可能懷孕了。”景曉萌壓低了聲音說道。
六六渾身輾過了劇烈的痙攣,然後她擡手撫上了小腹,一股無法相信的喜悅之情從面龐升騰起來,“真的嗎我會懷孕嗎我有承曦的孩子了嗎不是月經不調”
“等回去之後,我給你買幾根驗孕棒,查一查就知道了。”景曉萌笑呵呵的說。
杜氏也有新的繼承人了。
一滴淚水從六六眼底滑落下來,“這是承曦留給我的禮物嗎他怕他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太孤獨了,就留下一個孩子來陪我。”
“六六,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對外透露,否則慕容燕燕和杜三叔很有可能對孩子下手。”景曉萌叮囑道。
“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孩子,一定不能讓承曦失望。”六六斬釘截鐵的說。
“這兩天,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不該喫的東西不能亂喫,也不能泡溫泉,要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就趕快告訴我。”景曉萌說道。
她是過來人,有經驗。
“嗯。”六六點點頭。
她原本很難受,肝腸寸斷,但現在,心頭絕望而黑暗的焦原有了一絲希望的萌芽,讓她有勇氣去面對最壞的可能,也有勇氣好好的活下去了。
從房間出來,她就看見雅雅跑了過來,“媽咪,快點叫上舅媽,一起去划船。”
“舅媽有點累了,讓她在房間好好休息,我們去玩吧。”景曉萌笑着牽起女兒的手,朝外面走去。
“媽咪,我們是陪舅媽來散心的,把一個人留在房間裏,她又傷心了,怎麼辦”雅雅擔憂的說。
“舅媽是很堅強的,她不會有事的。”景曉萌撫了撫她的頭。
登上游船,她刻意無視陸皓陽的存在,走到秦俊然身旁,嫣然一笑,坐了下來。
雅雅坐到了她的身旁。
陸皓陽心頭燃燒着一把妒火。
他超強的佔有慾在承受着極限挑戰。
“六六呢”他從繃緊的嘴角擠出了幾個字。
“她坐車坐累了,想要睡一下。”她輕描淡寫的說。
馬雪婷瞅了司馬佩琪一眼,“有人懷孕了,還不知疲憊,非要屁顛屁顛的跟着,也不怕流產。”
“你再敢詛咒我陸家的繼承人,就給我滾下船去。”陸皓陽厲喝一聲,身體散發的寒意,讓整個船艙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一下。
馬雪婷的嘴像被馬蜂狠狠的蟄了下,幾乎歪到耳根子了。
陸家的繼承人只能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其他小賤人的孽種都要死。
“皓陽,我纔是你的妻子,不是她。”
“我說過你們兩個平起平坐,不要再討論大小妻妾的問題,爭這樣沒用的鬼東西有什麼意義”陸皓陽冷哼一聲,語氣裏充滿了嘲弄。
“如果沒用的話,那還要結婚證幹什麼”她不甘的咬住了脣。
“婚姻的前提是雙方自願結合,如果不是你情我願,它就是一張廢紙。”司馬佩琪嗤鼻一笑。
這話戳中了馬雪婷的死穴,讓她氣急敗壞,“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狐狸精作亂,我和皓陽四年前就結婚了。”
“這純屬你自己的幻想吧,只要你一天不被陸家接受,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嫁給皓陽。”司馬佩琪挑開她的遮羞布。
湖岸上,一雙眼睛藏在樹幹後面偷偷瞧着他們,她的眼神陰森無比,猶如從地底鑽出的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