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春風一度共纏情第345章 >第六百一十章 一起自虐
    她眨了眨眼,鼻子一酸,眼眶就泛了紅,“對,我就是在做夢,陸皓陽那個壞蛋,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一輩子都不想。”

    陸皓陽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一點痛楚之色從臉上浮現出來,“他真的那麼討厭嗎”

    “討厭,特別討厭,喜新厭舊、三心二意、水性楊花、始亂終棄、風流成性,只會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她越說越生氣,越說越難過,擱在身邊的手指不自禁的攥緊了。

    陸皓陽嗆了下,薄脣劃開一道古怪的慘笑,“你確定說得是我嗎”

    “就是你,壞傢伙,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認識了新的女人,就不要我了。之前明明說要把我拴在身邊一輩子,在派對認識了新的女人,就把我一腳踢到地平線外面去了。不理我,不跟我打電話,不跟我發微信,成天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鬼混。”

    她說着說着,就“哇”一聲哭了起來,把連日來的委屈和痛楚,都一股腦兒的傾瀉了出來。

    這哭聲把陸皓陽的心都碾疼了,也讓他哭笑不已。

    他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背上這麼個黑鍋了。

    “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找別的女人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把照片發在微信朋友圈,這就是鐵證”她火冒萬丈。

    陸皓陽這纔想起自己發到朋友圈的照片。

    那天被她刺激到了,所以他想要氣一下她,拉着那個叫思瑜的拍了張照片。

    “笨女人,那天可是你先冷落我的。”

    “明明就是你思想不堅定,水性楊花”她惡狠狠的瞪着他,憤怒的說。

    “你是在嫉妒嗎”他擡手撫去了她臉頰斑駁的淚跡。

    “我纔沒有呢,你走啦,從我的夢裏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更不想夢到你。”她賭氣的把頭撇到了一旁。

    陸皓陽沉重的嘆了口氣。

    她在發燒,腦子糊里糊塗的,他沒有辦法去辯駁,也沒有辦法去解釋,只能暫時離開,到大廳去,讓她好好休息。

    “那我走了,你睡一會。”

    他轉過了身,準備離開,她猛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你要走了嗎”

    “你不是讓我走嗎”他低沉的聲音像一陣冷風。

    此時的她,沒有理智,也沒有思想,一言一行都是任由着個性使然,她滾燙的小手不自覺的收緊了,用力的攥着他的衣角。

    “你要去找那個女人了,是嗎她可以替代我了,你不再需要我了,是嗎”她的喉嚨在哽咽,聲音在顫抖,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面臨崩潰的邊緣。

    他的心碎了,痛了,扭曲了,“是你不需要我了,笨女人,我現在的存在只會讓你受傷,讓你難過,所以我才決定離開。”

    “騙子,明明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你走吧,走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也不會再見你了,到死都不會。”

    她的眼淚完全失去了控制,像開了閘的水壩,一涌而不可止,瘋狂的在臉頰流瀉。

    她的心痛得要命,彷彿有一千把匕首在裏面戳刺,又一千張利齒在裏面撕咬,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快要暈倒了。

    但她的手指沒有鬆開,依然緊緊拽着他的衣角,似乎她的舌頭和心已經完全分開了。

    陸皓陽望着她,她的淚水就像打翻的烙鐵從他的五臟六腑滾過,尖銳的痛楚在他的每個細胞、每根神經蔓延,痛得他頭昏昏,目涔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解心跳,不讓自己猝死,然後擡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沒有去掰她的手指,只是低迷的說:“笨女人,你一直抓着我,讓我怎麼走”

    她的手指猛地一縮,抓得更緊了,或許是因爲太用力,指尖開始痙攣起來,然後她慢慢的鬆開了,像是整個手都麻木了,再也攥不住了。

    一道陰鷙的寒光從她眼底閃過,手臂在垂下來的一瞬間,又猛然擡了起來。

    她一張嘴,就咬在了上面,這個動作嚇了陸皓陽一大跳。

    “笨蛋萌,你在幹什麼,快鬆開”

    景曉萌沒有聽到他的話,她狠狠的咬着,咬得很用力,彷彿不是自己的胳膊,感覺不到痛。

    “鬆開,笨蛋萌,鬆開”他大吼,聲音震耳欲聾。

    但她沒有發應,像是陷進了某種極端的情緒中,把外界的信息都屏蔽了。

    她在懲罰自己,也在報復他。

    陸皓陽渾身的神經都在抽搐,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他把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你想咬就咬我,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不理他,牙齒陷進了肉裏,鮮血流溢出來,一滴一滴落在被上,鮮豔而刺目。

    陸皓陽的眼睛被刺痛了,理智也崩潰了,像颶風一般衝出了房間,又像龍捲風一般捲了回來,手裏多了一把水果刀。

    “景曉萌,你不鬆口是不是好,既然是我的錯,就讓我跟你一起痛”

    他一刀劃在了手臂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不停的滴落在牀單上。

    景曉萌劇烈的痙攣了下,像是被嚇着了,但依然沒有鬆口。

    陸皓陽俊美的五官擰絞成了一團,眼睛完全被戾氣佈滿了,“還不夠是嗎好”

    他揚起刀尖,又要割下去,她倏地鬆開了嘴,從喉嚨裏爆發出兩個字來,“不要”

    刀在半空中停住了,他一鬆手,“哐當”一聲,刀落在了地上。

    “陸皓陽,嗚”她嚎啕大哭。

    悲哀和無奈充斥了他的胸腔,他重重的喘息着,像受傷的野獸在做瀕死的掙扎。

    但他沒有時間去消化情緒,轉過身,踉蹌的跑了出去,從櫃子裏拿來了藥箱。

    他的胳膊依然在流血,但他沒有管自己,只是在給她上藥。

    “你先止血,先止血呀。”她尖叫,好怕他會失血過多而暈倒。

    他拿了一塊紗布,把自己的傷口纏住了,然後替她消毒、塗藥膏、包紮。

    “該我來給你塗藥了。”她抽噎的說着,慢慢的解開了紗布。

    傷口很深,觸目驚心,他劃得很用力,真狠心,跟她一樣在自虐。

    她先塗了雲南白藥,給他止血,又塗上了一層止痛消炎的乳膏,然後替他包紮了起來。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呀。”她的臉紅紅的,還在發燒,整個人也是暈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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