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八點鐘纔開的城門今天七點鐘開了。
奉命進城參加慶功展的老百姓,加湊熱鬧的,好幾千人之多,不到一個小時內全部涌進不大的靈丘城內。
留守縣城的僞軍和警備營已經全部走街道維持治安,但縣城一下子涌進來的人太多了,遠遠超過他們控制能力,到處都是一副魚龍混雜,非常混亂的局面
慶功展更是如此,儘管每個進入慶功展的老百姓都要搜身,保證安全。
可是要參加的人太多了,時間又短,搜身時搜着搜着變成一個形勢。
五個地下黨情報員很輕鬆把總共二十顆手雷帶進慶功展。
直到慶功展開始前,一隊日軍保護野田少佐和一大幫其他軍官到達,慶功展混亂的局勢纔在日本人的威脅下得到控制。
主席臺,野田少佐時不時瞅一眼手腕的手錶,等待慶功展開始。
旁邊站着旅團指揮部派過來的一個佐,不僅帶來好幾個戰地記者記錄今天的慶功展,還帶來好幾個大尉軍官。
他們都是其他幾個步兵大隊的副職,專門過來學經驗的。
面對他們,野田少佐既激動而又緊張。
旅團長這一招的隱含意義不言而喻,有了這些大尉副隊長參與,慶功展過後,自己的名頭肯定會響徹整個旅團,跟着順勢提拔爲聯隊長會順理成章。
想到自己要加官進爵了,野田少佐說話的時候臉都帶着笑容。
至於緊張,一共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城外正在戰鬥的紅泉村戰場,一個是眼前的慶功展。
兩件事任何一個出意外,自己都會淪落爲整個旅團的笑話,還會揹負一個謊報戰功的罪名,斷掉自己的未來,甚至被送軍事法庭都有可能。
這時候的他,更像是一個賭徒,而且還是拿出自己所有籌碼,沒有任何退路的賭徒!
賭贏了,它會有一個光明的美好前程。
賭輸了,他會名聲掃地,甚至被送進監獄!
“啪啪啪……轟轟……”
忽然,一陣槍炮聲傳到野田少佐耳朵。
野田少佐心裏一驚,臉的笑容瞬間被凝重取代,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長官,軍火庫遭到敵人偷襲,敵人裝備了手槍和手雷……”
“長官,守備司令部遭到攻擊,敵人用了手雷和手槍……”
“長官,憲兵司令部遭到攻擊!”
連續三個軍官衝到野田少佐身邊報告道。
聲音很小,旁邊的佐還是看出一些端倪,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靈丘境內的抗日武裝都被幹掉了嗎?剛纔的槍聲和爆炸是怎麼回事?”
野田少佐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很快想到一個還算能解釋通的理由,然後硬着頭皮回答。
“副參謀長不要急,靈丘境內的抗日武裝的確被我們幹掉了,但一些漏之魚肯定避免不了!”
“這些人是最不想看到我們舉辦慶功展的,縣城駐軍現在都集在慶功展,其他地方兵力不足,這些漏之魚肯定是看出來了,然後纔去偷襲這些地方,想以此阻止我們舉辦慶功展!”
“請副參謀長放心,卑職剛纔已經抽調一個步兵小隊,皇協軍一個連,兵分三路增援這三個地方,幹掉那些漏之魚,給我們即將開始的慶功展錦添花!”
“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們在這裏等着出擊部隊給我們送來好消息!”
野田少佐也忍不住長鬆一口氣,內心開始祈禱,接下來的慶功宴不要再出意外。
站在主席臺,把自己任靈丘守備司令官後取得的戰績好好自誇一番後,野田少佐果斷宣佈慶功展開始。
展覽區放開,聚集在主席臺前面的老百姓,好像決堤的洪水,全部涌向那裏。
幾個地下黨也被裹挾在其,趁着附近日僞軍,果斷掏出手雷,拔掉引信。
在自己身狠狠砸一下,看到手雷開始冒煙,迅速從地面甩出去。
手雷順着地面連續滾了十幾米,碰到那些展臺以後才停下來。
爲了保證展覽武器安全,展臺距離老百姓隔了近十米,完全可以保證手雷爆炸後不影響到參加慶功展的老百姓。
野田少佐帶着旅團過來的佐副參謀長剛走下主席臺,爆炸響了。
“轟……轟轟……”
老百姓不是軍人,面對爆炸的第一反應是到處亂串,想要逃離這裏。
近千人一起亂起來,局面根本不是幾百日僞軍能控制的了的。
五個地下黨情報員繼續扔手雷。
除了往展覽的武器那裏砸,還有好幾顆鬼子直接砸在日僞軍間。
手雷爆炸,慘叫聲跟着響起。
被炸飛的殘值斷臂,四處飛濺的殷紅鮮血,爆炸帶來的死亡恐懼進一步加劇了慶功展的混亂局面。
野田少佐懵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手雷的威力他任何人都要清楚,連續二十顆手雷連續爆炸,足可以給慶功展帶來毀滅性打擊。
慶功展完了,自己也賭輸了,想要當聯隊長的美夢也碎了。
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現在還是靈丘縣守備司令部,也不管佐看向自己的懷疑眼神,大聲叫道。
“讓他們不要亂,一個一個查,找到剛纔扔手雷的敵人!”
好不容易把慶功展的混亂止住後,二十顆手雷已經全部爆炸。
扔完手雷的五個地下黨裝作一副恐慌表情,夾雜在老百姓間,伺機突圍撤退。
“噠噠噠……轟轟……”
在這時,槍聲和爆炸又響了,而且在慶功展旁邊。
日僞軍都盯着慶功展的近千老百姓,很少有人關注周圍。
四把盒子跑一起掃射,加六七顆手雷砸下來,猝不及防的日僞軍瞬間死傷幾十個,一個巨大的缺口也出現在慶功展。
“鬼子要殺人了,大家快跑啊!”一聲充滿驚恐的叫聲忽然在人羣響起,剛安靜下來的局面又亂了。
近千老百姓爭着搶着往缺口衝,想要逃出去。
日僞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們想到了開槍殺人,用槍聲止住這種混亂。
但野田少佐不敢。
這些參加慶功展的百姓至少一半都是擁護皇軍的,如果把他們殺了,皇軍在靈丘肯定會威名掃地,沒有人再願意給皇軍賣命。
而是他短暫的猶豫讓幾個地下黨成功撤出慶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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