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輪到他們自己體驗這其中的滋味，也算是報應。
炮擊來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功夫就停了，進攻的幾百八路軍也逼近到陣前不到五十米區域。
整個過程聯隊長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要他們再往前突擊二十多米，最前面的士兵就能把手榴彈扔進陣地，給戰壕裏的部下造成毀滅性打擊。
“反擊！陣地上還能動的部隊全部反擊，一定要把進攻部隊打退。”聯隊長急着命令。
“還有第二道防線的部隊也加入戰鬥，給第一道防線上的部隊提供火力掩護。”
“炮兵全部開炮，不要管八路軍的炮火反擊，集中所有火炮打擊他們進攻部隊。”
“八路軍進攻我們的兵力不多，只要給他們造成大量殺傷就會失去進攻能力。”
聯隊長佈置的非常周密，把能用的兵力，火力，全都投入戰鬥，不惜一切代價擊退守備團第一輪進攻。
但現實是殘酷的。
就好像他們曾經用炮火進攻中國軍隊。
絕對的火力優勢面前，再好的計謀和戰術戰法都是徒勞的，沒有任何意義，頂多讓自己多掙扎一會。
第二道防線，也是最靠近山頂的陣地，架在上面的輕重機槍剛開始射擊，炮彈雨就鋪天蓋地砸下來。
有戰壕當掩體，如果他們蹲在戰壕裏面，炮彈雨對他們的殺傷非常有限。
但爲了給第一道防線提供火力掩護，大部分士兵都把自己半個身體伸出戰壕，最起碼也露出大半個腦袋。
緊貼地面飛行的迫擊炮破片可沒有長眼睛。
不管是身體還是腦袋，只要擋在自己前面，它們都會狠狠裝上去。
要麼頭破血流，被削掉半個腦袋，要麼在身體扎出一個血窟窿……
才幾輪炮彈雨砸下來，第二道防線就被淹沒在炮火中。
“聯隊長，不能再讓第二道防線上的部隊射擊了。”參謀長心痛提醒道。
“他們隔八路軍進攻部隊有一百多米，八路軍炮兵可以放心大膽開炮，不用擔心誤傷。”
“繼續這樣打下去，還沒等八路軍進攻，第二道防線上的部隊就被炸沒了。”
聯隊長很憋屈命令：“第二道防線上的部隊全部隱蔽！”
“不，留下三分之一的部隊留守陣地隱蔽，剩下三分之二的部隊往後推三十米再挖一條戰壕出來。”
參謀長很不解提醒：“再往後退三十米就到山頂了。”
“到山頂也要挖！”聯隊長毫不猶豫命令。
“沒有第二道防線提供火力掩護，第一道防線肯定守不了太長時間。僅靠我們所在的這一條戰壕，不可能堅持到增援部隊過來。”
“在山頂再挖一條戰壕進行防守，作爲我們的退路，最起碼能給我們爭取兩小時。”
參謀長猛然反應過來，趕緊贊同道：“聯隊長英明，卑職現在就去安排。”
“射擊，對準前面的八路軍射擊！”第一道防線上，鬼子少尉高舉指揮刀蹲在一挺重
“噠噠噠……”
機槍手馬上領命射擊，被套進準星的兩個八路軍應聲倒地。
“左邊也有八路軍殺過來了，幹掉他們！”少尉舉着指揮刀繼續叫道。
機槍手馬上調轉槍口，把近在咫尺的三個八路軍套進準星。
完了後剛準備開槍，一串重機槍子彈迎面掃過來。
好幾顆子彈打在機槍槍身上，火星四濺，發出悅耳的金屬撞擊聲。
更多的子彈從機槍旁邊飛過，鑽進機槍手身體。
一個機槍陣地瞬間就死傷殆盡，半蹲在旁邊的少尉也沒幸免，胸口中彈，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全部不甘。
同樣的戰鬥發生在戰場每個角落。
陣地上，不管是鬼子還是僞軍，他們射出去一顆子彈，打死一個八路軍，馬上招來八路軍十倍，甚至二十倍數量的子彈。
鬼子戰鬥力再強，面對鋪天蓋地飛過來的子彈也招架不住。
雙方對射不到五分鐘鬼子就敗下陣，活着的全部縮在半人深的戰壕裏，很難找到機會擡頭反擊，只能眼睜睜看着八路軍繼續向自己逼近。
至於僞軍，從一開始就在當縮頭烏龜。
如果不是幾個鬼子狠心砍下兩個人腦袋，逼他們反擊，也許連舉槍射擊的膽量都沒有。
就算這樣，他們也是縮在戰壕裏盲目向外射擊，至於打出去的子彈飛到哪裏去了，只有天知道。
還有好幾段沒有互相連通的戰壕更慘，裏面的日僞軍本來就不多，進攻火力幹掉一些後，剩下的日僞軍更少。
面對迎面衝過來的八路軍沒有絲毫辦法。
“扔手榴彈……”
戰壕外面響起八路軍指揮員的命令聲。
鬼子聽得不是特別明白，但猜也能猜出來一點。
僞軍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
什麼也不管了，身體儘量貼着戰壕底，雙手抱頭，祈禱不要有手榴彈砸在自己身邊。
剛做完這些動作，十幾顆冒着白眼的手榴彈就朝他們飛過來。
“轟隆隆……”
爆炸就在他們身邊響起，震耳欲聾，然後就聽到幾聲慘叫在戰壕裏響起，有鬼子的，也有僞軍的。
“轟轟轟……”
爆炸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陣地捲起大量煙塵的同時，好多日僞軍被炸死炸傷。
三十米外進攻部隊趁機發動突擊，用自己最快速度逼近戰壕。
“我投降……”爆炸聲剛停就有聲音在戰壕裏響起。
還準備繼續扔手榴彈的戰士果斷停下來。
衝進硝煙瀰漫的陣地就看到十幾個活着的僞軍雙手抱頭跪在戰壕裏，武器彈藥全部扔在戰壕外面。
不多的幾個鬼子有的是被手榴彈炸死的，有的被他們幹掉的，不然他們投降也不會這麼順利。
聯隊長親眼目睹整個戰鬥過程，沒想到第一道防線連八路軍一次進攻都沒有頂住就被突破，臉上全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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