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出事了”
“八路軍一夜之間把城外所有地方都埋了地雷,我們被地雷包圍了”
“不可能”師長毫不猶豫否定道,然後說出自己見解。
“渾源城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個縣城。想用地雷把這裏圍起來,至少要三千顆,我不相信八路軍能拿出來這麼多地雷。”
參謀長最清楚守備團裝備的地雷情況,而且親眼見識過,趕緊回答:“師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們運糧時經常碰到八路軍佈置的雷場,他們確實擁有非常多的地雷。”
“而且好多地雷都是用石頭和陶瓷造的,根本不用成本,老百姓自己就能打造。”
“這些地雷的威力不大,但數量多,能傷人,而且探雷器對它們沒反應,找不到它們。”
“埋在城外的地雷肯定大部分都是陶瓷和石頭造的”
說到這兒,參謀長想到自己在運糧路上經常碰到的一幕,盯着營長就問。
“他們是不是還在牌子上說地雷是日僞軍特務埋下來的,他們正在排雷,但需要時間。”
營長馬上點頭:“寫了”
“上面說雷場是日僞軍特務佈下的,八路軍已經安排工兵開始排雷,但因爲雷場面積太大,至少需要十天才能把所有地雷找出來。”
“藉口”參謀長繼續說。
“師座,我敢肯定那些地雷都是八路軍自己埋下來的,日僞軍特務只是他們找的一個藉口。”
“只要他們願意,一個白天就能把那些地雷全部啓出來。”
“現在告訴我們需要十天,明顯是想用地雷把我們困死在渾源城內,不能進出。”
師長沒好氣回答:“你當我不知道這是藉口嗎可就算我們知道了也沒用。”
“渾源還控制在八路軍手裏,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想反駁都沒理由。”
“都說說,暢所欲言,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加上今天,我們的糧食還夠撐三天。”
“時間一到,部隊就會斷糧。”
“兄弟們已經好幾天喫不飽肚子了,要是再斷了糧,軍心和士氣肯定會崩潰,搞不好大家就會打開城門去投奔八路軍當俘虜,那我們師就徹底完了。”
副師長猶豫着回答:“要不我們去八路軍那裏搶糧食,主動攻擊他們”
“不可能”師長還沒開口參謀長就搖頭否定,然後解釋。
“我運了三次糧食,中間不斷遭到八路軍攻擊,但就是找不到它們。”
“滑得跟泥鰍一樣,根本不給我們抓住他們的機會。”
“而且八路軍對付我們都是暗地裏出手,爲了不給我們找他們麻煩的機會,從來不跟我們正面交手,埋個地雷都拿日僞軍特務出來當藉口。”
“我們連他們主力都沒碰到過,駐地在哪裏也不知道,怎麼去攻擊他們,搶糧食。”
一個團長大膽提議:“師座,要不我們去找八路軍談判”
這一次是師長開口,搖頭反對:“這條路也行不通。”
“如果他們想要用強,隨隨便便就能喫掉我們,我們拿什麼去和他們談判。”
副師長急了:“用強也不行,談判也不行,難道我們只能困在渾源城內被活活餓死。”
參謀長提議:“師座,我認爲咱們師現在只能靠戰區了。”
“戰區的糧食按時到位,我們就有希望。”
“糧食不能到位就沒希望,只能選擇和八路軍談判,而且讓戰區和他們談,讓八路軍高擡貴手,放我們退出他們根據地,先保住部隊再說。”
報務員突然走進來打斷:“師座,戰區急電”
“我軍進入大同的三個主力師都有各自任務,只能調一個團的兵力押送戰區補充給我們的糧食和彈藥支援渾源城。”
“戰區已經下了調令,補充給我們的糧食,彈藥,裝備,資金,正在戰區裝車,三天後到達大同,匯合大同調給我們的一個團後急行軍增援這裏。”
“完了”師長聽完電報嘴裏就吐出這兩個字。
糧食三天後到大同,從大同到這裏,正常行軍還要兩天,意味着部隊最短要餓兩天才能有喫的。
而且這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八路軍不對這批糧食下手。
如果他們繼續用老辦法對付運糧隊和增援部隊,從大同出發,五天都到不了大同,城裏的部隊肯定撐不到那時候。
而且他有十成把握肯定,八路軍不會眼睜睜看着戰區送來的糧食順利抵達大同。
所以戰區補充給自己的糧食和武器彈藥能不能安全抵達渾源都是問題。
當然,如果戰區調來的增援部隊多一點,他們還能學習參謀長運糧的辦法,走小路給渾源城背一些糧食。
但他們只有一個團,一次背得那點糧食還不夠沿途損失,完全是給八路軍白送糧食。
正因爲這些原因,師長才認爲自己沒救了。
副師長,參謀長,也都一臉沉重,臉色越來越難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師長終於有了動靜,長嘆一口氣回答:“這次的行動我們敗了。”
“我現在就給戰區發電報,如實報告我們現在的情況,請戰區和八路軍談判,把我們接回去。”
“我可以承擔此次行動失敗的所有責任,但咱們師不能就這麼在渾源城崩潰掉。”
“戰區和總司令花費巨大代價才把我們師組建起來,絕不能一仗不打就沒了。”
副師長和參謀長對視一眼,同時站出來:“師座,要承擔責任也是我們一起承擔。”
說完後,師長繼續說:“而且卑職認爲這次行動我們的指揮沒有任何問題,要怪就怪八路軍太狡猾,這裏的老百姓太支持他們,完全站在他們那邊,不給我們一點機會。”
參謀長接口道:“我也認爲這次的行動非戰之過,這裏早就被八路軍發展成他們根據地,民心,軍心,全都在他們那邊,我們想要拿下這裏,只能徐徐而圖之,上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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