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你跟誰說話呢?小心我讓……唉唉唉?放開我!!!”
兩個神經病被某人拖走了吃藥去了,估計是這座瘋人院的管理者,也是NPC吧?
陳末感覺這地方有點詭異。
不過……
貌似這冰牆的厚度不怎麼厚,不然不可能聽到裏邊的聲音。
這樣的話……
不然挖個洞?
陳末掏出一把長矛,試圖把冰牆給捅穿,但努力了幾分鐘後,他放棄了。
根本捅不開!
這冰面好像被做了特殊處理,一般的武器根本無法對牆壁造成任何傷害。
魔法?
魔法只能用魔法來打敗!
陳末掏出珍貴的斬鬼刃,事實上,這把刀現在已經沒那麼寶貴了,魔法冰晶石几乎爛大街,這玩意完全可以充當挖洞的工具,哪怕當做消耗品也無所謂。
不過,爲了避免被裏邊的NPC發現,陳末先讓輪班過來報信的小海鳥,叫來了幾隻鳥,讓它們飛到上邊去警戒。
來的是老六。
小傢伙扇着翅膀飛到了冰牆的頂部,落在冰面頂端的平面上,瞅着裏邊的情況彙報情況。
“報告老闆,旁邊沒人,可以挖洞!”
陳末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收到了,着手開始挖冰凍。
用了斬鬼刃之後,果然容易多了,沒多一會就挖開了一個小小的冰窟窿。
從這冰窟窿的深度來看,冰牆只有不到十釐米厚,能堅固的搭建在這裏,八成是受到了某種魔法的保護。
陳末把斬鬼刃遞給諸葛龜,“咬着,挖洞。”
諸葛龜毫不猶豫,百分之百執行着陳末的方案,陳末總算可以鬆快鬆快手。
在諸葛龜的不懈努力下,冰窟窿很快就被挖開了個能鑽進去的窟窿。
阿德力企鵝率先往裏擠,被陳末揪住,“我先,還有,進去之後千萬不要叫出聲!”
“噶~知道,三副。”
“……”
陳末撇撇嘴,沒在意這稱呼,第一個鑽進去,隨後把小企鵝也拉了進來。
諸葛龜和司馬貴的個頭太大,鑽不進來,只能再挖一會。
陳末直接趴在圍牆裏的冰面上,儘量避免被發現。
這裏是一個空曠的小場地,有一些冰塊打造的運動器材,看起來像是個戶外健身場。
這片空間左右兩邊各是一座冰塊築成的高樓,中間的過道通往什麼地方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缺乏,剛纔那兩個神經病應該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因爲這裏並沒有任何其他人。
陳末慶幸自己是大半夜溜進來的,要是在白天,情況恐怕就不會這麼順利了。
片刻功夫,諸葛龜已經把冰牆上的窟窿鑿得足夠大,倆龜一前一後鑽了進來,陳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身後三個玩意說道:“小點聲,跟我走!”
諸葛龜點點頭,司馬龜皺着眉頭四處瞅。
“瘋人院,都不點燈的嗎?”
“誰知道呢?”
陳末小聲嘀咕一句,呆着幾個玩意穿過一排冰做的單雙槓,正要繼續往前走。
忽的,不遠處傳來一道輕微的呼喚聲。
“你也死了嗎?”
四個玩意驟然一驚,同時回頭,只見不遠處一個冰塊雕鑿而成的跑步機後邊,彈出來一顆消瘦的頭。
這傢伙,真像死人一樣,臉色都是慘白慘白的。
“躺下來,死人是不能動的。”
對方十分認真的提醒了一句,然後又把身子放下去,躺在了跑步機後邊。
陳末無語的盯着消失在視野中的對方,準備繼續往前走,可剛擡腳,那人又探出頭。
“你是死人,怎麼可以亂動?”
“不是,你不也是死人嗎?你幹嘛亂動?”
陳末懟了對方一句,然而,對方的邏輯十分合理。
“我詐屍了啊。”
“靠~我也詐屍了,你詐你的,我詐我的,咱倆互不耽誤!”
“不行。”
對方從跑步機後邊爬起來,湊到陳末旁邊,這時陳末纔看見對方身上那標誌性的NPC棉大衣,裏邊是黑色的禮服。
還真的都是NPC?
顯然,一時半會擺脫不開這傢伙。
陳末給另外三個玩意使了個眼色,隨機快速跑到另外幾臺跑步機後邊,躺下,裝死人。
“你看,我現在躺下來不動了。”
“這就感覺對了。”
那NPC似乎滿意了,也返回到他之前躺着的地方,把手往小腹上一放,閉上眼睛裝死。
陳末可不是白來的。
這神經病肯定知道瘋人院內部的情況。
趴在跑步機後邊,陳末招呼了一聲。
“喂?兄弟?你住進這裏多久了?”
“我死了,我不能說話,說話不合理。”
“你特麼不是詐屍了嗎?”
“我一般情況不詐屍。”
“不是?你……你丫能不能正常說話?”
對方沒出聲,但對方旁邊的跑步機說話了。
“他就那樣,每天都來躺一會,過幾個小時再被醫生給抓回去。”
“……”
還真有管理這裏的醫生~
得!
陳末也不把希望寄託在這個神經病身上了,還不如跟那刺溜滑跑步機打聽消息。
“跑步機,你知道這瘋人院的路線情況嗎?”
神經病突然起身打岔。
他一臉困惑的盯着陳末,木然的表情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跑步機?你是死人,不是神經病,怎麼能跟跑步機說話呢?躺下,死着!”
“靠~”
陳末沒搭理他,聽跑步機回答。
“瘋人院一共四棟樓,正正好好是個正方向,這邊是健身中心,只有特定時間開放,一般都是醫生來這裏鍛鍊身體。”
“那四棟樓都是什麼樓?”
“兩棟宿舍,就你面前兩棟,還有一棟是食堂和倉庫,另外一棟不知道幹啥的,畢竟我只能靠聽,我又去不了。”
“成,已經很不錯了。”
陳末滿意的點點頭,但那個神經病已經十分的不滿了。
他爬起來,湊到陳末面前,一張蒼白的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你到底是死人還是神經病?”
陳末都無奈了,直接開懟,“有啥區別?”
“死人是死的,神經病是活的!”
“我是死人詐屍的神經病,合理不?”
對方陷入思索,好像正在思考陳末的說法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