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
還想討好我老闆?
我都沒玩兒明白呢!
他繼續給秦離發消息,闡述自己得出的結論。
【(韓申)這傢伙,看上去爲人謙遜,但我看他都是裝的,換句話說,此人毫無底線可言,絕對不能重用!】
秦離黑着臉。
開始的時候,韓申發來的消息還相對比較客觀,可現在呢,這傢伙已經快要開始人身攻擊了。
秦離覺得自己必須得說清楚了。
不然還不知道之後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自己這幫人不是在逃命嗎?
一向嚴謹慎重的韓申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秦離)我跟那個高孤沒有任何關係,你趕緊給我閉嘴!】
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韓申臉色有點古怪。
原因也很簡單。
他無法確定自家小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
至少用發私信的方式來扼殺這段感情,恐怕是行不通了。
得換一個更穩妥的方式。
比如……
物理隔離?
對!
只要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儘可能不要讓自家小姐跟高孤接觸就好了。
現在這情況,簡直不能更完美。
就算二人可以通過私信暗通款曲,但畢竟不能見面。
只要自己儘可能拉開兩人間的物理距離,那種可怕的情況就未必會發生。
這樣,自己也就不用被老闆千刀萬剮了。
怕死是不至於的。
但因爲這種原因死掉,這傳出去也太特麼丟人了!
剛想到這,劉一虎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不要,遭遇未知攻擊!”
轟地一聲巨響,戰艦劇烈震盪了一下。
“什麼情況?”高孤一臉緊張的問道。
“是地面導彈襲擊,對方的火力比我們想象中兇猛!”
“地面攻擊?”
轟!
高孤還沒琢磨過來,敵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戰艦又被轟了一炮!
然後……
“主引擎遭受重創!艦長,怎麼辦?”
劉一虎轉過頭,看向高孤,畢竟,理論上,高孤纔算是這艘戰艦上的艦長。
“先反擊!”
高孤神色凝重。
能對戰艦造成如此嚴重傷害的,絕不是什麼一般的武器。
通訊器傳來另一艘戰艦的通話聲。
“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邊躲開了敵人進攻,我發現你正在減速!”
“我艦主引擎嚴重受損,無法繼續跟進,敵人威脅不嚴重,直接擺脫即可!”
聽到這句話。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而人羣中的韓申更是重重鬆了口氣。
沒有威脅,但戰艦航速會因爲引擎損傷失去原有航速。
這不就直接把自家大小加跟高孤物理分離開了嗎?
然而……
高孤飛快做出決斷!
“爲保證航速,這艘戰艦必須脫隊返航維護,正好下次出航補充重火力彈藥,建議,人員轉移,由我前往擔任留守戰艦的艦長職務!”
不等其他人說話,對面的戰艦通訊器傳來陳末的聲音。
“同意!”
“立刻對接!”
“哎?等等!!!”
韓申臉色垮了。
這怎麼還轉移到同一艘戰艦上了?
高孤一臉錯愕。
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韓申。
“我老婆還在那邊呢!”
韓申也差點被自己給蠢哭了。
不過,韓申靈機一動。
“那讓我家大小姐回來!”
“她是人質!”
“不是,愛情呢?忠貞不渝的愛情呢?你跟我在這扯什麼?”
高孤拍了拍韓申的肩膀,“我去陪她,對了,你就不用跟着我們涉險了,放心,我做人,一向很夠意思!”
“……”
韓申一陣無語。
然而,高孤是艦長。
他的命令,沒人可以違抗!
現在,韓申連硬闖過去都做不到。
因爲對面那幫傢伙,不可能讓自己進去。
對於另一艘戰艦上那幾個戰鬥力強悍的怪物,韓申還是有起碼的認知的。
接下來,韓申眼睜睜看着他最不希望的情況出現了。
高孤和徐烈順利前往了另一艘戰艦,他甚至沒來得及過去,因爲對面又涌過來十幾號人。
前來支援的戰艦駕駛員全都回來了。
他們還有不讓韓申回去的理由。
留着他下一趟當導航用。
不過,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因爲韓申貌似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原本的沉穩哪去了?
高孤接手了新的戰艦指揮權,操作員班底和之前一樣。
不過,爲了緬懷自己的虎鯨號戰艦,他將此戰艦改名爲大虎鯨號戰艦!
“全體人員注意,大虎鯨號戰艦全速航行!”
“是!艦長!”
徐烈總是第一個做出迴應的,而其他人,也都認真的操作着各自面前的設備。
此時此刻,只有一個人比較鬱悶。
那就是秦離。
她本來試圖找高孤問問清楚,韓申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高孤一來,就一臉認真的開始指揮戰艦,頭都不回。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那些事情一樣。
當然,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高孤心虛。
不過即使對方問到什麼,他也不打算承認。
就咬死了不承認,一問三不知就好了。
至於怎麼解釋韓申的怪異行爲……
自己怎麼知道!
對!
自己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陳末感覺兩人間氣氛有點不太對勁,但他也沒工夫多想,要是兩人的事情成了,他倒更開心些。
這樣,將來的養老金問題就有着落了。
可他更關心的是唐薇那邊的情況。
上次通訊之後,他沒再給唐薇發過消息,對方也沒給他發過消息。
有時候,陳末甚至擔心對方遇難了。
但能一個人在充滿敵人的環境下活到現在,唐薇應該沒那麼容易死掉。
只希望,她那邊快點得手,自己這邊,快點接應到她。
……
高聳的混凝土牆壁下方,一個披着黑袍的老人撫摸着牆壁。
他盯着幾個月前被炸開的一個窟窿,怔怔出神。
“又被修復了。”
這道牆壁環繞世界,無法逾越,竟然有上萬米高,比世界最高峯還要高出好幾千米。
幾個月前,他的人在這裏炸開了一個窟窿,雖然只有直徑不到一米,但現在,這裏又被水泥填平了。
而且,這種嘗試已經經歷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