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打通嗎？你打的不會不是劉行長的電話吧？”姜水柔問道。
“怎麼可能不是，這是他給我的名片。”陳凡把劉默送自己的名片遞給姜水柔看。
姜水柔看了一眼，只見其做工精緻，不像是假的。
“要不，我來打，通了你說？”姜水柔提議道。
“行。”陳凡點點頭。
姜水柔撥去電話，結果一樣打不通。
“呀，還真是，劉行長可能在開會吧。”姜水柔對陳凡的話，信了幾分。
“我們進去問問，肯定有人知道劉行長在哪。”陳凡提議道。
“等等，既然來了，我先去找曾經理問問，我的貸款爲什麼批不下來。”姜水柔說道。
“行，我陪你過去。”陳凡點點頭。
兩人來到業務經理辦公室，見到了負責這筆貸款的經理曾森。
只見對方大肚便便，辦公椅和桌子距離極大，臉上滿臉麻子，笑起來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姜總，怎麼專程跑過來了？有什麼問題，我們電話溝通就行了啊。”曾森笑眯眯地說道。
“曾經理，我來是想看看我的貸款辦到哪一步了？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批不下來？是哪個步驟被卡住了嗎？”姜水柔問道。
“姜總別急，這麼大的數目，程序多是正常的。”曾森說道。
聽了他的話，姜水柔不禁皺眉。
對方明顯就是在敷衍自己！
只是，她不好發火，還要客客氣氣地說道：“曾經理，麻煩你能不能快一點兒，這筆錢我急用啊！”
“我知道，可是這些步驟走不完，我也沒權利給你批啊。”曾森還是一副打太極的樣子。
這時，一旁的陳凡說道：“我看是曾經理故意不給辦吧？你有什麼要求直接說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
“你是怎麼說話的？如果不想辦，你們可以離開！”曾森拉着臉說道。
“呵呵，你以爲我們是來求你的？愛辦不辦，大不了我一會兒直接找劉行長。”陳凡無所謂地說道。
“呦，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嘛，我們劉行長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曾森不屑地說道。
“他把名片送我，讓我有事就找他的，你不會不認識這個吧？”陳凡掏出名片說道。
曾森看了一眼，拿起手機比對了一下，不禁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號碼都不一樣！你裝樣子能不能下點兒本錢啊？”曾森大笑道。
陳凡眉頭一皺，這不是劉默的電話？怎麼可能？
他相信和張康在一起的那個人，絕對就是花城銀行的行長。
張康不會騙自己，他不敢騙！
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姜水柔大急。
她冷冷地瞪着陳凡：“你又吹牛！”
姜水柔快氣死了，這種時候吹牛，這不是想害死她嗎？
原本剛纔陳凡對曾森出言不遜，姜水柔不想吭聲。
反正他們認識行長，沒必要怕這個經理。
更何況，曾森一拖再拖，姜水柔早就生氣了！
卻怎料最後小丑竟然是他們自己。
“曾經理，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姜水柔說道。
“呵呵，不要生氣？我怎麼不生氣？你的狗咬我了，知道嗎？”曾森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立刻讓他走。”姜水柔趕緊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陳凡問道。
“我說讓你跪下給我磕頭，我就原諒你們一次，否則貸款的事別想了。”曾森說道。
“讓我給你跪下磕頭，你這頭豬受得起嗎？”陳凡不屑地說道。
“我有什麼受不起的？你以爲磕頭求我辦事的人少嗎？”曾森冷笑道。
“哦，那是他們，我這個人一向頂天立地，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爲什麼要爲難她？”陳凡說着話，站了起來。
“陳凡！你不要亂來！立刻離開！”姜水柔說道。
“彆着急，我幫你問清楚，這小子目的不純得很！”陳凡冷笑地看着曾森。
曾森被陳凡的笑容看得有點兒害怕。
“你想幹什麼？小子，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曾森警告道。
“不想捱打那就說實話，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陳凡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說了過程很多，想批款下來，沒那麼容易的！”曾森不敢看陳凡的眼睛。
他總覺得對方彷彿能看透自己內心的想法。
“還不說實話是嗎？這麼大的業務，對你的業績提升也是很明顯的，若沒有人指使你這麼做，你會故意爲難？”陳凡問道。
這話倒是說點上了。
姜水柔也覺得奇怪，爲什麼曾森非要爲難自己。
可惜，她每次打電話，或者請對方喫飯，曾森總能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總之就是不放款。
“你在胡說什麼？明明就是手續沒走完。”曾森狡辯道。
“呵呵，還不說實話是嗎？”
啪！
陳凡一巴掌拍在曾森的肩膀上。
曾森立刻感覺一股巨力襲來，肩胛骨像是要斷掉一樣。
這一刻，他一身的肥膘如同虛設。
“疼疼疼……來人啊！”曾森大叫道，隨手按下了電鈴。
“陳凡，快住手！你又把事情鬧大了！你怎麼就記喫不記打呢？”姜水柔憤怒地說。
“等他說了實話，我就放手。”陳凡說道。
說着話，他再次加力。
曾森快要崩潰了，終於忍不住說道：“停，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陳凡這才停手，“說吧，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曾森揉了揉肩膀，還沒開口，保安隊長帶着人衝進來了。
“曾經理，這裏發生什麼事了？”保安隊長問道。
“你來到太好了，這個傢伙誣陷我，還對我動手！快抓住他！”曾森指着陳凡說道。
“是。”保安隊長，立刻帶人想過來擒住陳凡。
而就在這時，陳凡電話響了，正是劉默打回來的。
“喂，你是哪位？怎麼知道我這個手機號？”劉默問道。
一聽這話陳凡瞬間明白了，原來劉默有兩個號。
告訴自己的這個，肯定一般人不知道。
“劉行長，我是陳凡。”陳凡說道。
“陳先生，你好，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劉默問道。
“我現在就在你們銀行，曾森的辦公室，我想問一下，爲什麼姜氏集團的貸款一直批不下來？”陳凡沒好氣地問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回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