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清楚,這次圍殺農家的真正幕後之人可還沒出現,他們的目光都的盯着正南方,章邯的身後!
“呼!”在衆人的注視之下,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後方前行而來,那是一條巨大無比的機關蛇!
而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機關蛇上的那道身影之上,大秦公子扶蘇,在扶蘇身旁的,正是公輸仇!
“都說地澤萬物,神農不死,可是今天!”扶蘇居高臨下,看着下方:“你們都要死了!”
“膽敢對抗帝國的一切力量,都在粉碎在帝國鐵騎之下!”扶蘇的身影落了下來:“降者,可活!”
“逆者,必死!”他的目光看向了田虎:“農家六堂,其中一堂已經歸順,你們五堂,如今盡皆在此!”
“今日大澤山一戰之後,天下,將再無農家!”扶蘇神色平淡,田虎則冷笑道:“就憑你?”
扶蘇朝田虎開口道:“虎魄劍法,霸道無雙,霸道雖有,可惜了,就是沒長腦子!”
田虎大怒,扶蘇繼續道:“你大哥田猛之死,你可曾覺得蹊蹺?但凡名劍,每把劍所造成的傷口都是不同的!”
“從田猛的傷勢來看,出手之人不止是他極爲信任之人,而且還是一個左手劍客,並且實力絲毫不弱於他!”
“而那樣的劍傷,這世間只有一把劍能夠造成!”扶蘇似有意無意的看了田言一眼:“羅網天字一等,驚鯢!”
“你說,殺我大哥的兇手,是羅網?”田虎眉頭一挑,扶蘇平靜道:“你覺得,驚鯢能夠讓你大哥毫無防備嗎?”
“而且我們之前都見過驚鯢,她用的是右手劍!”扶蘇緩緩道:“殺他的是這把劍,但這個人卻不是驚鯢!”
田虎皺眉,就在這時候,田言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事到如今,二叔,我也就不瞞你了!”
田虎朝他看了過來,田言看向了田蜜:“其實,殺害父親的真正凶手,就是她,田蜜!”
“什麼?”田虎一震,田蜜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甚至有些錯愕,田言繼續道:“原本爲了父親的名聲,我是不想說的!”
“她跟父親的關係極爲親密,當年也是他們兩人一同合夥陷害勝七叔叔和吳曠叔叔,就是爲了魁隗堂!”
“而且田蜜她是羅網的人,父親的傷口我也看過,致命的不止是劍傷,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針孔!”
“霧裏看花?”這個時候,司徒萬里突然呢喃了一句,田言點頭道:“正是霧裏看花之術!”
田蜜不斷後退,一臉慌張,田言,田言不是自己人嗎?爲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陷害自己?
扶蘇見狀,不禁笑道:“禍水東引,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可是,卻並不是事實呢!”
他朝右側的方向看了過去,兩道身影從右側緩緩走了過來,正是蓋聶和衛莊!
“如此拙劣的謊言,你也說的出來!”衛莊看着田言嘲諷道:“田蜜的那雙手,可不是一個劍客的手!”
“這,不應該是一個號稱田家女管仲的你,會說出來的話!”蓋聶也是看向田言:“而在農家,確實有一個人符合!”
“這個人,不但是田猛最爲信任的人,實力不在田猛之下,雖然他用的不是左手劍,但是,他用的是雙手劍!”
衛莊這時候看向了田言身後的田賜,所有人都是大喫一驚,全都朝田賜看了過去,田賜面露驚慌,連連搖頭!
衛莊話音落下,一層層白霧突然瀰漫而起,一道身影從白霧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阿賜!”
是田猛,已經死去的田猛竟然是再次出現,他看向了田賜:“你又不聽話,我讓你好好練劍,你爲什麼把劍丟了?”
“寶寶沒有,那不是寶寶的劍!”田賜看着驚鯢劍連連搖頭,田猛開口道:“流了好多鮮紅的血,阿賜,你不害怕嗎?”
“你不要過來,那把劍真不是寶寶的!”田賜不斷後退,眼中露出驚恐!
“阿賜,他不是父親,他是假的!”田言使出了察言觀色,田賜聞言,頓時生氣道:“你騙寶寶?你欺負寶寶!”
田賜手中干將莫邪揮舞,直接就朝田猛殺了過去,一聲轟鳴,衛莊擋下了這一劍,田猛的身影慢慢的變成了黑麒麟!
蓋聶平靜道:“事實證明,田賜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哪怕你說田猛是假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相信!”
田言沒有說話,而王離,章邯和章邯卻是依舊悄然匯聚在扶蘇身後,田言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朝周圍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在他們談話之間,帝國軍隊依舊悄然把他們包圍住了,不僅如此,連軍陣都已經擺好了!
“沒想到,縱橫竟然也淪爲了帝國的走狗,難怪你們會出現,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原來竟然是爲了幫帝國軍隊來圍殺我們!”田言冷笑道:“難怪在這裏故弄玄虛!”
“二叔,不管父親的事情怎麼說,關起門來,都是我農家自家之事,而他們,都是外人!”
“不僅如此,現在帝國爪牙對我們虎視眈眈,隨時都要覆滅我們,我們還在這裏內鬥,互相懷疑?”
“別忘了,縱橫當初可是跟朱家引入大澤山的,而現在的朱家,可是已經城了帝國的爪牙!”
田虎聞言,轉身看向扶蘇:“阿言,你說這麼多,就這句話最和我心意,沒錯,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農家自己的家事!”
他手中虎魄劍直指扶蘇:“而今日,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他,其他的一切,等過了今日再說!”
田言眼眸精光一閃:“那今日,對抗帝國的一切安排,就都由我來安排,二叔,不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