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魯長平的劍就來到了眼前。
這個速度!
李守義十分喫驚。
這個速度比起之前,起碼快上了一倍不止。
李守義倉皇之間,舉劍迎擊。
鐺!
兩柄長劍的劍尖竟然在半空之中,精準對點地碰撞在一起。
甚至,兩柄長劍還因爲兩人霸道的力量,在不斷抖動着。
李守義皺眉。
心想,這個力度!
與速度一樣,魯長平的力度比起剛纔,同樣也是強大了一倍不止。
如果用修爲來衡量的話。
之前魯長平的攻擊,即使是用出了凌影劍,這種人階高級武技,李守義也能夠感覺得出來,之前魯長平的水準大概在命泉境一段。
但是。
此刻,魯長平甚至還沒有動用武技,但李守義卻感覺自己彷彿在跟一個命泉境二段或者三段的武者交手。
就像是在與放了水的夏語風交手一般。
李守義沒來得及思考,在魯長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魯長平的攻勢又再度來臨。
如同狂風驟雨一般。
李守義頓時陷入了下風。
魯長平十分歡喜,一邊揮舞着長劍,一邊狂笑。
“之前你的狂妄呢?”
猛烈的一劍砍向李守義的肩膀。
“之前你大言不慚的勇氣呢?”
又是一記迅猛的攻擊,刺向李守義的肚腹。
“整天嘻嘻哈哈,你以爲自己很厲害嗎?你一個孤兒,憑什麼跟我比?”
“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長得還平平無奇,爲什麼侯慕儀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所以,你給我去死吧!”
魯長平越說越激動,情緒越激動,手上長劍出招的速度就越快。
李守義疲於招架,有幾次直接被長劍劃破長袍,在身上造成了傷害,猩紅的血液從中滲了出來。
他也沒想到,舔狗的憤怒,竟然會如此的恐怖。
臺下的侯慕儀更是害怕地捂着嘴巴,有些不太敢看臺上的情況。
戰況太慘烈了。
柳凝香更是死死地抓住趙天吉的肩膀,趙天吉則是有些憤恨地握着拳頭。
他也沒想到,李守義與魯長平的戰鬥,竟然能夠慘烈到如此程度。
在他的印象中。
魯長平基本不會是李守義的對手,但爲何現在的情況會有這麼大的出入?
“不對勁!魯長平不對勁!”
趙天吉皺眉。
衆人聽到他的話,也是看向他,問道:“哪裏不對勁?”
趙天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要是之前說,魯長平能夠戰勝甚至碾壓李守義,你相信嗎?”
觀戰的也有跟李守義趙天吉一批的弟子,聽了他的話,也是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可事實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不得不相信啊。”
“或許,李守義一直是在扮老虎喫豬,而魯長平纔是那扮豬喫老虎的人?”
有人猜測。
“不對,不對,肯定不對!”
趙天吉搖了搖頭,然後他看到了魯長平臉上癲狂的神色,以及冒着紅光的雙眼。
衆人循聲望過去,只見臺上的魯長平雙眼有着異於常人的血紅,周圍還爬滿了猙獰的血管。
“這是······”
“這是服用了極火爆氣丹所導致的情況!”
剛剛纔來到鬥戰勝臺的夏語風,臉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臺上的情況。
“夏師姐,服用了極火爆氣丹,會怎麼樣?”
“會短暫提升武者的修爲,但同樣也會對武者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夏語風真沒想到,在一場內門擂臺賽之間,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
“師姐,能夠提高多少修爲?”
趙天吉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道:“這個因人而異,雖然極火爆氣丹是低級的丹藥,但如果有人能夠完全煉化丹藥的話,那大概能夠提升兩三階。”
衆人聞言,也大概明白。
此刻的魯長平,修爲已經遠遠高於李守義了,也是不免爲李守義捏一把冷汗。
而此刻的李守義,也開始漸漸適應了魯長平的攻擊節奏。
並沒有之前那般狼狽了。
也明白了過來,魯長平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麼硬,要麼嗑藥了,要麼使用了能夠提高修爲的祕法。
但不管是哪種方法,都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不夠持久!
對付這種夠硬但不持久的情況,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打持久戰。
誰更持久,誰纔是真男人!
在魯長平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當中,原本不怎麼熟練的扶搖步法,李守義愈發變得嫺熟。
對於閃避魯長平的攻擊,他也是越發得心應手。
而魯長平看着李守義的步伐,也是更加憤怒,發出一聲怒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你以爲我會讓你稱心如意?”
魯長平一躍而上,身在半空,朝着李守義俯衝而下。
手中長劍綻放着璀璨而耀眼的光芒。
“凌影劍!”
五道紫光直接籠罩着李守義。
李守義盯着半空之中那五道迅猛且凌厲的劍光,苦笑,沒想到最後還是要硬碰硬。
那就來吧。
看看到底誰更硬!
李守義雙手握劍,使出長槍戳法的訣竅。
戳法,盡頭槍!上平破槍!
手中的長劍凝聚出一道驚人的藍光,逆着紫光,向上綻放。
兩柄長劍,終於在衆人震撼的目光當中,碰撞上。
轟轟轟轟轟!
鬥戰勝臺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整一座鬥戰勝臺,連帶周圍的鐵索橋,也是被這強大的波動,震動得搖搖晃晃。
煙霧散去,臺下衆人終於看到了臺上的情況。
李守義倒插長劍,半跪在地。
身上的衣服更是千瘡百孔,如同乞丐裝一般。
而遠處的魯長平則是口吐血沫仰躺在地,手中的長劍更是斷裂一半。
顫顫巍巍地指着李守義。
“你,你,你······”
李守義抹去嘴角的鮮血,看着他道:“叫什麼,你在叫什麼,吃了藥你也不行啊。”
聽了李守義這句話,魯長平吐了一大口血之後,直接暈倒在地上。
李守義則是維持着半跪的姿態,做了一個勝利者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