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將主宅院落都照得光亮,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院落的鞦韆之上,在不斷搖盪。
一個身穿高叉開肚臍眼,紫色戰袍的少婦,正與一名精壯少男盪鞦韆,擺動的幅度幾乎都要盪到天外天。
屬實是真人版,我和你盪鞦韆,盪到那天外天。
李守義看到這兩個人,也是不禁感慨,年輕人真會玩,這是喫海鮮喫飽了,跑外面盪鞦韆解鎖新姿勢來了。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張仁禮見到盪鞦韆的兩人臉上露出的那種幸福快活的笑容,尤其是穿着紫色戰袍的少婦臉上的那種滿足感。
以及在月光照耀下,嘴角邊那原本攝人心魄的淚痣,更是顯得妖嬈。
他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不!”
原本院落當中盪鞦韆的兩人,瞬間驚醒起來,循聲望過來,穿着紫色戰袍的少婦有些驚慌失措,發出一聲十分尖銳的尖叫:“啊!”
而鞦韆上的男子,顯然也是發現張仁禮,立刻攬着少婦在半空之中停下來,隨手在旁邊的木杆上,取下一匹綢緞,纏在腰間作遮羞布,看着他:“呵,原來是你啊。”
“沒想到,你們這夥人竟然還有同夥!”
隨後他看向蒙着臉的李守義,淡漠地說道:“那正好,把你們一網打盡!”
張仁禮渾身顫抖地看着手足無措站立着的少婦:“金蓮,你爲何要背叛我?我們不是說好了,此生共白頭,日夜東流無歇時的嗎?”
少婦沒有出聲。
站在少婦身旁的少男,看了看張仁禮,一把將少婦摟過來,道:“你就是他的丈夫吧,雖然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的階下囚,但我賴秀全不得不說一句。”
“你的眼光真好,你妻子趙金蓮,很潤。”
“而且,懂得也很多,這幾天,你老婆可是帶領我走進了新世界啊。我不知道是你調教得好,還是她天生就懂得這麼多。”
趙金蓮?
果然沒辜負金蓮這個名字,李守義在心中吐槽。
張仁禮沒有理會賴秀全的冷嘲熱諷,甚至賴秀全當着他的面上下其手,張仁禮也都忍受下來。
他愣愣地看着穿着紫色戰袍的趙金蓮,問道:“難道你都忘記,我曾經帶給你的快樂嗎?”
穿着紫色戰袍的趙金蓮,臉上還帶着一抹潮紅,臉上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是像個小女人一般,依偎在賴秀全的胸膛上。
“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幾天經歷了什麼?”
“我這幾天,才感覺真正地做了回女人,才真正感覺到了做女人的快樂,這種充實的幸福感,是我以前從來沒體驗過的。”
“並且小郎君答應我,以後他會將我帶回鯤虛派,你能夠給我這種安全感嗎?”
“不妨告訴你,你們之前待在的洪福山谷,也是我告訴他們的。”
聽了趙金蓮的話,張仁禮目光呆滯,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而張義德則是咆哮着:“最毒婦人心!你不僅是一個淫婦,還是一個惡婦,以前我二弟真是瞎了眼。”
賴秀全摟着趙金蓮,手掌印在了蜜桃之上,冷冷道:“我給時間你們聊感情,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張仁義目光冷漠。
賴秀全猖狂大笑:“沒錯,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說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我跟你拼了!”
張仁禮運轉體內靈氣,身上冒着一陣光芒,直接朝着賴秀全衝去。
但他被鯤虛派抓來已有一段時日,並且還日夜都被折磨,狀態早就不復全盛時期。
所以。
他這憤怒的一擊,看上去雖然十分威猛,但也不過是外強中乾。
張仁禮佝僂着身子,彷彿煮熟的大蝦一般,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賴秀全騰出手來,一拳將他擊飛,撞在旁邊的樹木上。
賴秀全發出一聲冷笑:“哼,三寸丁不自量力,也敢來挑戰我的威猛?”
“二弟。”
張義德見狀,憤怒地咆哮着:“我跟你拼了!”
但沒等他先動,賴秀全搶先出手,直接一腳踹在了張義德的胸膛,張義德便直接飛了出去,撞在張仁禮的身上。
接着便轉身看向李守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是等我出手打得你跪地求饒呢?還是現在自己跪下來求我饒了你的狗命?”
李守義冷笑道:“就憑你?”
話音剛落,賴秀全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急速靠近李守義。
李守義很快反應過來,出手格擋。
雙拳在半空當中碰撞,發出一聲音爆,雙方各自後退了半步。
賴秀全看着李守義,臉上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喲,看來這次來的,還是個高手。”
他自問,以他命泉境四段的修爲,竟然與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路人打成平手。
這讓在鴻福城憑藉鯤虛派弟子名頭橫行霸道了幾年的賴秀全,感覺到有些棘手。
然而。
這波看上去雖然是兩人平手,但賴秀全不知道的是,李守義此刻是穿着凝靈衫的,並沒有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李守義兩眼射出一道精光:“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賴秀全臉上露出冷笑,道:“剛纔我還沒使出全力,讓你佔了個便宜,接下來,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鯤虛掌!”
說完,他身形急轉,在月光的照耀下仿若是一道黑色的閃電,朝着李守義奔襲而來。
李守義身形急轉,雙手在空中變換幾個詭異的角度。
砰砰砰!
兩人在眨眼間,就完成了十幾招的對撞。
賴秀全看準李守義身形的一個空隙,閃耀着藍光的雙掌,直接轟了過去。
李守義閃避不及,則是被轟退了幾步。
這時,賴秀全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黑雲籠罩在李守義的身影,他一言不發。
一陣清風慢慢吹拂而來,賴秀全感覺到一陣涼意。
黑雲慢慢移動,月光開始照耀在黑暗之中李守義的身上,李守義兩手揹負在身後,只見他露出笑意,道:“不過如此嗎?”
然後。
右手高高舉起,一條潔白的綢緞出現在手上。
賴秀全見狀,指着他:“你······”
話沒說完,就被李守義打斷。
李守義望着賴秀全的兩腿之間,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眼神,道:“你也不過如此嘛,三寸丁谷樹皮!”
賴秀全急忙用手遮擋住兩腿間之間,惱羞成怒:“我不會放過你的。”
忽然。
庭院四周冒出了許多穿着藍黑交織的大漢,正是鯤虛派的外圍幹事。
他們將李守義與張家兩兄弟全部包圍起來。
賴秀全接過幹事遞過來的衣服,遮住了胯下的三寸丁,那種風吹褲襠蛋蛋涼的感覺才慢慢消失:“這下,我看你怎麼跑!”
李守義後退,在張家兄弟的耳邊說出了一個地名,然後道:“你們先走,我殿後!”
張家兄弟還想說什麼,但被李守義打斷:“放心,我沒事的。”
說完。
李守義便直接朝着賴秀全攻擊而去,一場混戰就這樣在李家祖宅當中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