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剛纔阿姐鼓響了嗎?爲何這小子沒有絲毫的影響?”
良言很憤怒。
他萬萬沒想到。
一個喇嘛。
一個苦修者喇嘛。
滿懷自己期待的苦修者喇嘛,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輸了。
還輸得那麼慘,甚至還被人虐殺。
這對於想要乾淨利落地贏下這場武道觀自在的良言來說,簡直是無法接受。
“去看看,待會讓敲阿姐鼓的弟子,讓他們多敲幾下,我要讓這個外地土狗,根本就沒有戰鬥能力!”
良言對着一旁的喇嘛弟子咆哮着。
卓星宇眼底深處浮現了一絲不屑的神色,心中暗道廢物。
在使用影響對手心神手段的情況下,竟然還打不贏李守義這個廢物,真是丟人現眼。
······
善心緩緩登上擂臺。
李守義這纔看清善心的模樣,雙目無神,宛若是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一般。
泛白的眼珠,看起來十分恐怖。
李守義道:“你下去吧,我不欺負殘疾人。”
“哦呵呵呵呵······”
善心笑了,聲音沙啞,如同夜梟。
“真是有趣的年輕人,看在你有如此善心的份上,待會我就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的。”
“當然,在你死後,我會將你的屍體,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喂狗,這樣也算是給善行師弟報仇了吧。”
看着從最平靜的臉上,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臺下圍觀羣衆不寒而慄。
李守義笑了:“都說啞巴狠瞎子毒,果然如此。”
“既然你有如此狠毒的心理,那待會我就不會有太多的負擔了。”
善心並沒有任何表情:“既然如此,那你我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他緩緩從懷中掏出金金剛鈸,身上的裹屍布也是鼓盪起來,看上去如同充滿氣的娃娃一般。
李守義也是緩緩抽出佩劍。
長劍泛冷光,遙指善心。
劍形戟就暫時沒有使用,雖然劍形戟依然能夠使用,但對李守義而言,還是長劍或者長槍來得熟悉。
裁判見兩人都已經擺開架勢,直接宣佈比鬥開始。
鐺!
一聲十分低沉且悠長的鐘鼎聲響起。
而隨着這聲低沉且悠長的鐘鼎聲響起,李守義感到腦袋當中傳來陣陣刺痛感,彷彿有人拿着針在扎他的頭一般。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慢慢緩解着這股陣痛。
之前與善行戰鬥也是這樣。
只是當時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並沒有察覺到這股詭異的陣痛,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此刻。
卻是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了這股詭異,這股莫名的陣痛,究竟是來自於何處?
就在這時。
一道烏光迎面而來。
倉皇之間,李守義趕忙舉劍格擋。
鏘!
長劍與金剛鈸相撞,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
“呵呵,在戰鬥中分神,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善心那如同夜梟一般的聲音響起。
聞言。
李守義也是收斂心神,不去思考那詭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手持長劍。
朝着善心直衝而去。
一道冷光閃耀而過,直襲善心面門。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善心卻如同能夠看到李守義的出手一般,提前將兩片金剛鈸架着,直接夾住李守義手中的長劍。
善心嘲笑着李守義。
李守義並沒有理會善心,反而是直接使出武技。
“人階中級武技,朝天闕!”
只見長劍猛然綻放出一道金光,長劍便震開金剛鈸。
李守義手中的長劍,更是不斷閃爍着冷光,如同狂風驟雨一般,不斷朝着善心攻擊而去。
噹噹噹噹噹!
長劍與金剛鈸不斷碰撞,發出陣陣的聲響。
善心如同烏龜一般,防守得密不透風。
甚至。
從長劍之中,還隱隱傳來一股力道,震得李守義虎口發麻。
這喇嘛,力道不小!
“金光乍現!”
在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的情況下,李守義率先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招。
手上長劍更是如同一道白日流光,直接將善心手中的金剛鈸擊落,然後直接一腳將金剛鈸踢落擂臺。
失去金剛鈸的喇嘛,就失去一大半的戰鬥力。
善德如此,善行也是如此。
“好機會!”
李守義瞬間就看到一舉將善心擊敗的機會。
雙腳直接朝着善心踢去。
砰砰砰砰砰!
但十分可惜,全部都被善心格擋下來。
然後被善心一拳轟飛,落在擂臺上。
李守義臉色凝重地看着善心,沒想到這瞎子,竟然有如此神力。
“哼哈哈哈,你以爲我失去了武器之後,就沒有辦法了嗎?”
善心那如同夜梟一般的笑聲,再度響起:“你還是太天真了,年輕人,你終將爲你的天真付出代價。”
說完。
善心捏出一個法訣。
然後。
被擊落擂臺的兩片金剛鈸,竟然懸空飛回善心手中。
緊接着,善心身上的裹屍布直接鼓盪起來,直接將他包裹起來。
這種情況李守義見過。
於是。
他趕緊要阻止善心,提劍朝着善心奔襲而去。
裹屍布緩緩將善心包裹起來。
善心“看”着朝自己奔襲而來的李守義,臉上露出了微笑:“接下來,纔是我的殺手鐗。”
“你知道我是怎麼瞎的嗎?是我自己弄瞎的!”我直接把自己眼珠摳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體會,來自靈魂的爽感。”
“顫抖吧!接下來,在我的靈魂爽感下顫抖吧。”
冷光閃耀。
長劍直接砍在裹屍布之上。
接着。
龐大的裹屍布便傳來一陣急促且密集的刺耳金剛鈸聲響。
嚓嚓嚓嚓嚓!
李守義頓時只感覺一陣魔音縈繞在耳旁。
陰森淒厲的鬼叫,不斷在耳旁響起。
甚至李守義還隱約從空中看到一羣半透明狀的惡鬼,朝着自己咆哮撲來,彷彿要生啖自己一般。
李守義只覺得有人拿針紮了自己的腦袋一般,靈魂一顫。
臺下。
桑沙紫門一方看臺。
善字輩以上的所有弟子見狀,都露出了微笑。
李守義的症狀顯然是中了桑門祕技,被擾亂心神而無法攻擊了。
所有人都認爲,這場比鬥,乃是善心贏了。
就在這時。
一道冷光閃過。
裹屍布中傳出善心淒厲的尖叫,原本龐大的裹屍布,便慢慢軟塌下去,露出其中昏迷的善心。
衆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