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便帶着鳳鸞架,朝着武姜城的西南方向進發。
在半空之中飛行將近一個時辰,兩座靈獸座駕才緩緩降落。
端海棠掀開門簾,這纔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看上去此地應該是一座山峯,但在山腹之中,卻十分詭異地變得空落落,反覆是被掏空一般,又像是被逆天一擊,將山腹貫穿了一般。
而在被貫穿的山腹中間,卻有着一個偌大的平面,而他們則是站立於平面之上。
強烈的穿堂風吹拂而來,幾乎要將整個人吹拂而起。
端海棠用手壓制着被狂風吹拂起來的裙襬,避免走光。
鄭叔段走過來,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枚珠子,獻寶似的遞給端海棠,道:“海棠小姐,這是避風珠,可以能夠讓你避免狂風侵蝕。”
端海棠接過避風珠。
只感覺在身體的表面,似乎有一層薄薄的膜,將山腹間的狂風都阻擋在了外面。
瞬間,感受就變得好多了。
“謝謝叔段世兄。”端海棠朝着他展露笑顏。
她對我笑了!
海棠小姐對我笑了!
她一定是愛上我了。
鄭叔段心中狂喜,臉上卻十分淡定:“我來給海棠小姐介紹一下,這裏是地獄谷!整個武姜城最混亂的地方。”
端海棠掃視四周,發現在周圍所有人都是穿着奇裝異服。
她十分疑惑,問道:“叔段世兄帶我來這裏是?”
“噓!”
鄭叔段用手指抵在嘴脣上,道:“不要慌,跟我來!”
隨後,他便領着端海棠朝着地獄谷最中心出走過去。
然後。
端海棠就看到,在地獄谷的中心,有一個碩大的擂臺,上面有兩名傷痕累累的壯漢在上面戰鬥。
周圍則是站滿了看客,朝着擂臺上發出陣陣聲援。
“殺死他!快點,殺死他!”
“踢襠插眼啊,直接乾死他!”
“地上的刀呢,撿起來,砍死他!”
“用力一點,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直接把他打出屎!”
“沒錯,嗚呼,手砍下來了!”
“······”
望着周圍癲狂的人羣。
端海棠只感覺心中有一種既危險,又嚮往,還刺激的感覺。
“地獄谷,地獄谷,天神來了也發憷!”
鄭叔段指着擂臺之上的戰鬥,道:“地獄谷是一個地下擂臺,專門收納一些窮兇極惡的武者,在擂臺之上進行生死搏鬥。”
“凡是來此戰鬥的武者,幾乎都是不擇手段,只爲贏下戰鬥。”
“因爲地獄谷的擂臺,規矩只有一條,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話音剛落。
擂臺之上的一名壯漢,手持大刀,直接騰空而起,俯衝而下,直接一刀砍在對手的頭顱之上。
唰!
沒有任何的意外,對手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開,兩截碎屍,倒落在擂臺之上。
“幹得漂亮,做的好!”
“帥啊!這纔是男人該做的事!”
“牛逼!”
“嗚呼!”
“······”
周圍的人發出陣陣的歡呼。
端海棠蹙眉:“這裏這麼亂,沒有人來管的嗎?”
鄭叔段道:“管?誰會來管?”
“在這裏,只要你有錢,就什麼東西都可以做得到,不管是女人,還是地位,在這裏都能夠得到!”
說完,鄭叔段便對旁邊的僕人吩咐了幾句。
然後那名僕人就心領神會地退出去,朝着擂臺旁邊走過去,敲響旁邊的大鐘!
嗡!
低沉的鐘鳴,在偌大的地獄谷環繞響起。
端海棠有些疑惑:“這是作甚?”
鄭叔段將白紙扇打開,道:“收命!”
“收命?”
“對!”
還沒等端海棠明白,只見周圍原本人聲鼎沸的情況,變得有些安靜。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那名僕人。
然後,就看到那名僕人站在擂臺中央道:“收開陽百戰武者,一命一百靈金!”
一百靈金!
聽到僕人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譁然了。
“一百靈金!竟然是一百靈金!”
“我幹恁娘,要是幹完這一票,我這輩子都不用幹了,撲你阿母,一百靈金!”
“草,老子剛突破到褪凡境,不然還真想幹他媽的一票!”
“哼,你不突破又能怎樣?沒看到人家的要求嗎,百戰死!明顯就是要王之打手啊。”
“······”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端海棠有些疑惑:“百戰死?王之打手?”
一旁的鄭叔段解釋道:“地獄谷每個亡命徒,都有自己的級別。”
“卒,兵長,伍長,校尉,將軍,王!”
“這些都是亡命徒的級別,勝三十爲兵長,勝五十爲伍長,勝七十爲校尉,勝百場爲將軍!”
“將軍百戰死,王命十年歸!”
“所以,我讓他直接從百戰將軍的亡命徒開始挑選,這樣才能幫助海棠小姐,選出最兇殘,戰鬥力最強悍的亡命徒,幫助小姐取得那場戰鬥的勝利。”
端海棠暗暗咂舌。
在一個沒有任何規矩並且只講生死的擂臺,能夠勝利就已經不容易了,還要勝利百場!
意味着一個亡命徒要在生死之間遊走近百次!
在這樣的環境下,早就的亡命徒武者,絕對是最兇殘的人。
這樣的人罕見,但不少見。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上擂臺?”
端海棠也是有些期待了,如果真的找到了如此兇殘的人,到時候他報復李守義的快感就會越強烈。
讓你無視我的魅力,還把我叫成賤女人!
端海棠邪魅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一百靈金的收命,可不是很常見的。”
他十分自信。
一百靈金,都足以能夠讓一個普通武者奔波一生,都賺不到錢這個錢。
就在這時,一道滿是橫肉的壯漢跳上擂臺。
他環顧四周,面露不屑,道:“既然沒有人敢上來,那我就先來打個頭彩!一羣沒卵子的叼毛,看到靈金都不會撿。”
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尖銳且難聽,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還一跳一跳,看上去十分兇狠。
擂臺下所有人都看着他,竟一時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