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心中閃過一絲欣喜。
果然如此。
爆器的煉製難度在上升的同時,威力也是跟着水漲船高。
之前僅僅只能對命泉境武者造成致命傷害的爆器,現在都能夠對褪凡境武者造成致命傷害了!
如此看來,爆器也值得自己去進行研發!
······
正當李守義陷入思考的時候,與擂臺周邊觀衆的震驚,形成鮮明對比的觀賽臺。
嘭!
一聲尖銳的破碎聲在觀賽臺響起。
鄭叔段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他臉上更是露出憤怒的神色。
茶杯碎了,與茶杯一起碎的,還有鄭叔段的心。
“怎麼可能會輸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在作弊!”
鄭叔段十分憤怒地指着擂臺上的李守義,臉上的神色十分猙獰。
這場決鬥輸了,也就意味着,他讓海棠小姐失望了。
當一個女人對男人失望,那就意味着男人徹底沒有希望能夠與她有深層次的發展,更別說共剪西窗燭。
沒有了海棠小姐的青睞,當不成贅婿。
當不成贅婿,做不到神武侯。
鄭叔段激烈的反應,也是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神武侯聞言,臉色陰沉,站起身子,盯着擂臺上的李守義。
身上的氣勢亂舞,宛若洶涌的浪潮,朝着擂臺上的李守義席捲而去,天地變色。
首當其衝的李守義,瞬間,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在自己四周遊蕩。
正當這股壓力要擠壓自己的時候,一道聲音的出現打破了現在的局面。
李守義身上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真是大開眼界啊,老夫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
坐在一旁的萬天華臉帶笑意,端着茶杯,吹走上面的煙霧。
很明顯。
正是他幫李守義解的圍。
而話裏話外更是嘲諷神武侯的行爲丟人。
神武侯冷冷地看着萬天華,道:“你這是在嘲諷帝國的諸侯?你這是對帝國威嚴的嚴重挑釁!”
萬天華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可沒有嘲諷帝國的諸侯,你別在那裏無中生有,否則,我會將你這次的行爲,是在對一名八品煉器師的污衊!”
神聖君主帝國與八品煉器師,在硬實力上,究竟孰強孰弱?
神武侯緩緩轉過身去,不與萬天華計較。
但是。
鄭叔段卻是十分激動,直接衝上來,對着鄭武公道:“父親,這煉器師明顯是作弊,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即將他處死,以示決鬥不可侵犯的神聖!父親,這樣······”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鄭武公臉色一沉,直接打斷道:“逆子,逆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現在給我滾下去!”
但是。
一旁的萬天華道:“呵呵,好大的膽子!”
“這場決鬥,規矩是你們定的,時間是你們的選的,場地是你們挑的,我們說過什麼沒有?”
說到這裏,萬天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老夫雖然很好說話,但你們莫不是以爲老夫很好欺負不成?煉器師尊嚴不容挑釁,若是世子不給個交代,恐怕這事過不去吧!”
說完。
萬天華手中的茶杯,十分詭異地化作灰燼,隨風飛走,但是茶杯之中的茶水,卻還是一個“茶杯”的形狀,懸浮在掌心當中。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有一些心思靈敏的武者,已經能夠明顯察覺到現場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山雨欲來風滿樓!
甚至,有些武者都已經是提前離場。
此時,挺着將軍肚的鄭武公則是站出來打圓場,笑呵呵道:“天華公言重了,犬子不懂事,老夫願以巽風夜明珠作爲犬子胡言亂語的賠罪之禮,天華兄意下如何?”
鄭武公,乃是神聖君主帝國當中,爵位等級最高的公侯。
並且,萬家所在的武姜城更是隸屬於鄭武公管轄的區域之中,鄭武公的話,萬天華還是要斟酌一番。
萬天華點頭,道:“既然鄭武公開口了,那麼天華自然不會與後輩計較。”
“不過,這次決鬥的結果,相信不言而喻了吧!”
神武侯咄咄逼人,道:“不行,想要結果,先讓那小子說明白,他是靠着什麼卑鄙的手段,能夠斬殺了褪凡境武者!”
萬天華正欲開口,但卻被一旁的鄭武公搶先道:“成濟兄執着了,決鬥前已經說好,不論生死不論手段,此番有損帝國臉面。”
神武侯臉色陰沉,但是,鄭武公卻是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神武手這才沉默不言語。
“既如此,那麼,應該宣佈了吧?”
煉器師工會分會長李青峯這時候站出來道。
“沒問題。”
其餘三人也是點頭。
李青峯朝着半空之中的裁判點頭示意。
得到了指示的裁判,這才從半空之中緩緩落地,大聲宣佈。
“我宣佈,這場決鬥的勝利者,乃是李守義!”
話音剛落。
在場所有的觀衆都發出了一陣譁然。
“真的宣佈了!
“在兩大諸侯聯手的情況下,竟然真的宣佈是這煉器師贏了。”
“大開眼界啊!”
“還是這煉器師有更大的後臺?”
“······”
在神聖君主帝國之中,諸侯幾乎等同於祕境小國的王,甚至,一些國力羸弱的祕境小國的王,權利甚至還沒有諸侯大。
而兩大諸侯聯手舉辦的決鬥,竟然被判輸了。
這對於廣大的羣衆而言,也是有着十分強烈的衝擊和震撼。
在巨大的歡呼聲之中,神武侯與端海棠雙雙拂袖而去,鄭武公幾人則是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偌大的廣場,便只剩下李守義與周圍震撼的觀衆。
······
鄭武公剛走進鳳鸞之中,便聽到神武侯的聲音:“公侯爲何要替那煉器師小子說話?”
神武侯十分疑惑,剛纔鄭武公爲何會對自己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