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陣法發出一陣通天的光芒,將陣法周圍照耀得宛若白晝。
這陣璀璨的光芒,也是引來空間陣法周圍路人的注意。
“動靜這麼大?難道是將軍隊搬過來了?”
“哈哈哈,有可能,最近天心島遺蹟的異動,讓很多勢力都注意到了。”
“可是出動軍隊也太誇張了吧,天心島遺蹟的傳說,不是假的嗎?”
“難道遺蹟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
天心城的人都是以殺手爲營生。
蠢人是做不了殺手的,所以,在看到陣法的異樣,很多人都產生了聯想。
當光芒褪盡,在場衆人這纔看清楚陣法中間的情況。
黑壓壓看不到所有人的軍隊,將整個天心廣場都佔據着,身穿玄色盔甲的神武府軍,與身穿青色盔甲的鄭武軍。
整整六萬人的軍隊,整齊劃一,給人的視覺衝擊感,十分震撼。
神武侯與鄭叔段威風凜凜地站在軍隊的最前面。
神武侯掃視一眼周圍大霧瀰漫的街道:“這裏便是霧湖祕境了。”
鄭叔段道:“伯父,我們是直接前往遺蹟嗎?”
神武侯道:“寶藏我們志在必得!先去明月樓,找尋一切與遺蹟有關的消息。”
鄭叔段聞言,便直接下令。
“所有人,城外駐紮,等候命令!”
隨後,他諂媚地對着神武侯道:“伯父,那我們先出發吧。”
神武侯點頭。
兩人便帶着五名隨從,朝着明月樓出發。
而神武軍與鄭武軍,也是聽從鄭叔段的指令,朝着天心城郊進發駐紮。
當軍隊離開的時候,留下面面相覷的天心城人。
“這是哪個神國的軍隊啊?怎麼有兩個顏色的盔甲?”
“應該是諸侯聯手了吧?”
“我有印象,青色盔甲的是神聖君主帝國的鄭武軍,但是玄色盔甲的就不清楚了。”
“他們來這裏是幹嘛?”
“哼,還能幹嘛?沒看到領隊的,朝着明月樓走過去了嗎?肯定是天心島遺蹟。”
“呸!這羣狗東西,看到寶藏就像聞着味就來了。”
“神國哪有什麼好東西?”
“沒錯,神國不狗,怎麼能夠有今天?”
“······”
正當在場的所有人,都對神國口誅筆伐的時候,廣場上的陣法又再度亮起一陣通天的光芒,甚至,比起剛纔還要璀璨。
“這,這光芒······”
“難道又有神國的諸侯出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陣法,然後,就看到在陣法當中,都是穿着一襲黑色盔甲,帶着頭盔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軍隊。
桀驁不馴的況子卿,掃了一眼周圍的天心城人,不屑地轉過身去。
一旁的軍官問道:“少主,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況子卿一甩身後的披風,淡淡道:“你們且先去城外駐紮,本座先往明月樓探索一番遺蹟這段時間有沒有變化。”
隨後。
況子卿便朝着明月樓走過去。
而身後的十五萬軍團,則是浩浩蕩蕩地朝着城外走過去。
而留在原地的天心城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真是大手筆!”
“這得是多少人啊,太恐怖,比起剛纔那名諸侯的軍隊,這個諸侯軍簡直就像是殺人機器一般。”
“看來天心島遺蹟風起雲涌啊。”
話音剛落,陣法又再度亮起光芒。
······
神武侯坐在明月樓的包廂當中,吹着手上的茶。
而一旁的鄭叔段,則是老老實實地站着,手上捧着從明月樓拿過來的消息。
“日前禁制之力已經減弱,有開陽境與命泉境武者已經進入遺蹟······”
神武侯直接站起來,問道:“已經有人進去了嗎?”
鄭叔段點頭。
他匆忙地就要走出去包廂,卻被一旁的鄭叔段拉住,道:“放心吧,伯父,據明月樓記載,還沒有一個人從裏面走出來。”
神武侯皺眉:“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
“什麼!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明月樓另一處包廂之中,況子卿臉色十分嚴肅,道:“裏面是否十分兇險?”
站在況子卿對面的府軍統領,恭敬道:“暫時未知,不過,進去武者的魂燈,都安然無恙,證明裏面的武者,沒有任何的生命之憂!”
況子卿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出發吧!”
說完。
況子卿便帶着府軍統領推開包廂的門,打算前往天心島遺蹟。
門一打開。
況子卿卻看到對面包廂的人。
滿臉嚴肅的神武侯,以及滿臉諂媚的鄭叔段。
三人面對面。
儘管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三人還是從彼此身上的衣着認出來彼此的身份。
畢竟,胸前的標記實在是太過好認。
兩個大圓當中,各自包含了兩個小圓,像是某種翅膀的圖案,又像是兩雙毫無情感的眼眸交織在了一起。
尤其是況子卿身後的披風,更是將這個圖案擴大,讓人看得十分輕輕。
重瞳標記!
尤其是神武侯腰間用白絹縫製的大帶,白色鑲邊,裏面都是鎏金的模樣,表明了他侯爵的身份。
三人一愣,卻不知如何開口。
況家的驃騎侯,在爵位上是高於鄭武公與神武侯,除了已經有近萬年不出現的冠軍侯,驃騎侯可以說就是諸侯之首。
況子卿代表況家出動,自然也是頂着驃騎侯的身份出巡。
但是。
況子卿十分尷尬的是,他又並非況家的嫡長子。
在身份上,他還是低於神武侯的。
這就導致三人不知如何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神武侯才緩緩開口,道:“老夫忝爲神武侯且年長,便叫你一聲世侄,世侄如何稱呼?”
況子卿臉上浮現一個不屑的微笑,道:“在下況子卿,出自驃騎侯,況家!”
況家!
聽到這個名字,神武侯與鄭叔段心中警鈴大作。
況家在神聖君主帝國可以說是最爲頂尖的諸侯世家了,他們來這裏幹嘛?
難道也是?
神武侯臉上笑道:“原來是驃騎侯後人當面,不知世子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況子卿身體後仰,道:“區區侯爵?也敢打探況家的事情?”
說完。
便不顧臉色鐵青的神武侯,直接拂袖離去。
鄭叔段則是淡淡道:“呵,不過是庶出之子罷了,有什麼可驕傲的。”
況子卿聽到,臉色冷漠地看着鄭叔段,彷彿對於有人敢挑釁況家,還是十分驚訝。
鄭叔段沒有絲毫畏懼,直接迎上況子卿冷漠的目光。
他只知道,在神武侯這個很可能會成爲自己未來岳父面前,自己不能慫,若是慫了,那就很可能會影響自己在岳父心中的印象。
況子卿掃了一眼鄭叔段,道:“水坑王八!”
說完,便打算徑直離開。
然後。
就看到前面走廊,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背後的x十分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