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也凝視着它,在氣勢上絲毫不輸。
【宿主,這這這,我們怎麼離開?】糰子在空間裏顫顫巍巍的開口。
喬染在與狼的對視中緩緩站起了身,頭狼身側又緩緩走上來幾隻狼,怕喬染逃走,把喬染團團圍住。
“擒賊先擒王,先打頭狼。”喬染冷靜的在空間裏開口。
她抄起酒瓶,往頭狼的方向砸去。
草原上的狼比喬染想的要靈活,它身子一側,破碎的瓷盞只劃傷了頭狼的右後腿。
只見旁邊那隻兇狠健壯的狼縱身一躍,踩着石凳朝喬染撲上來。
周邊的幾隻狼,見狀也緊跟着撲上來,不給喬染留逃跑的後路。
喬染手捏着酒碗,十足十的力道讓側面朝着自己撲上來的狼當場就倒在地上。
【宿主!小心身後!!】糰子望向喬染的身後,急忙開口提醒。
喬染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石桌和手心,咬牙轉身,手掌間蘊出靈力。
她還未出手,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箭矢破風的聲音。
關鍵時刻,銀色的箭矢尖端刺破了野狼的胸膛,鮮血飛濺到喬染的白皙的脖頸處,做出攻擊狀的鋒利狼爪,距她的眼睛僅有一指的距離。
失去了生機的狼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喬染看清了自己身後那個騎馬持弓的男人,他一身玄色窄袖長袍,高高束起的烏黑長髮有着睥睨天下的威壓。
俊秀深邃的眉宇間充斥着英氣與刺骨的寒意。
男人翻身下馬,拿出了短刃,乾淨利落的划向了剩下的兩隻惡狼。
【宿主,這就是碎片了。】
喬染聽着糰子的聲音,腳步微微向前,站在男人身後。
解決完危險,巴薩日擡頭望了眼烏雲,單手攬住少女的腰,將人帶上馬。
喬染還未從驚訝中回神色,兩隻腳就已經懸空了。
巴薩日拎他就像拎小雞仔一樣簡單。
她下意識的推搡掙扎,誰料男人的手臂肌肉結實,紋絲不動。
“別亂動。”
喬染聽到頭頂傳來男人略帶些警告的聲音,手中的動作停下,老老實實的呆在他厚實有力的懷裏。
豆大的雨點開始掉落,沒有了太陽,草原上的狂風凜冽,吹的她柔嫩的小臉生疼。
喬染不自覺的往男人的懷裏瑟縮。
察覺到懷中人的動作,巴薩日拽着繮繩的手一頓,不自覺的加快了策馬的速度。
蘇合望着即將下大的雨,在巴薩日大宮帳外焦急的踱步。
他不知道可汗爲什麼突然從行軍的隊伍中離開,若是可汗受了寒,阿古拉非得罵死自己不可!
正想着,蘇合瞧見不遠處疾馳而來的熟悉身影。
他心下一喜,忙上前兩步,迎上去。
“大汗,您可算是回來了!您沒淋到吧?”
“無礙。”
正說着,蘇合目光忽的落到可汗懷裏的女人身上。
他瞪大了眼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可汗居然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巴薩日無視了一臉震驚的蘇合,抱着打着冷顫女人進了宮帳。
巴薩日徹底看清了喬染的面容。
少女比畫像中要好看,眼尾的一顆紅痣楚楚動人,白皙的臉頰因爲寒氣,微微泛着粉,但和草原上的紅臉截然不同。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將少女的春光一覽眼底,他迅速收回目光,身子微微前傾,眸子中帶上玩味。
“你就是遙國二公主?”
喬染點了點頭,身側的雙手撐着牀榻,脫了鞋的小腳丫往後退。
巴薩日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腳踝,制止了少女後退的動作。
兩人絕對的體格和身高差讓喬染動彈不得。
“你的嗓子......”
聽到男人這麼直白的詢問,喬染貝齒輕咬脣瓣,搖搖頭,垂下眼簾,不再看他。
巴薩日眯了眯眸子,另一隻手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少女擡起頭,仔細端詳着喬染。
她竟然真的不能說話?
這女孩的確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甚至比畫像上的人貴氣更甚,爲了兩國友好,大遙國也不敢送來個假公主來。
“那你是爲什麼啞的?”巴薩日再次開口詢問。
喬染愣了一瞬,男人沉着眸子,將她的神色盡數收進眼底。
喬染大腦飛速運轉,她總不能說是因爲不想嫁給你所以氣啞了吧?
而且她也沒辦法找到好的託詞,只要碎片有心去遙國查一查就能知道她變啞的原因。
思忖了一番,喬染選擇裝傻。
巴薩日瞧着少女微微側頭,閉口不語的模樣,被少女氣笑。
“小公主,還挺有脾氣的!”
“沒事,不想說你可以寫下來,據本汗所知,大遙重文輕武,皇室內設有書堂,男女皆需修讀詩書,二公主揚名在外,總不能不會寫字吧?”
說罷,巴薩日起身拿起自己書案上的紙和筆,遞給了喬染。
喬染瞪圓了眼睛,似乎是沒有料到男人能這樣想。
真精明,一點也不好騙!她還以爲達哈昔爾草原上的男人都比較木訥呢!
少女接過男人遞來的紙筆,在男人灼熱的目光下,抿了抿脣,落下四個字:
無可奉告。
巴薩日望着少女瀟灑的字跡,舌尖舔了舔脣瓣。
“身子弱,氣性倒是不小!”
喬染望着男人轉瞬即逝的目光,忙低下頭。
只見自己上衣隱隱有些凌亂,束腰鬆散的垂落在身側,在男人俯身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抹胸下的全部景色!
喬染臉上染上了兩團紅暈,忙抓起榻上的被子,遮擋住自己微露的肌膚,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在被子外面。
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帶上了嗔怒。
她哪裏弱小了?!!
她都還沒說他壯的跟頭牛一樣,他反倒先嫌棄起自己來了?!
巴薩日望着少女的神態,心情愉悅了許多。
順手脫下了自己的玄色衣袍外的皮衣,露出了裏面盡顯精壯身材的玄色長袍,靠在牀塌邊,開口: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大遙有句話怎麼說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