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有她和皇后娘娘,還有此次隨行的使者知道。
喬染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也是被逼的!!”
“您從小就活潑多言,娘娘怕您來到達哈昔爾言行有紕漏,出了岔子,連累母家,所以纔會出此下策的!”
喬染聽到大嬤嬤的話,冷哼一聲。
這皇后娘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從原主剛出生就算計到了她自己佈置的局裏。
表面對原主笑意吟吟,好似將萬千寵愛都給了原主,實則背地裏早就將原主的一生都葬送了!
杏兒聽着大嬤嬤的話,脊背繃緊,身子越來越涼。
這後宮真是一個喫人的地方,但公主如今離開了後宮,來到這草原,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喬染履行承諾,並沒有對大嬤嬤下殺手,只是將人貶爲庶民,永世不得進入大遙宮中。
......
草原上的夜晚格外寂靜,明月掛在漆黑的天空,因着有烏雲,星星都藏到了黑幕之後。
巴日薩這邊也從皇室線人處得到了關於喬染的一些線索。
男人低頭看着桌案上的紙,瑩瑩燭火照亮了紙上的內容,他閉眼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饒是他見多識廣,卻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小公主的前半生都活在這樣算計的環境裏,那個她無比信任親近的母親卻也是將她毒啞的真兇。
宮裏能亂臣成如此地步,看來大遙國國運不長了!
他不知爲何,心情沉重,深吸一口氣,起身前往喬染的宮帳。
喬染正喝着杏兒給自己找來的馬奶酒,小宮女特意爲她把馬奶酒熨熱纔給自己。
喬染臉頰上染上紅暈,邊看着話本子,邊和糰子探討這話本子中的情節。
達哈昔爾的人民就是豪放,連畫師都是如此,將文章故事的配圖描繪的活靈活現的。
尺度稍微大一點的劇本,隱隱有着往春某圖的方向上發展。
巴日薩來到喬染的宮帳,一進宮帳,他就聞到了空氣中隱隱散着馬奶酒的酒香。
牀上的小公主抱着大罐子,悠哉悠哉的看着話本子。
“小公主怎麼喝起了馬奶酒?”
聽到男人的聲音,喬染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男人,抱着酒罐的手緊了緊。
巴日薩坐到了喬染的牀邊,眉眼間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好喝麼?”
喬染點了點頭,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動作比往日要遲緩。
巴日薩看了看喬染手中的酒,脣角勾了勾。
“我可以喝一口嗎?”
已經有些暈的少女將自己的酒罐往懷裏攬了攬,拒絕的意味明顯。
男人瞧着少女這幅小酒鬼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只是巴日薩莫名的產生一種錯覺,總感覺少女在透過自己望向別人。
這樣的想法讓巴日薩心頭髮酸。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喬染的臉頰,少女肌膚溫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察覺到男人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喬染不自覺的往男人的掌心湊了湊,像只需要愛撫的小獸。
感受到少女的動作,巴日薩面上不顯,但心中卻掀起了層層駭浪。
巴日薩垂眸瞧着酒罐邊的酒漬,想來小公主剛剛是用這裏喝的吧……
他眸子微深,“讓我嚐嚐馬奶酒,我給你糖喫。”
還不等巴日薩反應過來,少女傾身,將脣瓣貼在了男人的脣瓣上。
酒氣隨着少女的脣瓣渡進男人的口腔,帶這些甜味的奶味還夾雜着少女的馨香,讓巴日薩大腦瞬間空白。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主動貼上來的少女出神。
反應過來以後,大掌扣住少女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無師自通的撬開了少女的貝齒,在她口中作亂,曖昧的氣息散在兩人空氣裏。
不知過了多久,巴日薩才放過軟在懷裏的少女。
只見小公主已經閉上眼,憨憨的進入夢鄉,彷彿剛剛的主動就是自己的錯覺。
他躡手躡腳的將少女放進被子裏,拿走牀邊的酒罐,替喬染蓋好棉被,在少女的額間落下一吻後,小心翼翼的離開宮帳。
回到自己的宮帳內,男人腦海裏還充斥着剛剛那旖旎的一幕,脣瓣揚起大大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小公主明早醒來還會不會記得今晚的事情了。
蘇合一進入宮帳看到的就是可汗對着一團空氣發呆。
“可汗,今日公主見了巫醫。”
蘇合照例向巴日薩匯喬染的行程,一聽到事關喬染的病情,巴日薩神情嚴肅起來。
“那巫醫說了什麼?”
蘇合將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並報給巴日薩。
“你去告訴遙國,就說本汗喜歡迷迭香,若是遙國沒有這等寶貝,合約上約定的事項本汗恐怕要考慮考慮了。”
蘇合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前些日子他明明記得可汗不是這樣子的......
翌日。
喬染醒來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發漲,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搭好了的被子。
想來是杏兒幫自己蓋上的吧。
只是往日杏兒早早就來到自己的牀前等候,怎麼今日還不見她的身影。
莫非是這小丫頭昨天偷喝了自己的馬奶酒,今日睡過頭了?
這樣想着,喬染準備下牀,去宮帳外看看。
兩隻腳剛剛着地,她就聽見宮帳外傳來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