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剛要收攤,一個富家公子哥帶着一批人就過來了。
洛漓見來人面色不善,跋扈囂張。
賠笑道:“公子您這是要看相還是算命啊?”
那人盯着洛漓玩味一笑,隨即目光放在謝遠身上,帶着幾分不懷好意。
他上前挑起謝遠的下巴,“這麼清秀,陪爺玩玩?”
一旁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都紛紛議論。
“早就聽說王家這位小少年好男色,平日裏他看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眼下這位怕是要倒黴了。”
謝遠擡手就打開男人的手。
王少年被當衆掃了面子,“給臉不要臉!來人!”
立時有人在謝遠後退狠踹一腳,謝遠就這樣被禁錮着,跪在王家少年跟前。
洛漓着急,擋在謝遠前面,“光天化日的,你幹什麼!你就不怕我報官嗎?”
“哼!報官?本少年就是官,你去報啊!”
謝遠猛地掙開鉗制他的人,“姑娘,你快些走吧。”
說完向一旁撞去。
家僕眼疾手快的拉住人,王家少年在謝遠臉上狠狠一巴掌,“還想死?也告訴你,就算你死了,也是爺的人!給爺打!”
一聲令下,無數拳腳砸在謝遠身上。
洛漓着急的眼圈紅了,搶過一個人手中的木棍,掄向打謝遠的人。
見自己的人被洛漓打倒,王家少年羞惱,指着後面的家僕,“全部給我上,弄死她!”
話音剛落,一羣人圍攻洛漓,洛漓腹部受到重擊,暈倒在地。
王家少年抄起棍子,想親手送走洛漓,手被人狠狠捏住,動彈不得。
“滾!”
男人只一個字,王家少爺畏畏縮縮,連忙帶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凌笑塵好整以暇的看着暈死的洛漓,輕笑。
自從那日離開後,他過的真是一言難盡,別人一輩子的倒黴事加在一起怕是都沒有他這幾日遇到的多。
路遇山匪,睡覺牀塌,出門被撞,平路摔跤,魚刺卡喉,就連喝涼水也差點噎死。
如此種種,不計其數。
這都是拜眼前這丫頭所賜。
洛漓再次睜眼,已是傍晚,稍微一動彈,渾身都疼。
她剛要起身,就見牀榻邊的凌笑塵。
只看那雙眼睛,她就知道這是那天在李貴家遇上的黑衣人。
他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是他救了她,不可能吧!
洛漓思緒滿天飛時,一道清冷略帶着攻擊性的聲音響起。
“你那日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逼近,在洛漓頭頂罩上一層陰影。
洛漓扭頭看到男人眼底的烏青,心中瞭然,這是遭報應了吧。
“您覺得我能做什麼?”
凌笑塵也不氣惱,玩味一笑。
“好啊,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就是不知道你那位朋友能不能等得起。”
洛漓猛地想起謝遠。
“是你?”
凌笑塵不置可否,輕笑出聲,“你也可以如此理解。”
王家少年色心大發,想要帶走謝遠,他確實推波助瀾了。
洛漓憤恨咬牙,“你這幾日多災多難也我無關,只是你沾染煞氣,我可以爲你化解,但我要看到謝遠平安。”
凌笑塵嘴角微勾,一雙鳳眸微冷,“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
洛漓氣極,但此時擔心謝遠的安全,顧不得和凌笑塵周旋這麼久。
“好,我現在給你符篆,你放我走。”
凌笑塵點頭。
洛漓很快畫好一張符篆,甩給凌笑塵,“佩戴三天,即可解煞。”
九州看洛漓離開,有些擔心,“公子,就這樣放走她嗎?”
凌笑塵看着手裏的符篆,自然不信這東西,“跟着她。”
夜色朦朧,洛漓顧不得許多,問了還沒收攤的商販,趕忙找到王家。
她輕輕躍到房頂,掀開瓦片,向下吹了迷煙。
確定裏面的人暈了才跳下去。
洛漓一進去,就看到被縛在柱子上的謝遠。
他被人褪去了外衣,白淨的背上全部是鞭痕,胳膊上好些燙傷的痕跡。
洛漓溼了眼眶。
謝遠方纔屏住呼吸,纔沒有暈過去。
“謝遠,你還好嗎?”
謝遠面上羞愧,耳尖微紅,“還好姑娘來的及時,不然我……”
謝遠沒有說完,洛漓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洛漓輕輕擁着謝遠,拍拍他的背,“現在沒事了,我帶你走。”
謝遠擡眸望着洛漓,某處心絃動了。
九州把這一切都如實告訴了凌笑塵。
凌笑塵眯着眼睛,“一個農家女,有點意思。”
當夜,凌笑塵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洛漓對她齜牙咧嘴,拳打腳踢,實在可惡。
翌日,洛漓早起,伸個懶腰,回想着昨夜的夢,真爽!
夢裏她可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兩人上路不多時,前面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洛漓剛想問對方是誰,熟悉的聲音就傳來了。
“我思慮一夜,實在不能確定你給我的拿東西是否有用,還請姑娘暫時跟着我吧。”
洛漓冷笑,這人看着是在和她商量,卻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她眸色微冷,“讓開!”
“如果我不呢?”
凌笑塵眉毛微挑,斜睨着洛漓,眼底是勢在必得。
謝遠急着想下去幫忙,洛漓攔住他,“我去。”
她揚鞭,想要駕馬車離開。
卻不想凌笑塵一伸手,一股強大的內力襲來,馬兒嘶鳴一聲,轟的倒下。
馬車也前進不得。
洛漓雙拳緊握,杏眸圓睜,嬌喝一聲,朝凌笑塵打出。
只是她手還沒碰到凌笑塵,就被死死禁錮在懷裏。
恰在此時,小九歡呼一聲,“洛漓,你眼前的人就是天選之子。”
“啊?”
此時輪到洛漓懵了,就這樣一個腹黑狡詐之人,竟是天選之子!
現在就已經這麼討厭了,黑化了那還了得。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只能跟着凌笑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