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想到沈正一會做到這步,不想讓她活。
洛漓有些頭疼,她實在想不到那天參與這場陷害的到底是哪些人。
後背的傷因爲沒有治療,有些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洛漓忍着後背的疼痛,查看四周的情況。
“幹什麼呢?”
一道凌厲不滿的聲音傳到各位耳中,洛漓擡頭看去,是一個管事,不善的目光在洛漓身上上下打量。
揮舞着鞭子,抽在地上,鞭子抽打的聲音迴盪在陰暗的走廊,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走到洛漓跟前,管事特意靠着鐵門,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着洛漓,“我知道你原本是世家小姐,可惜你不中用,被家人賣了,此後你就是這賤奴獵場的一員了,好好享受吧。”
洛漓雖然不知道管事說的賤奴獵場是什麼,但也清楚她現在生命垂危。
小九頗爲擔心,“洛漓,你現在可怎麼辦?都怪我,沒有好好修習靈力,不能幫助你,都怪我。”
洛漓安慰小九,“怪你什麼,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與你沒有關係。”
小九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十分愧疚,“洛漓,我調出一本武功祕笈,你好好練,能修復傷口,還能增進武功,說不定會有用。”
洛漓點點頭,能療傷就好,閉眼參透功法。
洛漓悟性高,療傷快,晚上又夢到那個熟悉的庭院。
凌笑塵在後面擁住洛漓,聲音沉緩,“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幾天聽不到洛漓的消息,他總覺得生活有些寡淡。
說着便一口咬在洛漓的脖子上。
一臉饜足。
洛漓冷哼一聲,抽出身子,“別假惺惺了,我如今這麼慘,真是有勞你來看我。”
洛漓看着越來越遠的人兒,心裏失落。
半夜,猛地驚醒。
凌笑塵點燃燭火,心有餘悸,剛纔在夢裏他看見洛漓了,洛漓全身是傷。
可是他不會去救她的。
凌笑塵這樣想着。
另一邊,沈漫遲遲得不到洛漓的消息,日漸消瘦。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沈溪已和賢王定親,她不用再成爲父親仕途直上的墊腳石。
沈鑫也知道沈漫是爲什麼苦惱,“姐姐,我們還沒有求到瑞王府上,以瑞王對二姐姐的關心程度,他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沈漫早已經心涼,凌笑塵和蕭卿辰都見死不救,她根本不敢把希望放在瑞王身上。
但她還是約了瑞王湖畔一敘。
沈漫想着最近的事,心煩不已,來回踱步,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往湖中跌去。
就在沈漫以爲自己要成爲落湯雞的時候,一個人拉住了她。
“大小姐沒事吧。”
瑞王溫暖的嗓音在沈漫頭頂響起。
沈漫對上瑞王關心的視線,猛地退後,“多謝瑞王。臣女今日邀見王爺是想求王爺一件事。”
瑞王語氣平平,“何事?”
“我妹妹不見了,臣女想請瑞王幫忙找妹妹。”
瑞王一聽是洛漓的事,不由慌了神,“到底是什麼事,爲什麼完全沒有風聲?”
沈漫垂眸,“這樣的事父親自然不願說出來,但是妹妹不見了,臣女真的很擔心,求王爺幫幫忙。”
瑞王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一想到她可能會殞命,不由的擔心,“放心,本王一定會盡力尋找。”
沈漫跟着瑞王一直找洛漓,可是根本沒有發現洛漓的蹤跡。
沈漫無望了,她曾經活躍起來的生活又恢復爲以前的死水。
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她懷念洛漓在的日子,懷念洛漓帶着她的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如今……
沈漫丟開身邊的丫鬟哄她的新鮮玩意,捧着佛經進了祠堂。
自此,上京傳出沈家大小姐沈漫專心於佛理的消息。
這天,蕭卿辰專門拜謁凌笑塵,“凌公子,今晚是上京離恨閣的拍賣會,凌公子要不要去?”
凌笑塵眉眼彎彎,“世子相邀,自然要去。”
傍晚,離恨閣拍賣的時候到了,凌笑塵和蕭卿辰如約到了二層的閣樓。
蕭卿辰請凌笑塵一起坐過來,“沒想到凌公子也來了,據說今晚的拍賣會有噱頭,很值得期待,我們等等看。”
凌笑塵不置可否。
拍賣臺上衣着火辣性感的女人扭着妖嬈的水蛇腰,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各位客觀,今日是離恨閣的奴隸賣場,這裏的每個奴隸可都不一樣呢。”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奴隸被帶上來。
兩人人高馬大的,滿臉橫肉,目露兇光,一個一手劈開了一個木樁,另一個單手劈斷石板。
管事的鞠了一躬,“這兩個是我們這最能打的,哪位客觀想買回去啊?”
一個男人哈哈大笑一聲,“我買!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買走那個最強的。錢,我照樣出!”
管事一臉諂媚,點頭哈腰,“客觀您瞧好了!”
又轉身看着兩個男人,帶着鄙夷,“你們倆打,活下來的那個可以跟着貴人走。”
話音一落,兩個奴隸衝上去,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在對方臉上揮舞着。
洛漓在後門的小窗處看的膽戰心驚,兩個奴隸下了狠手,勢要把對方打死。
而樓上的看客們卻一臉興奮,就像看着兩個野獸在搏鬥一般。
一炷香的功夫,兩個奴隸全身帶血,臉和脖子更是有許多傷口。
一個奴隸趁對方不注意,一口咬在對方脖子上,鮮血如注,直挺挺的倒下。
看客中爆發出激烈的掌聲,獲勝的人被送到男人跟前,死了的那個被隨便丟去了亂葬崗。
接着,又有幾個奴隸被帶上來,以各種形式被賣了出去。
蕭卿辰看了半晌,覺得甚是無聊,“凌公子,要不我們回去吧。”
凌笑塵點點頭,“好。”
這時候,拍賣臺上的女人一臉神祕莫測。“接下來的拍賣品可是非常值得一觀。”
隨着兩聲鼓掌的聲音,一個大鐵籠子被拉出來。
洛漓被突然塞進籠子,不知所措,擡眼看去,樓上擠滿了人,好奇的打量着籠子。
有人吹聲口哨,“這倒是新奇。”
還不等洛漓適應當下的處境,籠子被打開,馴獸師趕着一頭老虎進來。
場上頓時爆出歡呼,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新奇的場景。
準備離開的凌笑塵腳步一頓,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再仔細看去,是洛漓!
洛漓正好對上凌笑塵的視線,當時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委屈,亦或是羞愧。
如今她就這樣像是喪家之犬般被困在籠子裏和老虎搏鬥,而凌笑塵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個湊熱鬧的看客。
此時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凌笑塵的眼皮下面,任由男人打量,瞬間,羞惱委屈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