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塵看向九州,“先解決老虎。”
楚瑒言和侍衛也果然和老虎顫抖起來。
只是這兩隻都是身強力壯的老虎,哪裏像剛纔山洞裏的老虎那般好對付。
老虎攻勢極猛,飛撲過來,九州沒撞倒,口吐鮮血。
凌笑塵抽出劍,一劍掃過,捲起地上的雪,狠厲的劍氣打在老虎身後,老虎猛的後退幾步。
洛漓見狀,衝上前,正好試一下最近連的那本功法。
運起內力,飛起來,正衝老虎,一掌打在老虎背上。
一掌下去,老虎趴下。
另一邊,楚瑒言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引着老虎往凌笑塵這邊。
在凌笑塵要給老虎最後一擊的時候,楚瑒言一刀過來,正中老虎脖子。
楚瑒言命侍衛扛起老虎,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指揮使,本王先走了。”
不等衆人反應,兩人跳下山坡,絕塵而去。
洛漓呆若木雞,腦子一片空白,還有這種操作?
忒卑鄙無恥。
九州先忍不住,“公子,賢王太欺負人了,他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裏。”
凌笑塵看了眼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狼羣,誰說他要忍讓了。
狼羣原本被這些人獵殺老虎嚇住了,但現在還有這三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還有那隻死老虎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實在太有誘惑力。
凌笑塵瞅準時機,在狼羣奔向母虎之前率先拎起老虎朝楚瑒言離開的方向扔去。
頓時,狼羣傳出聲聲嗷叫,一半的狼衝着那隻死老虎跑去。
方纔楚瑒言對付的那隻老虎只是受了點小傷,一看這動靜,衝凌笑塵三人衝來。
還有一半的狼羣也圍攻過來。
凌笑塵三人被團團圍住。
九州嘴脣有些哆嗦,“公子,這麼多狼,怎麼辦?”
凌笑塵神情冷冽嚴肅,沒有往日的狂狷。
“殺。”
洛漓看着十幾只狼和一隻虎,怎麼可能全部殺完。
“擒賊先擒王,解決了狼王就好辦了。”
看着洛漓冷靜的小臉,凌笑塵有些驚訝。
洛漓也不顧他的反應,“公子,您和九州對付老虎,狼羣交給我。”
說罷,身子向利箭一般衝過去,頭狼連連圍住洛漓。
九州看向洛漓的目光成了欽佩,但是面前的老虎讓他們也顧不得洛漓。
洛漓沒有武器,全憑雙拳,可現在面對的狼羣。
“小九,你那有沒有武器?”
“沒有。”
小九也捏了一把汗,“不過你可以把其他東西凝結成武器。我給你說功法。”
洛漓不知道以她現在的功力能不能做到,但目前的狀況,只能一試。
洛漓照着小九說的運功,凝雪成劍。
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洛漓運功利落刺向狼的脖子。
其餘狼見狀,看向洛漓的目光更加兇惡。
洛漓跳上一邊的樹,準確的找到在最後的狼王。
洛漓飛身,執劍刺向狼王。
狼王反應敏捷,錯開洛漓刺過來的劍,前腳撲過洛漓的肩膀,洛漓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洛漓喫痛,“該死!”
洛漓眼中泛着殺意,雙手結印,打在狼王頭上。
狼王像是被人下了降頭,站在原地不動。
洛漓上前一劍抹了狼王的脖子。
狼王一死,其餘狼見狀驚懼散開。
凌笑塵和九州解決了老虎,洛漓這邊也剛結束。
九州看着四下逃竄的狼羣,震驚洛漓的能力。
凌笑塵也讚賞的看向洛漓,“乾的不錯。”
洛漓輕哼,不理會凌笑塵,她還沒忘記凌笑塵剛纔的那番言論。
另一邊,賢王春風得意,正要回去,身後傳來狼的嚎叫聲。
楚瑒言僵直身子,呆呆的轉過身,數只狼看獵物般的盯着楚瑒言和侍衛。
楚瑒言咒罵一聲,把老虎扔過去轉身就跑。
大部分狼圍上老虎,但有兩隻朝着楚瑒言和侍衛奔去。
楚瑒言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了狼羣,衣服破爛,俊俏的臉上也青青紫紫。
就在這時,楚瑒言看見不遠處的凌笑塵三人,眼裏閃過陰狠。
洛漓聽到動靜,轉身看去,雪崩了!
她注意到匆匆走過的楚瑒言,好端端的怎麼會雪崩,一定是楚瑒言。
洛漓有些緊張,“公子,我們快些離開,要雪崩了。”
九州不以爲意,“洛漓,你也太緊張了吧,好端端的怎麼會雪崩。”
凌笑塵薄脣抿成一條線,“不要亂說。”
洛漓瞪大眼睛,“你們連雪崩都不知道嗎?雪崩很嚴重的!會死人的!”
洛漓滿臉焦急,凌笑塵有些猶豫,雪已經停止滑落了,“我看這不像雪崩。”
“可是你看見這裏的地形了嗎,這裏山峯聳立,坡度很陡,一定會雪崩。如果你們不走,我走。”
洛漓抱着小老虎運起輕功飛躍。
九州搖搖頭,“公子,您看洛漓,還真是危言聳聽。”
下一刻,大雪滾落,朝着兩人壓過來。
九州拖着老虎,和凌笑塵飛速逃離。
只是這兩人的速度哪裏快的過雪崩的速度。
眼見着大雪要追上兩人,洛漓回頭一看,這態勢根本來不及救。
小九提醒,“洛漓,快去救人,要不有懲罰。”
洛漓猶豫,“現在過去就是送死啊。”
下一刻,粗重的樹枝斷裂砸在後面肩上。
洛漓惱火,拉着樹枝認命的朝凌笑塵奔去。
“接着!”
洛漓讓凌笑塵和九州抓着樹枝的另一端,她握着另一端飛快躍起。
凌笑塵盯着洛漓的背影,眸光幽深。
他剛纔看的很清楚洛漓不想救她,被樹枝砸中,復而折返救人。
好像救他是洛漓的使命一般。
到了平地上,洛漓見發呆的凌笑塵,拽着他,“快跑啊!”
三人一虎抄近道奔向另一邊。
營帳裏,皇帝和貴妃等的忐忑。
“皇上,貴妃娘娘,賢王回來了。”
兩人連忙出去,就見賢王一身衣裳破破爛爛,身上各處負傷。
貴妃淚眼盈盈,“賢王,怎麼好端端的成了這幅樣子,快叫太醫啊!”
太醫給楚瑒言診過脈又開了些藥。
“皇上,娘娘不必擔心,王爺受的傷都是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
楚瑒言換了一身衣裳,皇上見他確實無礙才放心。
“賢王,凌指揮使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楚瑒言眼裏閃過一抹快意,復而神色哀傷,“我們遇上了狼羣,兒臣所幸逃出來,凌指揮使怕是……”
皇上揉着眉心,嘆一口氣,想到凌笑塵手中的諜網關係,真是可惜。
“父皇,凌指揮使爲我朝做過不少貢獻,厚葬吧。”
“有勞賢王爲微臣擔憂,不過微臣現在還用不着葬禮。”
楚瑒言眼中閃過驚懼,很快他壓住心裏的慌亂,笑臉相迎,“你回來就好,本王剛擔心你呢。”
皇上也鬆了一口氣。
這次比試自然是凌笑塵贏了,楚瑒言咬着牙把一千畝良田送給凌笑塵,這是他們的賭注。
楚瑒言目色陰鬱,“凌笑塵,總有一天,本王要讓你加倍奉還。”
冬獵結束後,洛漓回了凌府。
謝遠着急忙慌找上洛漓,“姑娘,我聽說您受傷了,還好嗎?”
對上謝遠關切的目光,洛漓心裏有了一絲寬慰,“沒事,都已經好了。還有我下毒害人的冤屈也洗刷了。”
謝遠也爲洛漓高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他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牌,“姑娘,這塊玉牌是保平安的,我拿去開過光,您拿着。”
又想到洛漓本身就會寫玄學術法,謝遠捏住玉牌,有些不好意思。
洛漓拿過玉牌,“我很喜歡。”
不多時,凌笑塵命人叫洛漓。
洛漓皺眉,還沒好好休息一會,凌笑塵又想做什麼。
凌笑塵見着洛漓,“這些日子你也很累,坐下陪我喫點水果。”
凌笑塵拿起刀慢條斯理切蘋果。
“嘶~”
刀子劃過指尖,見了血,凌笑塵扭頭看向洛漓,她絲毫沒有反應。
洛漓托腮等着凌笑塵繼續。
凌笑塵心裏困惑:她怎麼沒有反應,爲什麼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