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瑤連忙附和,跪在地上,淚眼朦朧,“父皇,兒臣只是覺得這香丸好聞,並不知道它的功效,求父皇原諒兒臣。若父皇不原諒兒臣,兒臣便以死謝罪。”
說着就要朝一邊的柱子撞去。
皇上忙讓人拉住楚玉瑤,“胡鬧!”
洛漓沒想王貴妃和楚玉瑤在皇上心中地位如此鞏固。
這次如果讓她們逃脫,楚玉瑤一定會更加針對自己。
洛漓想到之前在皇宮見過的冤魂,再看向現在正飄着的小鬼魂。
躲在凌笑塵身後念動咒語。
忽然,楚玉瑤蹭的站起來,眼神凌厲,惡狠狠的盯着王貴妃,“你爲什麼要殺了我,再有四五個月我就出生了。”
王貴妃搖晃楚玉瑤,“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但楚玉瑤的眼裏只有恨意,不一會,她又道:“王貴妃,還記得我嗎?你當年害了我和我的孩兒,我和我孩兒的屍骨被埋在冷宮裏,後宮多少生命斷送在你手中,皇上,您爲什麼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王貴妃越來越慌,“你不是瑤兒,你到底是誰?”
突然,楚玉瑤暈過去,彷彿剛纔的一切從未發生。
皇上面色陰沉,面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荒謬,但真的又很真實。
“你們幾個去冷宮找一找。”
王貴妃臉色蒼白,她絞着指頭淚眼盈盈,“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什麼都沒有做過。”
“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要稟明。”
皇上神色深不見底,“有事明日上朝再說。”
凌笑塵彎着腰,行禮的姿勢沒有變,“此事關乎貴妃家族名聲,也關乎皇家威嚴,微臣不得不說。”
皇上心煩,“你說。”
“皇督衛查到貴妃兄長強搶民女,侵佔良田,妄議皇儲。”
王貴妃聽見大腦空白,差點暈過去。
“不可能,你胡說!”
凌笑塵勾脣淺笑,卻看的王貴妃毛骨悚然。
皇上接過凌笑塵手中的信件,是皇督衛的人專門跟蹤王貴妃哥哥記錄下來的,一言一行都在上面。
這時,之前去冷宮的幾個侍衛趕來,侍衛統領湊近皇上低語幾句。
皇上面色鐵青,額上的青筋狂跳。
“朕有些乏了,你們都回去吧。”
衆人面面相覷,十分識趣,連忙告退。
馬車裏,凌笑塵看着洛漓,“方纔楚玉瑤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洛漓點點頭,有些惶恐的看向凌笑塵,“不過她說的那些話確實是真的,那些都是鬼魂的真心話。”
凌笑塵半晌不語,洛漓心中忐忑,還以爲凌笑塵生氣了。
“你以後在我身邊,確實要果決些纔好。”
洛漓聽到這話鬆了口氣。
九州神色晦暗,“公子,您這麼早和王貴妃撕破臉皮,賢王怕是會按奈不住。”
凌笑塵輕嗤,“早晚都一樣。”
洛漓聽着這兩人的話,好像凌笑塵是因爲她才這麼做。
第二日,洛漓一早就等着凌笑塵下朝。
“公子,怎麼樣?”
洛漓有些不可思議,“皇上沒有處罰王貴妃嗎?”
凌笑塵搖搖頭,“諜網有內鬼,賢王利用諜網打探到夷國的消息上報給皇上。”
一旁的九州攥着拳頭,“欺人太甚!現在皇上肯定會對公子不滿,公子您在朝堂上腹背受敵啊!”
洛漓有些小興奮,凌笑塵對皇帝越是不滿,對她越有利。
皇宮。
王貴妃見楚瑒言和沈溪過來,目光柔和,“快起來吧。”
楚瑒言看王貴妃面色不好,“母妃,發生了何事?”
昨日楚瑒言成婚後離開的早,後面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王貴妃身邊的嬤嬤把昨天的事重述了一遍。
王貴妃憐愛的看着楚瑒言,“賢王,若不是你勸阻你父皇,母妃今兒可能已經不能坐在這裏了。還有昭玉,到現在昏睡不醒。”
沈溪想到洛漓的本事,眼裏閃過精光,“母妃,這事不是意外,一定是洛漓操控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貴妃激動的站起來。
“兒臣不敢說謊,洛漓還在侯府的時候,每天就知道搗鼓這些,她還利用這些術法治好了威武將軍的夫人。”
王貴妃暗自咬牙,不想她在深宮數十載,一朝竟栽到一個賤民手裏。
沈溪挑眉,“母妃,兒臣有一法子或可解母妃心頭之恨。”
凌府。
蕭卿辰又來了。
蘇錦繡迎上去,低頭行禮,“見過世子。”
蕭卿辰淺笑,“你是凌笑塵新買的丫鬟?”
蘇錦繡有些羞赧,“世子,民女是洛漓表妹。”
蕭卿辰看着蘇錦繡侷促不安的樣子,“起來吧,帶本世子去見你們公子。”
蘇錦繡羞怯怯的應了聲。
凌笑塵見是蕭卿辰,沒有應聲,繼續忙自己的事。
蕭卿辰一把奪下他手裏的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氣定神閒。”
凌笑塵不以爲意,“世子覺得我應該怎麼樣。”
蕭卿辰停止玩鬧,一本正經,“你不覺得你和洛漓被人盯上了嗎?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皇上面前扳回一局吧。”
凌笑塵也知道當下情況比較複雜,看來得找個人聯手。
蕭卿辰見狀,就知道凌笑塵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便不再多言。
直到蘇錦繡過來倒茶,“今兒怎麼不見洛漓,不過這丫頭看着也很讓人賞心悅目。”
凌笑塵擰眉,看向蘇錦繡,有些不悅,“這些事不用你做,以後你不要進來。”
蘇錦繡垂頭出來,有些失望,爲什麼洛漓可以住在凌笑塵旁邊的小院裏,而她連進去都不行呢?
洛漓一直忙着給崽崽做臘肉腸,忙活了大半天才出來透口氣。
她看見蘇錦繡神色不好,有些擔心,“錦繡,怎麼了?”
“沒事。”
蘇錦繡搖搖頭,瞥了眼洛漓懷裏的崽崽離開。
洛漓看着蘇錦繡跑出去的背影,不禁想是不是對蘇錦繡的關心太少了。
“姑娘!”
喬沫兒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姑娘,奴婢聽說沈大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