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怒了,他哪裏受過這欺負,一腳踢開崽崽。
崽崽在地上翻滾一圈,齜牙準備作戰。
男人一把捏住崽崽,“小畜生,我讓你咬我!”
說着拿起旁邊火爐裏的烙鐵,燙在崽崽背上。
“嗷嗚~”
崽崽的哀鳴響徹黑夜。
“崽崽!”
洛漓紅着眼睛,衝上來撞開男人。
她用勁掙扎,想脫開繩子。
男人一把揪住洛漓的頭髮,“你給爺好好看着,看爺怎麼收拾這個小畜生。”
男人撕了牀帳,綁住崽崽,扔在地上。
拿起鞭子狠狠抽在崽崽身上。
“崽崽!”
洛漓撲過去,護在崽崽身上。
小崽崽眼含淚花,撕扯洛漓的衣服,希望她走開。
男人更興奮了,手底下更用力。
凌笑塵在夢中看洛漓不見了,以爲洛漓醒了,他也不睡了。
外面雨聲淅淅瀝瀝,凌笑塵掀開車簾,哪裏還有洛漓的馬車。
九州聽到動靜,下車查看。
“公子,洛漓姑娘的馬車滾下山坡了。”
凌笑塵心裏一緊,呼吸有些亂,“趕緊找人。”
說着也不顧拿傘直接衝進雨裏。
其他人聽見動靜,都去洛漓。
幾人看到山下的馬車,沒見洛漓。
賀眠蹲下檢查馬車裏的東西,“裏面的財物都沒有了,應該是有人來過。”
凌笑塵狹長的眸子眯起,這一刻,他祈禱洛漓沒有遇到壞人。
“這附近有景睿軍隊駐守,說不定是他們帶走了人。”
衆人連忙朝軍營走去。
剛到附近,就聽到談話聲。
“真倒黴,好不容易遇見這麼好的貨,便宜了世子。”
“別說了,好歹我們還落了些銀子。”
凌笑塵衝出去,一把捏住一人的脖子,“你們說的是什麼?”
兩人被凌笑塵的氣勢嚇趴了,“就是,就是我們找了個姑娘……”
“她在哪?帶我去!”
兩個士兵連忙答應。
大家剛走近世子的房間,就聽到裏面悽慘的嗚咽聲和鞭子揮舞的聲音。
凌笑塵一腳踹開門,裏面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洛漓雙手被反綁在後面,她護着小老虎,背上不知被男人打了多少鞭,血淋淋的。
賀眠只一眼,就別開眼睛,不敢再看。
“你們是誰?敢壞爺……”
凌笑塵一劍砍在男人肩膀,頓時鮮血如注。
凌笑塵輕輕抱起洛漓,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他目光冷冽,似有火山爆發,猛踹在男人胸口。
男人被踹飛,狠狠摔在牆上。
聽到裏面的動靜,外面的護衛趕來。九州拔劍迎戰。
沫兒抱起小老虎跟上凌笑塵。
“站住,你們不能走。”
男人站起來,撫着胸口說道。
大批護衛圍上來,凌笑塵輕輕抱緊懷裏的人,動作不敢太大。
蕭卿辰站出來,面色冷冽,拿出身上的一塊玉佩,“我是蕭世子,還不讓開。”
男人譏諷,哈哈大笑。
“我纔是世子,你是哪門子世子,你看你像個笑話。”
蕭卿辰隱隱有怒氣。
“清平王和清平王妃可在這裏?我是他們的兒子。”
“哈哈哈!你是哪來的騙子?”
男人梗着脖子,“清平王是我爹,你是哪門子的冒牌貨。”
有些士兵看了看蕭卿辰的牌子,不像是假的,目光在蕭卿辰和男人之間遊移,“他們誰纔是王爺親生的?”
這下輪到凌笑塵他們愣住了,他們目光復雜的看向蕭卿辰,不知什麼情況。
洛漓輕聲道:“他確實是這裏的主子,而這些士兵也都是駐紮在北邊的景睿軍隊。”
凌笑塵好看的眸子裏滿是疑問,十年前,清平王夫婦在北境駐守,十年未曾回去,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聽說再生一個孩子。
就算生了孩子,那絕不可能像眼前這廝這麼大。
蕭卿辰聲音有些顫抖,“你是清平王夫婦的義子嗎?”
男人怒了,想衝上來又考慮到肩上的傷,只能坐着,“你他孃的放什麼狗屁!我是我爹孃親生的!”
蕭卿辰挺直的背脊隱隱發抖,“我要見清平王。”
“哼!我爹孃是你能見的嗎?來人,把他們給爺關起來!”
侍衛一擁而上,把衆人關進兩個柴房。
他們相視一眼,沒有反抗,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纔行。
柴房裏,沫兒摸着身上帶的傷藥,給洛漓上藥。
凌笑塵和九州還有謝遠自覺的轉過身。
“嘶~好疼。”
洛漓小臉皺成一團。
凌笑塵轉身拿過藥,“你會不會上藥,她都說疼了。”
沫兒愣愣,離開幫崽崽上藥。
洛漓雙頰發燙,背脊僵直,死死咬住衣服,不敢出聲。
凌笑塵眸光幽深,他一定要宰了那個混蛋!
好不容易上好藥,洛漓連忙起來繫好衣服。
一轉頭就看見凌笑塵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凌笑塵喫痛,纔回過神,方纔他在想應該怎麼處理那個混蛋,被洛漓一踢,他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站在窗邊。
洛漓接過崽崽,小傢伙奄奄一息,她好不容易纔把小傢伙喂胖的。
洛漓小心翼翼的查看小傢伙被燙傷的地方,橘黃色的皮毛一根不剩,皮肉裸露在外面,還有些血絲。
一顆眼淚落在傷處,小傢伙抖了一下。
洛漓細心的幫崽崽剪掉受傷地方的毛髮,又包紮好。
“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崽崽點點頭,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
幾個護衛押着幾人到一間大房子。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面嘈雜的聲音。
“父王,母妃,就是這裏面的賊人昨天傷了兒子。”
“把人帶出來,本王倒要看看哪個混蛋敢傷老子的兒子!”
幾人進去看向主座上的兩人,一個魁梧將軍,一個嬌軟婦人,下首是昨天那個男人。
凌笑塵和九州還有蕭卿辰看見兩人的瞬間傻眼了。
“就是你們欺負了我兒?”
將軍目光不善。
凌笑塵怒目而視,“清平王在哪?”
將軍捶桌,“老子就是清平王!”
說着丟出一塊牌子。
蕭卿辰撿起牌子,正是皇帝御賜的刻有清平王三字的玉佩。
蕭卿辰指節作響,迅速上前捏住將軍的脖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我父王弄哪了?”
婦人有些慌張,“我們確實是清平王夫婦,我們還有聖旨呢。”
說罷她連忙讓丫鬟去拿聖旨。
蕭卿辰展開一看,上面赫然是“特封馬斌爲清平王”。
蕭卿辰眼睛紅了,崩潰坐在地上。
“那我父王母妃哪去了?”
婦人道:“孩子我們也不知道啊,十年前我們受了皇上冊封,一直在此守護,哪裏知道你父母。”
蕭卿辰哽咽:“我父親是清平王,他十年前來這裏,怎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