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扛着一根樹幹過來。
“公子,等會藉着稻草人,我們過去撞門。”
“好。”
洛漓又捏一個訣,稻草人出動了。
因爲天色未亮,看不清,守衛以爲是洛漓他們,紛紛向稻草人射箭。
這會的功夫,洛漓幾人已經到城門口,除了賀眠、芙蓉和沫兒不會武,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會些武功。
聽到咚咚的撞門聲,守衛才察覺到不對勁。
揉揉眼睛,仔細看向下面被射中的人,他們渾身插滿箭,但依舊行動自如。
有些守衛嚇得扔掉手中的箭,四處逃竄,“鬼啊!”
首領聽到動靜,仔細看去,原來是稻草人。
“來人,用火箭射。”
洛漓看見有些稻草人被燒,心裏急切,這邊的門還沒撞開。
小九找出一本祕笈,“洛漓,別慌,有了這本祕笈你會力大無窮。”
“別磨蹭,快說。”
洛漓按小九說的運氣,很快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運起內力,在樹幹後面狠狠一推,大門豁的被撞開。
凌笑塵驚訝的看向洛漓,方纔那股強勁的力量,是洛漓的。
她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洛漓對上凌笑塵的目光,訕訕一笑,“快進城。”
知府匆忙趕來,剛想責備看守城門的人,就被凌笑塵攝人的目光看的渾身發涼。
他轉身就要跑。
九州長臂一,知府就不能動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皇督衛指揮使?”
知府心亂如麻,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一個勁的磕頭,“是,您是指揮使大人,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
楚玥玄一把捏起知府的衣領,“你好好看看,本王在夷國做駙馬嗎?”
知府抖似篩糠,“沒有。”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知府本不想說,九州準備抽劍。
聽到利劍的聲音,知府抖的不停,連忙磕頭求饒,“我說,我說,是賢王,賢王吩咐瑞王已在夷國成婚,若有人冒充瑞王回樊城,一定不能讓他進城。”
楚玥玄渾身血液發冷,他一向不與楚瑒言爭鬥,沒想到他的弟弟這麼見不得他。
凌笑塵知道楚瑒言這段時間一定和皇上說了很多不利於他們的話,“九州,把知府大人帶好,回去交給皇上懲治。”
一行人終於到上京城,沒有進府,直接去皇宮。
皇帝看向幾人,面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喜笑顏開。
“瑞王,這一路奔波勞累,可是辛苦?”
楚玥玄行禮,“路途艱難,但是爲了景睿和父皇,便不覺得辛苦,只是在我們經過樊城的時候,有人阻攔射殺,不讓我們進城。兒臣以爲再也見不到父皇了。”
皇上見楚玥玄瘦了一大圈,頓時有些心酸,楚玥玄是先皇后所出,那是他唯一愛國的女子,對楚玥玄自然有不一樣的感情。
“是誰,竟敢這般對朕的兒子?”
凌笑塵讓九州把知府帶上來。
知府一見皇帝,連忙跪下,“皇上,不關下官的事啊!是賢王吩咐的。”
皇帝臉色很不好看,“宣賢王!”
楚瑒言一臉高興的到皇宮,在看到楚玥玄幾人時,原本得意的臉頓時垮了。
知府一見到賢王,哭天抹淚,抱着楚瑒言的衣角,“賢王,下官都是照着您的吩咐辦事的,您要救救下官啊!”
楚瑒言愣住,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才擠出幾個字,“父皇,兒臣也是聽說大哥要入贅夷國,想着他不可能回來。”
楚瑒言有些怔愣,他明明前兩日才和皇帝說這事,沒想到皇帝轉頭翻臉不認人。
“父皇,可是大哥他並沒有喝夷國談妥,那兩座礦山夷國也沒有給,這是事實。”
楚玥玄冷哼,“不知二弟所謂的事實是從哪聽來的?”
說着拿出字據,“父皇,夷國皇帝已經同意把燕山兩位礦脈給景睿,後續的八千石糧食夷國也要。這是字據。”
皇帝接過一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他不滿的看了眼楚瑒言,“賢王,你離間朕與瑞王之間的感情,還勾結官員,迫害手足,領五十仗,禁足三月,罰俸一年。至於樊城知府,革去官職,抄家流放。”
楚瑒言恨得牙癢癢,卻忙跪下來認錯,“父皇,兒臣錯了,兒臣甘願領罰。但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也是聽信小人讒言,聽了假消息。”
說着又對着楚玥玄跪下,“大哥,對不起,是弟弟錯了。”
見楚瑒言主動認錯,皇帝心裏有些鬆動,“下去領罰吧。”
凌笑塵眸中冷意乍現,楚瑒言領了這次罰,依舊不會影響到他的地位,楚瑒言的這番認錯,皇帝在心裏已經原諒了。
蕭卿辰見樊城遇刺的事情解決了,不慌不忙的走到皇帝跟前,拿出那道聖旨。
皇帝見蕭卿辰臉色不好,心裏嘆息,該來的事情還是來了。
“還請皇上解釋一下這道冊封清平王的聖旨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大太監眉心一跳,原來蕭世子知道那事了。
皇帝看向其他人,示意他們離開。
幾人也不好逗留,只好各自回府。
蕭卿辰冷笑一聲,“皇上,現在可以說了吧。”
“北境的馬將軍確實是現在的清平王。”
“哈哈哈,是嗎?不過皇上,您冊封的清平王已經被我殺了!”
皇帝一驚,有些腿軟,後退幾步,“你怎麼敢?”
“我有什麼不敢,我的父母,聽了皇上的命令,去北境駐守,十年了,我沒有見過他們。”
蕭卿辰步步緊逼皇帝。
“可是,我親自去了北境,才知道當了十年清平王的不是我父親,是別人!我就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呢?皇上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蕭卿辰說着說着,淚流滿面,跪在皇上面前,“您告訴我啊,我父母在哪裏?我想見他們。”
皇帝嘆口氣,扶起蕭卿辰,“這十年,朕一直瞞着你這件事,就是怕你傷心難過。”
蕭卿辰紅着眼眶,眼淚不斷流下,“我只想知道真相。”
“十年前,你爹和你娘剛去北境,就有戰事,那次戰役,景睿勝了,但是你爹孃他們戰死沙場。那時你還小,你爹孃都和朕有過命的交情,他們臨走時把你託付給朕,朕怎麼忍心你受痛失雙親的苦。所以朕瞞了所有人,冊封了其他人繼續做清平王。”
蕭卿辰頹然坐在地上,“所以,我爹孃十年前就離開了我。難怪這麼多年皇上不讓我出上京,哈哈哈,要不是上次我偷着跟上瑞王的車隊去夷國,我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蕭卿辰把頭埋進臂彎,低聲哭泣,宣泄着十年的怨恨和不甘。
“這十年來,爹孃他們每年給我寄的信?”
皇上點點頭,“沒錯,是朕找人模仿你父親的筆跡給你寫的。”
蕭卿辰止住哭泣,冷冷的看向皇帝,“皇上還真是費心。”
皇上放緩語氣,“如今你知道真相,擇日朕便封你爲清平王,接替你父王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