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乙女遊戲的必死反派 >第202章 拱小白菜的豬豬
    爲了躲避火光,時玥屏氣凝神,使勁往景雲初身上擠。

    一邊擠一邊拱,力氣還不小。

    景雲初被她擠得整個人都死死貼在牆壁上,宛如菜地裏長勢最好的那棵小白菜。

    他好笑的勾起脣角,無聲的張張嘴,吐出兩個字。

    看嘴型,應該是——“小豬。”

    時玥緊張得要死,結果對方還有閒心跟她玩鬧!

    她沒好氣的一腳踩他腳背上,仗着體型小,直接攀了過去,像只樹袋熊似的,牢牢掛在他身上。

    突然靠近的氣息驚得景雲初一怔,她已經許久沒有如此主動貼近他了。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故意逗弄他,竟還將腦袋靠在他胸前,像只嬌軟的小狼崽。

    幾根不聽話的頭髮絲剛好碰到他的面頰,癢癢的。

    可她的手臂卻又強勢的摟住他的脖頸,完全不給他掙脫的空間。

    景雲初不自覺的紅了耳垂,隨即伸出左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固定在自己身前。

    兩顆貼在一起的心噗通噗通跳,一顆是在擔心外面的火光照到自己,一顆則是因爲女孩靠得太近。

    雖然保底還有隱身手鐲能用,但不到關鍵時刻,用神女給的保命神器未免太浪費了,時玥還能等到更關鍵的時刻再做使用。

    其實時玥根本不用擔心,景雲初已經召出了一小團的暗影,僞裝成藥架影子的模樣,剛好擋住她的裙襬。

    那武裝侍從舉着火光盯了好一會,目光漸漸從藥架的縫隙,向上望去,他的頭頂之上,便是第五排藥架,上面放着時玥留的蛇膽清識油。

    就在這人即將看到第五排藥架上的蛇膽清識油時,身後傳來一聲喊叫。

    “找到了!在這!”

    海大夫放聲高呼,擡袖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他好像是被逼急了,竟從一堆毒藥罐子裏,取出個黑蓋綠瓶的藥膏出來。

    “你確定是這個?”

    侍從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們知道,蛇膽清識油向來是用金蓋的,從未見過有用黑蓋的蛇膽清識油。

    陛下多疑,蛇膽清識油突然換了包裝,肯定會發怒質問。

    海大夫怔了怔,面上閃過一瞬的遲疑,隨後又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最後一碗了。”

    說着,他打開黑色金屬蓋子,有模有樣的輕輕嗅聞,再次確定道:

    “絕對沒錯,這就是蛇膽清識油。”

    面對兩位侍從猜忌的目光,海大夫又老神在在的補充解釋說:

    “我想起來了,以前做藥的時候,剛好沒有瓶子了,我就隨手拿了個類似的,想着等有了金蓋,把蓋子一換就行,誰知我這老糊塗的,把這碗藥給忘了,就一直放在這裏。也不知道誰偷了藥莊,其他藥都拿走了,偏偏剩下這些,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說話的語氣看似絮叨,時玥卻莫名覺得對方話中有話。

    身爲藥莊的大夫,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剩下的瓶瓶罐罐,幾乎全都是毒藥。

    什麼叫“不幸中的萬幸,你家治頭疼的藥,和一堆毒藥放一起?

    沒等海大夫絮叨完,一位侍從直接奪過他手中的蛇膽清識油,嚴厲提醒道:

    “你最好沒有撒謊,現在換金蓋還來得及。”

    海大夫面露難色,他攤開手,無奈的環顧四周,“你們也看到了,這裏都被人偷了,哪還有什麼金蓋子……”

    說着,他的目光便瞥向時玥和景雲初所藏身的藥架。

    站在稍遠的位置,他剛好能看到第五排貨架上露出的一點點金蓋邊角。

    他眸光微睜,心裏咯噔一聲。

    竟還剩了一罐蛇膽清識油!

    他知道,金蓋綠身的,纔是真正的蛇膽清識油,而他交上去的黑蓋綠身,是一碗與蛇膽清識油極爲相似的慢性毒藥。

    因爲此毒的形狀不夠穩定,所以他本想等研製得更爲穩定、藥物性狀更像之後,再將那狗皇帝的蛇膽清識油換成這慢性毒藥。

    誰知今日藥房被偷,只能被迫提前計劃。

    不過,到底是誰,會來偷皇城的藥莊呢?命不想要了?

    兩位侍從並不是好對付的,他倆狐疑的對視一番,隨即命令道:“你先試藥。”

    哦豁,完蛋。

    時玥一眼不眨,緊緊盯着海大夫和兩位侍從的動作。

    海大夫倒是淡定,他用指甲蓋挑起一點碧綠色的藥膏,抹到自己手背上,緩緩揉開,然後又湊到鼻尖,聞取味道。

    最後將手背舉到其中一位侍從鼻下,又雙叒叕確定說:

    “嗯,你聞,就是蛇膽清識油,氣味芬芳,清涼滋潤,疏風止痛,消疲提神,用於緩解頭痛……”

    沒等海大夫把話說完,侍從便蓋上黑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們的目的,也只不過是取蛇膽清識油而已。

    只要確定這玩意是蛇膽清識油,那便沒什麼好耽擱的。

    當然,他們確定的方式,並不是靠海大夫的一張嘴,而是他敢把這東西塗到手上。

    至於藥莊被盜一事,等陛下頭疼有所緩解之後,自然會下令徹查,這就不是他們所要擔心的了。

    然而這兩位侍從並未看到,就在他們二人匆匆離開藥莊之後,海大夫立馬用清水沖洗手背,又反反覆覆的打上皁角一頓猛搓,最後才塗上白色的藥膏以作緩解。

    雖是慢性毒藥,毒性入體也不是什麼好事。

    海大夫當然知道要保護好自己。

    藥莊院中,三三兩兩的大夫和小廝們也都走出房門。

    有年輕的,有年老的,其中還有一位青年女性。

    那女人抱着一件衣裳,跑到海大夫身邊,“爹,您沒事吧?”

    海大夫搖搖頭,面色凝重,“無礙,不過,我們要準備準備了。”

    衆人看向被搬空大半的藥房,又不安的看向海大夫。

    “那羣人怎麼能如此橫行?”

    “您的意思,難道是……”

    “蛇膽清識油,本就難以煉製,那狗皇……”

    “住口!不可對陛下不敬。”

    海大夫連忙噤聲,阻止衆人說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話語。

    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眉頭緊蹙,無聲的提醒大家:“隔牆有耳,謹言慎行。”

    顯然,這羣藥莊的大夫們,並不甘心屈從於新皇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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