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僵硬扭頭，愣愣盯着擺在面前的事物。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去看這件不能描述的東西。
沈翩枝眨眨眼，忽然開口：“有點紅腫，似乎有炎症。”
賀厲存：“？”
像是沒想到這種氣氛下，沈翩枝竟然還會想到這些。
在賀厲存略微走神時。
沈翩枝已經開始擺弄檢查了：“確實有炎症的跡象，我去給你拿藥膏。”
她剛準備起身。
賀厲存已經握着她的手，直接將她拉進了懷裏。
炙熱地吻，落在她的脣珠之上，然後加深下去，纏綿悱惻。
房間裏的空氣，在這一刻都變得曖昧無比。
男人低沉帶着喘息的聲音，在她耳根響起：“你就是我的藥，來醫我。”
沈翩枝睜大眼睛，茫然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她想說話。
可所有的話語，全部都被男人的吻吞噬而盡。
浴室。
沙發。
地板。
桌子。
飄窗。
一切可以用的地方，全部都用上了。
就像那天，她看到的電影裏的教學一樣。
看着男人大汗淋漓的身影，沈翩枝不由地想，這種事情，只能在房間嗎？
這個想法一浮現。
沈翩枝的強烈的羞恥心就讓她紅了臉頰。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變態的想法。
真是太罪過了。
......
學習結束後。
沈翩枝被男人擦洗乾淨放在了牀上。
柔軟的絲綢毯子將她整個人緊緊裹住。
她露出的一小節白皙頸部，有明顯的齒痕，細密地延伸下去，被她藏在了被子之中。
賀厲存盯着每次事後都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雙眼迷茫又純淨的那雙眼睛，眼底浮上一抹寵溺的溫柔，他摸了摸她有點潮溼的髮絲：“我的學習成果，沈教授還滿意嗎？”
知道他在說什麼，沈翩枝的臉頰紅了紅，盯着賀厲存略有些紅腫的嘴脣，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燙得嚇人，
她將腦袋也朝着被子裏藏了半截，沒出聲。
看她不說話，賀厲存的興致更高了，故意逼近過去，逗她：“沈教授怎麼不說話？看樣子，對我的學習，還不是很滿意。”
“不如，我們重新溫習一下教學視頻。”
賀厲存故意延長了尾音，滾燙的目光盯着沈翩枝通紅的臉頰：“嗯？我的老師？”
“不用了，我沒有不滿意。”沈翩枝已經有點後怕了，她怕男人真的要再來一次，她全身緊繃着抓緊被子的衣角：“我累了，我想休息，我們睡覺吧。”
“現在就睡嗎？可是，我還沒滿足。”
聽到男人的話，沈翩枝的全身緊繃地更加厲害了，她下意識用腳丫勾緊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條，生怕男人會鑽進她的被子似的。
沈翩枝閉緊眼睛：“睡了，晚安。”
賀厲存：“你睡了？”
沒人回答。
賀厲存擡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看她除了全身緊繃之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緊閉雙眼的沈翩枝，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賀厲存好笑望着她緊張的模樣，勾了勾她的鼻尖：“不用這麼緊張，我逗你的，睡吧。”
房間的燈滅了。
黑暗中。
沈翩枝感受到男人在她身邊躺下，沒有任何動作後。
沈翩枝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好痛......
這次怎麼這麼痛......
明明之前都沒那麼痛的。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聽到男人均勻的呼吸之後，沈翩枝躡手躡腳起身，下牀。
上次她分給姑姑的藥膏，她這裏還有一瓶備用。
黑暗中，沈翩枝的眉已經擰緊了。
疼得厲害，讓她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沈翩枝摸着黑，也能準確走到自己的書桌邊上。
就在她準備拉開抽屜，翻找藥膏時。
一道強烈的手電燈光，打了過來。
沈翩枝下意識擡手，遮擋住眼睛，想起什麼，她馬上又擡手遮擋住了身上的重要部位：“賀厲存？”
聲音落下。
臥室裏的檯燈亮了起來。
手電的燈光關掉了。
柔和的燈光中，沈翩枝適應了燈光，她迅速扯過搭在椅子上的一條毛毯，披在身上。
臉頰又紅又燙：“我找點東西。”
“什麼？我幫你找吧。”
賀厲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牀了，他一絲不掛地站在沈翩枝面前，盯着她剛剛打開的抽屜：“你要找什麼，給我說一聲，我可以替你下牀取。”
“不用了......明天再說吧，睡覺。”
沈翩枝的臉更燙了。
她不想告訴賀厲存，她剛纔的‘學習’過程中，好像受傷了。
紅着臉紅着鑽進被窩。
她沒有去拿抽屜裏的藥膏。
賀厲存則是站在原地沒動，他再次將目光瞥過抽屜裏的東西。
裏面除了文件，只有一隻青釉的小瓶。
瓶身上，有沈翩枝貼上的膠帶，上面寫了一行說明。
賀厲存皺眉，拿着這隻只有拇指大小的瓶子，直接走到了沈翩枝身邊。
沒有爭取她的意見，直接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沈翩枝慌了一下，想要拉過被子蓋上。
賀厲存將被子直接丟開了。
沈翩枝：“......”
賀厲存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別動，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沈翩枝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別看。”
“怎麼，親都親過了，現在害羞了？”賀厲存握住她的手，直接給她檢查。
在看到紅腫的地方後，賀厲存眼底的最後一絲笑意也跟着消失了：“很疼吧，爲什麼不告訴我。”
沈翩枝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細如蚊聲：“也沒那麼疼。”
這次，賀厲存沒出聲。
小心翼翼取了藥液體，給她塗抹在了傷處。
他的表情嚴肅地彷彿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