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皇叔的情話技能點滿了 >第75章 應該八擡大轎,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紀博文和行風同時眼神一暗。

    紀博文別過臉去,行風支支吾吾。

    紀冉冉的欣喜頓時變成了不安:“沈行川他人呢?他去哪了?”

    “小二。”紀博文低低喚了一聲,“爲父接你回家,這些日子先暫住在璟王的宅子,你母親和姐姐都很想你。”

    紀冉冉堅持自己的問題:“先告訴我皇叔去哪了!”

    行風終於忍不住道:“一個時辰前,王爺帶兵去支援西楚的戰事了。”

    紀冉冉猛地睜大了眼睛:“他不是不再接觸兵權了麼?”

    紀博文嘆息一聲:“都是因爲爲父。璟王是爲了救爲父出來,才主動提出要去戰場的,還立下了軍令狀……”

    “軍令狀?”紀冉冉不明白,“那會怎麼樣?”

    行風咬着牙解釋:“若是王爺戰敗,回帝京後便要以死謝罪。”

    紀冉冉身子猛地一晃。

    爲什麼?爲什麼爲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她急切問道:“他爲什麼沒帶你去?”

    行風眼神暗淡。

    他何嘗不想跟在王爺身邊,王爺已經習慣他十數年的陪伴,突然沒了他伺候,肯定會不適應。

    行風道:“王爺要奴才留在帝京,照顧紀小姐。”

    他何嘗不明白,王爺是將自認爲最要緊的事交給自己了。

    王爺一走,王府就不再像之前那樣安全,萬一有人想針對紀冉冉,也比之前容易得手的多。

    在王爺心中,紀小姐的安危比他自己的更重要。

    紀博文勸道:“小二,先跟爲父回去吧,你一個人留在璟王府也沒什麼意義。”

    紀冉冉盯着地面,腦海中想的,是那日沈行川最後對她說的話——

    一定要等着本王回來。

    紀冉冉醒悟過來,他說的並不是處理完紀博文的事回來,而是從戰場上。

    那個時候,沈行川就已經做好所有的打算了。

    她猛然擡起頭,眼神清冷又堅定:“有意義的,這是皇叔的家,我要留在這等他回來!”

    行風意外地看着她。

    紀博文擡起手想拉着她走,但目光對上紀冉冉眼睛的那一刻,終究是放棄了。

    他的手轉而拍了拍紀冉冉的肩膀,嘆息道:“你若是決定了,爲父也不能強求,但你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需要爲父,爲父永遠都在家裏等你。”

    紀冉冉微笑:“多謝父親。”

    紀博文已經沒事了,往後餘生她所求的,只是那個人的平安。

    紀博文離開後,紀冉冉叫住了行風:“沈行川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我?”

    行風對她越來越順口的直呼其名已經沒什麼反應,他知道,紀冉冉早晚會成爲璟王府的女主人。

    他如實回答:“沒有。”

    紀冉冉的眼裏瞬時寫滿了失望。

    行風內心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決定要審時度勢。

    他神祕兮兮道:“紀小姐知道,王爺他一向話不多的,但有一樣東西,奴才可以帶紀小姐去看。”

    “什麼?”紀冉冉被勾起了好奇心。

    行風憨笑道:“紀小姐請隨奴才來。”

    繪雪見狀,也忍不住跟了上來,兩個人由行風帶着,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紀冉冉之前從未到過的地方。

    這地方在地下,看起來像個監牢。

    “這是王府的密室。”行風簡單解釋。

    紀冉冉點頭,璟王府會有密室絲毫不令她意外,她好奇的是,沈行川要將什麼東西藏在密室裏。

    行風點燃了火把,在前面引路。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件緊閉的屋子前。

    行風將手搭在門上,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將門推開。

    那一瞬間,紀冉冉的眼淚就落下來。

    火光映照下,屋子裏從地上到牆上,都一個空間都被箱子填滿。

    每一個箱子上,都貼着大紅的喜字。

    行風輕聲道:“王爺原本是打算,中秋節的第二日,就去丞相府向紀小姐提親的。其實上次紀小姐闖來王府,王爺不讓您進門,就是因爲這些東西當時堆在院子裏。”

    他無需解釋,紀冉冉也早已看明白。

    她纖白的手指顫抖着,輕輕撫上那些喜字,輕聲問:“中秋那日,他究竟去做什麼了?”

    行風答道:“那日王爺去了已故太妃的孃家,去取世代作爲婚聘之禮的白玉鐲,那白玉鐲子,只能送給決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一旁的繪雪捂住嘴巴,發出了一聲嗚咽。

    “可是。”紀冉冉滿臉的淚水,幽幽道:“既如此,那日我求他娶我,他爲何不答應?”

    行風微笑,將沈行川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她聽:“王爺說,紀小姐應該八擡大轎,風風光光地嫁給他,怎麼能是那種淒涼的場面。”

    所以他才說還不到時候……

    她卻誤以爲他並不想娶自己。

    紀冉冉心如刀絞,沈行川背地裏,到底爲她做了多少事?

    可她除了一直在這裏等,什麼忙也幫不上。

    行風忽然道:“像這樣的聘禮,王府還裝滿了八間屋子。”

    他想表達的是,紀冉冉在王爺心中的價值有多珍貴,這樣大手筆的聘禮,即便是公主出嫁也比不上。

    但紀冉冉已經沒心思聽這些了,她根本不在乎沈行川要給她什麼,哪怕他一無所有,紀冉冉也根本不在意。

    只有繪雪捧了行風的場。

    她張大了嘴巴,說出一句極度煞風景的話:“璟王殿下可真有錢!”

    “……”

    自這日起,紀冉冉就自己做主,搬進了沈行川的書房住。

    繪雪私下問她爲什麼,紀冉冉大言不慚地答:“因爲這間屋子裏到處都有皇叔的體溫。”

    繪雪抱住自己,一陣惡寒。

    行風倒無所謂紀冉冉住在哪間房子,他只是不理解,爲何王爺那間又寬敞又舒適的寢殿,竟還比不上只有一張窄牀的書房呢?

    紀冉冉一住,便是三個月。

    三個月間,秋去冬來,樹上都結了冰霜。

    那一日,帝京飄起了初雪。

    紀冉冉頭一次在古代見到下雪,忍不住有些興奮,她搓着凍紅了的手,提議要去王府門口的雪地堆雪人。

    行風和繪雪拗不過她,給她披上了沈行川的雪狐皮大氅,又往她懷裏塞了個暖爐,這纔不情不願地拉開了王府的大門。

    隨着大門敞開,一陣馬兒的嘶鳴傳來,紀冉冉眼睜睜看着一匹通體黑亮的馬猛地停在王府門口。

    馬上的人全身落滿了雪,就連眉毛都是白色的,只有那雙眼睛微微發紅,閃爍着奪目的光。

    他翻身下馬,將紀冉冉摟入自己懷中。

    遠道而來的冰雪氣息,隨着低沉的嗓音灌入紀冉冉的耳朵,她手指一顫,暖爐就掉在了雪地上。

    那男人說:“冉冉,本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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