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仵作先把兩張人皮檢驗一下,仵作雖然心裏犯惡心,但也知道,這是本職工作,差人把人皮擡進一間房。
秦執感覺到這兩張人皮有些眼熟,待在屋頂想了一下,似有些瞭然,直接從屋頂一躍而下,朝着遠處走去。
曲灝琛知道秦執不簡單,也沒有多問他去幹什麼。
而歐陽瀾毓則是回了悅來客棧。
張知府先詢問了兩名婦人“本官問你們,你們如實回答!”
兩名婦人眼角含淚點頭“知府大人,民婦自然是不會有所隱瞞~”
“你們是在何處發現你們丈夫的屍體的?”
“不是民婦發現的,是有人去竹林砍竹子,發現那個地,有被人翻動的痕跡,那人以爲是藏着什麼寶藏,還被破布裹着,結果打開來一看,卻是~~~”
“具體在哪裏?”
“那裏都沒多少人住了,就是去往國都方向的那條偏僻小路,不是官道!”
“那裏可有什麼標誌性房屋?”
“回大人,那裏好像並無什麼房屋!”
“那你們的丈夫平時都喜歡去哪些地方?”
其中一名婦人邊擦着眼淚,邊恨鐵不成鋼道“那死鬼,天天就知道去尋歡樓裏喝花酒!正事也不幹!都是民婦自己去富人家裏做幫傭,掙來的錢!”
另一名婦人同樣附和道“是啊,民婦家裏那位也是這樣,一天天的就知道跟她男人出去鬼混,都是她男人帶壞我男人的!”
一開始說話的婦人聽到另一名婦人如此說,也是不能忍氣吞聲的“胡說,你個婊子,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還說我男人帶壞你男人,我呸!”
“你纔是婊子呢,村裏的人都知道你趁你丈夫不在家偷人!”
“真好意思說我啊,你一個人跟三個男人搞在一起,別人從你家屋外走過去,都聽到了!”
“你那兒子都不像你丈夫呢,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野種!”
……
於是兩個人互相揭對方的醜事,知府與其他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信息量着實大!
張知府吃了一會兒瓜之後,洋裝正色道“好了,肅靜,話題扯遠了!~據你們所說,你們丈夫經常去尋歡樓,對吧!”
兩婦人紛紛點頭,爲剛剛說的事情感覺到羞愧,這下好了,估計大家都知道了她們的醜事。
於是,知道兩人消失前的地點是尋歡樓,張知府就差人去尋歡樓找證人。
另一邊的歐陽瀾毓則把人分成兩波,一波是尋找小皇子,一波是打探怪霧的事情!
一人匆匆忙忙走到歐陽瀾毓面前“大小姐,我們得到線索,怪霧在百葉鎮的一座山上聚集最多!”
歐陽瀾毓得到消息就打算去往百葉鎮查探,而曲灝琛聽到百葉鎮這三個字,莫名有些耳熟。
秦執這時走了進來“豐耀那天去山上找他爹的時候,暈倒,他說過,就是因爲這些霧!”
秦執繼續說道“我們先去百葉鎮看看!”
歐陽瀾毓問“不找小皇子了嗎?”
秦執冷漠回答“我猜測,這次的霧與小皇子失蹤有關,先查怪霧!”
曲灝琛os‘猜的很好,下次不要再猜了!’
爲了不引人注目歐陽瀾毓也沒帶什麼人,於是幾人一同又去往了百葉鎮,不同的是,這次的阿樂變成了歐陽瀾毓。
找了一個小客棧住下,幾人出門,歐陽瀾毓見牛角少年那柔柔弱弱的樣子,皺眉說“你就待在客棧裏面,等我們回來!”
牛角少年臉微紅,急忙搖頭,聲音堅定“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歐陽瀾毓也只好點頭,罷了,到時候自己照顧他一下。
於是四人一起上山查探。
不過這次分爲三路,一人一路,秦執與曲灝琛都不同牛角少年一起,曲灝琛痞笑着說“歐陽大小姐,不如就讓他跟着你吧,我跟秦兄一人一路,也剛剛好!”
歐陽瀾毓點了點頭,人是她同意跟着的,自然也是跟着她。
跟在歐陽瀾毓後面的牛角少年一臉滿足,歐陽瀾毓在前面邊走邊說“這裏到處都是樹木,可能會有獵人隱藏起來的捕獸夾,你小心一些!”
牛角少年乖巧點頭,表面乖巧,內心卻跟開了花一樣,她是在關心我哎!
歐陽瀾毓在前面繼續道“你有名字嗎?”
牛角少年頓時紅暈褪去,臉色煞白,一時間想了好多的事情,她是不是認爲我是出逃的,還是有主的!
歐陽大瀾毓見後面一直沒有回答,轉頭看去,看到牛角少年臉色不好,以爲他是身體不舒服,走到他面前,溫柔的看着他問“你怎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牛角少年眼睛紅紅的,似是要哭了,搖頭。
歐陽瀾毓撓頭,這是咋了,咋還哭了,我沒有欺負他吧,直女表示摸不着頭腦。
牛角少年擡頭,看着歐陽瀾毓的眼睛,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沒有名字~~~你能給我起一個嗎?”
歐陽瀾毓哈哈一笑,這讓牛角少年有些傷心,爲什麼要笑自己,是因爲自己不配擁有她賜予的名字嗎?
歐陽瀾毓見牛角少年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連忙說“不好意思啊,還是頭一次有人叫我取名,我也不怎麼會取名!”
牛角少年急忙搖頭“沒事,你取就行!”——你娶就行( ̄y▽ ̄)~*
歐陽瀾毓想了想,想到了“就叫年吧!你看,你這角跟我們年畫裏的年獸很像啊!”
牛角少年低頭沉默不語。
歐陽瀾毓見牛角少年不說話,想到一個問題,抱歉說着“對不起啊,我沒想到年獸好像不是很好的寓意!”
牛角少年擡頭堅定道“就這個!”
歐陽瀾毓突然想到“年年歲歲有今朝,朝朝暮暮有歡喜!不如叫朝暮吧!這個好!”
牛角少年搖頭說“就叫年吧”心裏想着那是你第一個起的名字!
歐陽瀾毓見他堅持,也不好強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