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灝琛有些好笑的看着老鴇,秦執則是冷漠的靠在房柱上,歐陽瀾毓也是一臉冷漠“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美豔老鴇乾笑幾聲,腳步緩慢的走向房門外,把門帶上,關好。
曲灝琛確認老鴇走遠後,對着歐陽瀾毓點了點頭,再打量起那姑娘的面容,長相也算是中上乘,不過歐陽瀾毓準備開口時,她先開口了“你是女子!”柔情似水的眼眸看着歐陽瀾毓。
歐陽瀾毓見被拆穿,也不再掩飾“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姑娘輕笑,卻沒有回答歐陽瀾毓的疑問“不知姑娘來尋歡樓有何事?這可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歐陽瀾毓見她避開話題“彈首曲子吧!”
那姑娘也被歐陽瀾毓這猝不及防的話語,弄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不過轉念不知道想到什麼,拿過房間裏原本就放着的古箏彈奏起來。
那姑娘優雅的坐下,素手撥了撥琴絃,琴聲隨着芊細手指撥動傳出,悠揚悅耳,婉轉連綿,讓人彷彿身臨其境,像是在農家小院,悠閒耕種,累了就歇在躺椅上喝喝茶,整個人放鬆下來,不必在意世俗,與世隔絕。
一曲畢,歐陽瀾毓渾身放鬆“沒想到,姑娘居然渴望隱居山林,不如這樣,我爲你贖身!”
那姑娘卻搖了搖頭“小姐不必當真,不過都是奢望罷了~”
歐陽瀾毓卻是堅持,走向門外,叫來老鴇,表明想爲這位姑娘贖身,美豔老鴇搖着美人扇,哈哈一笑“這~這~依依可是我們尋歡樓頂樑柱之一啊,不好賣的呀~”
歐陽瀾毓從懷裏拿出一錢袋子,往老鴇懷裏一丟,老鴇伸手接過,似是沒拿穩的晃了幾下身子,不敢置信的顛了顛手裏的錢袋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到裏面都是銀子,還有幾錠金子,寶貝兒似的抱在懷裏。
歐陽瀾毓挑眉問道“怎麼樣,夠了嗎?”美豔老鴇點頭如搗蒜,諂媚道“夠了,夠了!”
曲灝琛也適時開口“那,人?我們帶走了!”
美豔老鴇想起什麼似的“貴客,要不要再看看我們樓裏的其她姑娘啊,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那‘功夫’也是一絕!”
曲灝琛搖頭“我這兄長,聽了那姑娘,哦,不對,是叫依依對吧,聽了依依姑娘的琴聲,甚是喜歡,我們兄弟兩,就是陪兄長來的!”
這兄長說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他們三人當中就屬歐陽瀾毓年紀比較長,曲灝琛與秦執年齡僅僅只是十三歲左右,雖個子比較高,但是臉上的稚氣未脫。
美豔老鴇送歐陽瀾毓等人離開了尋歡樓,疾步走向院內,進了一處隱祕的暗道。
歐陽瀾毓三人帶着一名青樓女子出來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街道上的人都是議論紛紛“好好的,那長相比那地方出來的人還要好看,爲啥還要去那裏,真是男人都一樣!”
另一名大媽附和迴應“對啊,我可要好好管教我家那小子,可不能亂來!誰知道那地方出來的人,乾不乾淨啊!”
幾人跟隨着歐陽瀾毓回了悅來客棧,從後門進入悅來客棧,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爲了讓那名女子放鬆警惕,特意不回張知府那裏。
進入到一處院落,三人對視一眼,手裏運氣日月之力,困住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站不穩一般倒在地上,臉上寫滿了委屈“公子,小姐,你們這是要對我做什麼,我只是一介弱質女流,爲何要這樣對我?如果不喜歡我,把我送回去就是了~”
女子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歐陽瀾毓這時開口“說,你這幾天都去過哪裏!”
依依倒在地上,拿手帕假借擦着眼淚實際上遮掩住自己神色,眼珠一轉,又哭訴着說“我一直都在尋歡樓裏,並未去過其他地方啊~”
歐陽瀾毓懶得聽她廢話,直接開啓殺招朝她打去,依依感覺到這容貌絕色的小姐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反射性的運氣日月之力防禦。
三人見這女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於是幾人一齊朝那名女子攻擊而去,所幸這院子夠寬敞,夠大,離客棧也較遠,所以並沒有人被影響。
把那女子擊落在地,那女子也只是七階實力,而歐陽瀾毓卻是八階巔峯,那女子自然不敵。
見那女子倒地吐出一口血來,歐陽瀾毓開門見山的問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造出那怪霧,爲何要襲人!”
一陣靜默,曲灝琛神情也從一直以來的吊兒郎當變得正經嚴肅起來“看來,她是不會開口說話了,把她交給知府吧!”
於是三人便帶着受傷的女子去了知府那裏。
張知府還在爲人皮事件發愁,見歐陽瀾毓帶着一名青樓女子前來,便上前問道“這~?”
歐陽瀾毓正色開口“最近怪霧之事和人皮事件應該就是她引起的!還有那尋歡樓也要徹查!”
張知府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派人去查抄尋歡樓,得知的消息卻是,尋歡樓自歐陽瀾毓三人離開,就關門休整。
敲門也是無人迴應,破門而入之後,更是空無一人,看來早已是人去樓空。
歐陽瀾毓知道此事不能等查清了,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
而秦執收到手下的信息,得知小皇子真的被南子峯帶到了國都,舒了一口氣,不過卻又得知南子峯,因爲國都輿論,皇帝把南子峯關起來的事情,詢問小皇子的處境。
知曉南廷衍帶走了小皇子,還虐待他,不給他喫飯,秦執冷聲朝着手下吩咐道“暗中照顧他,還有,南廷衍覺得生活太安逸了,你們就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屬下明白秦執是想刺殺南廷衍,於是領命退下。
所以烏龍就產生了,南廷衍以爲是歐陽瀾毓收到南子峯入獄的消息,於是派人刺殺他,卻不知是秦執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