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狠下心,不理會那不孝子。
“爹,我錯了,我不是人,爹,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爹,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您就跟兒子回去吧……”陳永康抱着鎮長的大腿,痛哭流涕的懺悔着。
老人低頭看着兒子那一副知道錯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想到他小的時候乖巧的樣子,竟有些心軟起來。
陳永康掛滿淚痕,還有鼻涕的臉上,擡起頭看着老人陷入回憶的樣子,有點竊喜,他就知道他爹會心軟,只要自己再加把勁,他爹肯定會原諒他的。
‘家裏已經沒東西可以吃了,好在這個老頭還有點用處,居然當上了鎮長,只要老東西原諒他,到時候他死了,家裏的財產,還不都是他的。’
心裏如意算盤打得直響的陳永康,表面依舊抱着鎮長的大腿,可憐兮兮的繼續說道。
“爹,如今娘已經不在了,我也不能再孝敬她了,就讓兒子孝敬您吧……”
陳永康不提還好,一提到自己的老伴,他原本已經心軟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眼裏不禁有眼淚流出。
閉了閉眼,用力的把自己的腿給拔了回來,陳永康因爲心裏想着自己的陰謀,一時不察,被老頭的舉動給弄得往地上摔去。
陳永康反應過來,立馬從地上爬起,想要繼續抱住鎮長的大腿。
奈何鎮長快步的往屋裏走去,把門“嘭”的一聲關上。
陳永康連忙走到門口,敲門。
“爹,我錯了,爹,您開門啊……”
“原諒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啊……”
扒在門上,敲了半天,發現這死老頭還不開門,於是,一甩袖,輕輕的冷哼一聲就打算離開了。
嘴裏還是好聲好氣的說着“爹,那兒子下次再來……”
回到家的陳永康,坐在快要散架的凳子上,看着家裏破舊的桌凳還有已經被他變賣的差不多的物件,想到老頭連大門都是上好的木頭製成的,有點不甘心的同時,又有點心癢癢。
“你想發財嗎?”
寂靜的房間裏,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鬼魅般的聲音。
陳永康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眸,下半張的臉戴着鐵皮口罩。
陳永康也不是傻的,家裏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立馬警惕了起來,假裝淡定,聲音卻是掩蓋不住的顫抖“你你你,你想幹嘛!”
燭紤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我能幫你得到比你爹還要多的財富與權利……”
陳永康一邊警惕的盯着面前來路不明的男人,一邊從破舊的凳子上站起身“你說,你能幫我?……哦……我知道了,那老頭,不會是被你救的吧!”
燭紤並不理會他的問話,語氣平靜“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還是不想?”
陳永康想到老頭從一開始的落魄,到如今,要權利有權利,要錢有錢,有些心動。
已經想到了,到時候家裏買很多下人伺候自己,然後再納幾個小妾,哦,對了,還有搞幾個獸人,到時候,再把那臭老頭打一頓,報今天他不給他面子的仇。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燭紤轉過身,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袋子金銀拿在了手上,舉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遞給了陳永康。
陳永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見燭紤沒有動靜,一把抓過錢袋,有些沉甸甸的,迫不及待的打開。
眼睛都看直了,裏面都是碎銀子,還有金子。
“這些只是一小部分,想到更多的東西,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陳永康眼睛直直看着自己手裏的袋子,燭紤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再聽,隨便的敷衍道“你講,你講……”
見陳永康的眼睛一直貪婪的盯着袋子裏的金銀,燭紤依舊面無表情。
“我要你去捕魚神!”
陳永康大致的數了數,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聲音驟然變大“什麼?魚神?那玩意我可不敢惹,我雖然沒有看到那玩意怎麼把前鎮長吃了的,但是也有聽過,那麼大一條,我可不敢……我又不是傻,不要命了啊!”
“我會暗中幫你!”
陳永康懷疑的看向燭紤,臉上的表情就差寫着‘你別逗了,你還幫我?’
燭紤走到門口的位置,看向門口斜對面的一棵大樹,那棵大樹足足有三四人才能抱住的樣子,擡起帶着黑色手套的手,手裏凝聚出一道看得見的風刃,往大樹那輕輕一劃。
空氣凝固了一瞬,幾秒過後,發現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陳永康捧腹大笑,“哈哈哈,什麼事情都沒……”‘有’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那棵大樹,攔腰截斷。
好在這裏,地處偏僻,大樹倒地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人,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當是陳永康這個不學無術的人,把注意打到他家僅剩的大樹上了。
陳永康立馬換了一個神情,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想怎麼做?”
“不是我想怎麼做,是你想怎麼做,光你一人想要捕捉魚神當然不行,你要再找一些人,鎮裏不是有很多人因爲想要出鎮子,被你爹關起來了,他們肯定有很多不滿的地方……你應該懂我的意思!”燭紤走向門外,身影慢慢消失在小道上。
陳永康看了看手裏的錢袋子,這人神出鬼沒的,很厲害的樣子,如果他幫助他抓到魚神,那他就是鎮子裏最厲害的人,到時候誰還敢不聽他的。
問題就在於,他爹把那些人關起來,還安排人看守,怎麼辦呢?拿起一枚小小的金子,有些不捨的咬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入夜,陳永康走到門口守着的兩個守衛那裏,守衛起先也不想搭理陳永康,陳永康這人,不仁不義不孝,整天遊手好閒的,來這裏,指定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