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亭瞳就這麼就着南銘鄒的手裏的茶杯喝着水,喝完之後,南銘鄒從東楓手裏接過帕子,細心的擦了擦。
“表哥,亭瞳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鄒亭瞳靠在牀榻上,慘白着嘴脣,虛弱的開口。
南銘鄒冷着一張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性子,如若不招惹別人,別人又怎會動手要你性命!”
聽到南銘鄒如此說,鄒亭瞳激動道“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明明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好了,不要說了,我聽東楓說,是蔡老家主的得力助手傷的你!”
“不知道……”鄒亭瞳頓了頓“我本來就要打死那個女的了,誰知道她情郎來了,我也沒想到她情郎那麼厲害……表哥……就算我在外面再怎麼囂張,可是誰不知道我是你的妹妹,他們欺負我,就是欺負你,蔡家又如何,更何況還是一個下人……”
“我看你能說那麼多話,應該是好些了!”南銘鄒隨即吩咐東楓“東楓,收拾收拾,送亭瞳回學院!”
東楓站在一邊,本來還沒精打采的,聽到自家主子如此說,臉上的笑意和開心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立馬大聲領命“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鄒亭瞳一聽,苦着臉,立馬虛弱無力的躺下,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表哥,亭瞳好難受,想休息了……”
南銘鄒一看就知道她是裝的,卻也沒有戳穿,給鄒亭瞳掖了掖被子,就離開了房間。
東楓一看主子剛剛原來是在逗鄒亭瞳,頓時耷拉下來,跟在南銘鄒身後離開。
東楓把門帶上後,轉身就看到小順帶着小狐狸恭敬的站在南銘鄒的面前。
南銘鄒知道小順是爲了什麼事情,卻是什麼都沒說。
小順以爲南銘鄒會大怒問罪,等了片刻,並沒有聽到南銘鄒的質問,於是先開口,低着頭“榮王,此事我家老家主覺得只是小女子之間的玩鬧,有些許過分了,沒有掌握好分寸,如今芳薇小姐也是躺在牀上,動彈不得,還請榮王恕罪!”
南銘鄒聽到如此回答,冷哼“哼!玩鬧?恕罪?”
“是小順打傷的亭瞳小姐,還請亭瞳小姐傷好之後,小順任由她發落!”小順半跪在地上,聲音裏帶着懇切。
南銘鄒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小順,如今是‘謀反’的特殊時期,此時爲了女子之間的打打鬧鬧與蔡家撕破臉,並沒有什麼好處,況且,蔡家,好像有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蔡巖梟身邊的這條狗既然給了這個臺階,可以順勢走下,按照蔡巖梟的個性,此事定不會有任何退讓的結果,不得不說,蔡巖梟這條狗,確實不錯,小順這麼說,一來認爲自己跟蔡家結盟不會爲難他,二來他這個臺階不僅僅是保全了他的臉面,也是爲了蔡家。
“此事就到此爲止吧!”
小順聽到南銘鄒如此說,也是在意料之中,“榮王這是您的愛寵!”說着便把懷裏的小狐狸遞了過去。
東楓接過小狐狸,退到南銘鄒的身後。
小順的任務完成就要離開,誰知屋內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聲音雖有些小,卻讓門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等下!表哥,我不同意!憑什麼他打傷我,一點事情都沒有!”門從裏面被人打開,鄒亭瞳拖着搖搖欲墜的身子走出門。
南銘鄒見狀,眉頭一皺,並沒有上前去扶。
一旁的東楓抱着小狐狸,立馬走過去扶住鄒亭瞳,東楓一隻手抱着小狐狸,一隻手扶着鄒亭瞳,樣子有些狼狽好笑,可是此時在這種低氣壓的氣氛下,並沒有人笑得出來。
“表哥!”鄒亭瞳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南銘鄒回答,又委屈的叫了一句。
“那你想要如何處置?”南銘鄒淡淡的回了一句。
鄒亭瞳一聽,立馬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他,做我一個月的陪練,他那麼厲害,亭瞳想跟着他學習學習!”
南銘鄒點了點頭,亭瞳這丫頭,雖是這麼說,不過他想她應該會想到很多鬼點子折磨對方。
小順沒想到還有這麼個轉折點,“那亭瞳小姐,可否等小順有空的時候,再行教你!”
“可以啊,你每天至少騰出兩個時辰的時間,教本小姐!”鄒亭瞳爽快答應,隨即又裝出一副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東楓立馬扶住鄒亭瞳,就要往屋子裏走去。
老羅從另一個屋子裏走出來,準備辭行離開,剛剛東楓抱着渾身是血的鄒亭瞳進門,南銘鄒把他安排在別院休息,他也在周圍找尋過剛剛聲音的主人,都一無所獲,也就想開了,罷了,罷了,萬般皆是命。
老羅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小順,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老羅嘴脣顫抖,似是有許多話要說,卻都沒有說出口,眼淚流下,拄着柺杖往前踉蹌了幾步,停在離小順十幾步之處。
南銘鄒看到這一現象,有些奇怪,見老羅一直沒有開口,於是打破了僵局“老人家,你是認識他嗎?”
小順看到老羅並沒有認出來,那天太過昏暗了,再加上老羅臉上都髒兮兮的,並沒有現在那麼幹淨,看到這老人一直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小順險些以爲,他還有親人還再世呢……
老羅見小順一臉不知所以的沒認出自己,有好多好多話,哽在了喉嚨,又想到這麼些年了,也不知道孩子們都咋樣了,還是不要貿然打擾爲好,擦了擦眼淚,“哎,老頭看錯了,不認識他,他長得像我的一位故人……”
南銘鄒明顯不相信老羅的話,不過沒有戳穿“老人家,不要太難過……你這是要走了嗎?”
老羅收回目光,看向南銘鄒,眼神堅定,隨即低下頭“是!多謝榮王,老頭還有事……”
南銘鄒聽到老羅說的,並沒有爲難,於是吩咐東楓“東楓,去,給老人家準備些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