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那條紅色粘稠看了過去。
好傢伙,不探究還好,一探究就是看不到的盡頭。
謝引辭被巨大的力拉得也控制不住的往前衝。
咬牙,聲音都在用力,“你們別看了快來!”
王葵葵此刻被恐懼侵襲,手腕上被拉扯的痛根本算不上什麼。
趙青山一把握住王葵葵的另一邊手臂。
此刻已經顧不上其它,救命要緊。
莫紅袖也加入了進去。
姬蘊與她們本來就不熟悉,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加入。
阿樂站在那裏事不關己的模樣,‘他能做什麼?他只是個獸人,他還需要人保護呢!’
謝引辭越發瞧不上阿樂,也就那張臉能上得了檯面了。
突然出現一道粉紅色纏住阿樂的手腕。
阿樂假裝手不經意的躲開。
那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了回去。
姬蘊與阿樂對視,‘看來這東西不止一個!’
阿樂在躲避的過程中仔細的看了一眼,有些眼熟,像是什麼動物的舌頭。
至於是什麼動物還待考究。
那東西再次襲擊。
目標還是阿樂,阿樂在那三人看不到的角度衝着姬蘊點頭示意。
這次阿樂不再掙扎,任由那東西纏住手腕。
那東西粉紅色舌頭纏住阿樂的一瞬間就是一激靈,似是觸電般抖了一下。
就要收回去,阿樂眼尖的發現這有趣的事情,手腕一轉纏住衣袖一把抓住舌尖,假意被纏住在手腕,繞了幾圈作出被綁的樣子。
實在是那舌頭上都是黏糊糊的液體,阿樂有些嫌棄,看着自己的衣袖,‘這衣袖是不能要了!’
儘管知道阿樂是假裝的,姬蘊還是有些擔心,眉頭緊皺,身後揹着的琵琶都有些沉重。
阿樂被快速的拖拽過去。
刀光在阿樂的眼睛裏閃過,那條被迫綁着自己的舌頭直接被砍斷。
阿樂被徑直甩飛出去。
阿樂在空中直皺眉,‘安然落地就要暴露,不想暴露就會摔在地上估計很痛!’
姬蘊面無表情的衝在前面伸出手接住阿樂。
阿樂思緒放飛,身體被人接住,可那人卻不是姬蘊。
阿樂被那人抱在懷裏顛了顛。
阿樂呆萌的擡起精緻漂亮小臉,無辜湛藍色眼瞳透露出迷茫。
“執哥!我救到了!這人好輕啊!輕飄飄的!”
阿樂素手撫上那裸露在外堅實的手臂。
被阿樂的手觸碰隔壁,說話的人肌肉繃緊,低下頭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毛茸茸的銀白色貓耳。
看到阿樂那好看的臉,失神一瞬,連同他胳膊上的肌膚都灼熱起來。
陽光照在少年小臉上,大大的狐狸眼狹長勾人,粉嫩的脣瓣微張,誘人一親芳澤。
湛藍色的瞳孔裏滿是無辜。
曲灝琛呆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救到那麼美的人。
本以爲整天對着秦執那張臉已經免疫了,沒想到會碰到一個更勝一籌的獸人。
輕輕把阿樂放在地上。
阿樂只一眼就認出了曲灝琛,聽到他嘴裏的執哥,一怔,慢慢轉過頭。
秦執什麼都有說,光是讓人看到他,便一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秦執的好看不失陽剛之氣,而阿樂的美是雌雄莫辨的美,倆者各有千秋。
阿樂僅僅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未長開,不禁讓人期待他長成的模樣。
秦執走到阿樂的面前,擋住了阿樂所有的陽光。
秦執冷峻的臉上有些不知所措,阿樂的湛藍色眼眸讓他起疑。
伸出大大的手掌摸上阿樂的小臉,輕輕捏了一下白嫩的小臉,不確定的語氣,“是你嗎?”
阿樂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秦執,如今被認出來了,他也沒打算否認,輕輕的點頭。
看到阿樂毛茸茸的小腦袋起伏了幾下,秦執波瀾不驚的眼睛亮了,隨即問出疑惑,“你的眼睛?”
阿樂搖搖頭,卻不料秦執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阿樂手不自覺的環住秦執的脖子。
把小臉埋在秦執的頸窩。
聞着熟悉的草木香,他們已經許久沒見過了。
秦執的心一下就靜了下來,阿樂不在的這些年,他時時會想起他,他不清楚這是爲什麼,好像心裏想到他,就會很安寧,似是命中註定一般。
另外幾人自秦執出現的一瞬間就停止了動作。
被拉扯的王葵葵,趙青山,莫紅袖,開始懷疑人生,‘現在,好看的人都那麼多了嗎?人類進化容貌的時候沒有帶上他們嗎?’
曲灝琛也覺得阿樂很是熟悉,只是還沒有往小皇子身上想,因爲小皇子是紅藍異瞳,與這個一雙湛藍色眼瞳的人,好像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就是那毛茸茸銀白貓耳。
“哥~”
小少年軟軟的聲音從頸窩裏悶悶的傳出,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幾人聽得清楚。
幾人不由自主的往秦執的頭上瞟,找尋那並不存在的貓耳。
秦執目光柔和,聲音低沉溫柔,“我在!”
紅色粘稠舌頭感覺到他們似乎把它忽略了,一個使勁把王葵葵拉出好遠。
不願鬆手的謝引辭被拽着一併拖走,而趙青山與莫紅袖一個沒抓住往後踉蹌幾步才站穩。
王葵葵與謝引辭在幾人面前消失。
趙青山不打算去追,他們本來就是半路碰到,本就不熟,更不可能去救人。
莫紅袖有自己的牽掛,不會去涉險。
姬蘊眼睛在秦執和阿樂身上來回徘徊,猜測着兩人的關係。
秦執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什麼氣息,那麼只有倆種可能,要不就是什麼力量都沒有的普通人,要不就是實力在她之上很多,特意收斂了氣息。
曲灝琛就不同了,他的氣息沒有絲毫掩藏,實力遠在姬蘊之上。
阿樂喊哥的聲音,他自然也聽到了,記憶全部回籠,能叫秦執哥的人,只有那北辰的小皇子了,他一直以爲那獸人小皇子已經隕落,沒想到小皇子居然還活着。
“你出來爲什麼不告訴我?”秦執抱着懷裏輕飄飄的阿樂,語氣中帶着點怨氣。
阿樂沒有說話,而是更加抱緊了秦執的脖子,‘秦執是唯一一個對他沒有任何想法的人,對他而言,他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