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讓你們走。”
“什麼?我們是她哥哥,她怎麼敢不見?”
顧豪聞言皺着眉,大聲問道。
“我們王妃說了,她沒有哥哥。”
小廝瞥了他倆一眼,擡手便要關門。
“她怎麼就沒有哥哥了,我們兩個活生生的哥哥不就站在這裏嗎?她怎麼能這麼無情,也太目無兄長了?”
顧豪一邊說着一邊用身子堵着門不讓小廝關上。
顧安也上前幫忙,
“顧瑤你給我們出來,你不出來,我們絕不離開。”
此時攝政王府外聚集着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嘖嘖嘖……這顧瑤以爲自己當上了王妃便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認。”
“可不是嗎,連親哥哥都不認,真是個冷情冷血之人。”
“就她這種品行的女子,就算成了王妃也不頂用,王爺遲早會把她休了。”
“……”
“我從前以爲你們只是眼瞎,沒想到臉皮也厚。”
顧瑤現下已經用完午膳,她帶着竹茹竹瀝來到了府門口。
她午膳用的有些多,出來走走就當時是遛食了。
顧瑤一出現,圍觀的百姓便都閉了嘴不敢再嚼舌根。
“顧瑤,你終於肯出來了,你現在的架子可真不小?”
顧豪說着看向顧瑤。
只見顧瑤一身淡紫色的裙裝,臉上戴着一個銀白色的面具正好將左邊臉擋住了。
她正用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打量着顧豪。
顧安和顧豪都發現顧瑤變了,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怯懦了。
“大膽你怎麼敢直呼王妃名諱?見了王妃還不下跪行禮。”
竹瀝大聲訓斥道。
顧豪並沒理會竹瀝的話,而是上前一步道,
“顧瑤你快跟我們回丞相府,別再在攝政王府丟人現眼了。現在回去,我們還是會認你這個妹妹的。”
顧豪說完,伸手想要拉顧瑤的手。
顧瑤往後退了一步,心下道:這人是不是傻。
竹茹,竹瀝見狀一個箭步上前,分別對着顧安和顧豪的膝蓋便是一腳。
顧安和顧豪兩人是文官並不會武,捱了一腳後直接便跪在地上,疼得起不來了。
“我爲何要跟你們回去?是丞相府的糠太好吃了,還是丞相府住的屋子夠破夠冷,讓我舍不下?你們覺得我是傻呀,還是傻?”
顧瑤看着跪在地上的顧安和顧豪,搖了搖頭說道。
竹茹和竹瀝聽顧瑤如此說,頓時怒火中燒,同時也有些心疼顧瑤。
她倆想着以後她們必定要更盡心盡力伺候王妃,讓她喫好住好,過得舒心。
“你無才無德無貌,心思又惡毒無比,要是嫁入攝政王府爲妃遲早惹出禍事連累丞相府。”
顧安理不直氣壯,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臉紅。
“原來是怕我連累了丞相府。”
顧瑤眯了眯眼,然後勾脣走上前,照着顧豪的臉便是一巴掌,
“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她又走到顧安跟前,也是一巴掌,
“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兩個巴掌過後,顧瑤拍了拍手,
說罷,她還一臉天真地衝着他倆笑了笑。
在原主的記憶裏,顧向晚每次陷害原主後都會梨花帶雨地向顧安和顧豪告狀。
每次,她的這兩個好哥哥都只會相信顧向晚的話,對於跪在地上的原主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
“大哥,我沒有推姐姐。”
原主跪在地上,咬着嘴脣,努力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
啪……
顧安一個巴掌重重甩在原主臉上,
“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二哥,你要相信我。”
原主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看向顧豪。
啪……
顧豪一點猶豫都沒有,在原主臉上又甩了一個巴掌,
“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這次原主趴在地上沒有起身,她的臉好疼,可是心更疼。
爲什麼兩個哥哥都不肯相信自己,難道是因爲自己臉上有一塊難看的黑斑嗎?
姐姐長得可真美,她的臉白皙無瑕,笑起來也好看。
而且她是嫡出,我是庶出。
所以大家都只相信她說的話。
想到這裏,原主狠狠地在自己左臉上甩了幾個巴掌。
“自己打自己?你真是又傻又蠢又變態。”
顧豪嫌棄地看着原主。
“晚晚,你還好吧?”
顧安和顧豪圍在顧向晚身邊幫她檢查身上是否有傷口。
“我腿疼,她剛纔用很大的力氣推了我。”
顧向晚說着眼淚唰地一下便流了下來。
“顧瑤,你給我在這裏跪一個時辰,晚晚,我抱你去找府醫看看。”
顧安說罷將顧向晚橫抱起來,快步離開。
顧豪也跟了上去。
留下原主跪在寒風裏……
顧安和顧豪一人捱了一巴掌,一時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顧瑤。
他們倆簡直不敢相信,一向怯懦的顧瑤現在竟然敢動手打他們。
“你怎麼變得越來越惡毒了?”
顧豪指着顧瑤說道。
“惡毒?什麼叫惡毒?我只是還了我該還的手而已。”
顧瑤挑眉說道,
“你不是說本王妃以後會連累你們嗎?既然如此,我現在便可以打消你們的顧慮。”
說罷,顧瑤轉頭看向竹茹,
“麻煩你去取兩把剪刀來,我要斷髮爲誓與顧安和顧豪斷絕兄妹關係。”
“王妃三思。”
竹茹和竹瀝跪在地上勸說道。
古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
顧瑤現在要爲了兩個對她無情無義的哥哥斷自己的發,竹茹和竹瀝自然不依。
顧瑤俯下身在竹茹耳邊耳語了一番。
竹茹立刻來了精神,起身對着顧瑤福了一福,
“王妃,奴婢這就去取兩把鋒利的剪刀來。”
很快,竹茹便拿着兩把銀白色的大號剪刀回來了。
她遞了一把剪刀給竹瀝。
顧瑤勾了勾脣,說道:
“顧安,顧豪,你們自己將頭上的髮髻散開,然後伸頭過來吧。”
顧安和顧豪聞言臉一下就白了,原來顧瑤是打算剪他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