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晚一瘸一拐地帶着兩個端着梳洗用品的下人走了進來。
“看看我生的孩子多懂事,就算身上有傷也能事事安排得周到妥帖。嫡出就是嫡出,和那賤妾生的小賤人就是不同。”
李輕袖臉上掛着笑看向顧向晚。
“晚晚,你真是溫柔體貼。不愧和我們是同母所生的嫡女。不像顧瑤那個下賤的庶女,天生和她母親一樣惡毒低賤。”
顧向晚正給顧豪束髮,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手上一僵,愣住了。
“晚晚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顧豪發現顧向晚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問道。
“沒……我沒事。”
顧向晚回過神來,接着定了定神,繼續給顧豪梳頭髮。
顧向晚給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設:
二哥說的下賤庶女不是我,我是嫡出的貴女。顧瑤纔是二哥口中說的庶出的下賤胚子。
我必定要將顧瑤踩在腳下,讓她永遠翻不了身才行。
想到這裏顧向晚勾脣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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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顧瑤試了大半日嫁衣,終於挑出了一件最合自己心意的。
不得不說司徒漠確實很有耐心。
從頭到尾一直陪着她,每一件他都仔細看過,並給出自己的評價。
司徒漠陪着顧瑤挑選完嫁衣後,又讓人擡了兩大箱子金銀首飾來給顧瑤。
顧瑤看見裝滿金銀首飾的箱子足有半人那麼高,差點沒站穩,
“王爺,這首飾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愛妃可以每日一套換着戴,本王愛看。”
司徒漠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爺,您是不是忘了,我們只是……”
顧瑤話說了一半便停住了,竹茹和竹瀝還在旁邊,她不好直說。
於是她做了一個兩手一攤的手勢,接着又對着司徒漠擠眉弄眼表示:
她和司徒漠可是契約夫妻,司徒漠是不是忘了?送那麼多金銀珠寶給她,難道不怕她卷東西走人嗎?
“本王沒忘,這些東西是本王心甘情願送你的,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本王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司徒漠一臉平靜地說着,轉頭對竹茹和竹瀝道,
“你們二人好好伺候王妃。”
“是,王爺。”
竹茹和竹瀝對着司徒漠福了一福回道。
司徒漠口裏說的要事就是王府籌備婚禮的事。
雖然白前辦事他放心,可是這可是他和顧瑤的婚禮,他必須要親自過問才能放心。
司徒漠走後,顧瑤隨手拿出兩套首飾分別遞給了竹茹和竹瀝,
“這個你們拿着,送什給你們的。”
“奴婢不敢,這是王爺送給您的。”
竹茹和竹瀝連忙推辭。
“不妨事,還多着呢。”
顧瑤說罷,又各取了一支髮簪,一條項鍊和一個手鐲分別塞到竹茹和竹瀝的手中。
“女子還是要有些金銀細軟在身上纔好,以後嫁人時才更有底氣些。”
顧瑤笑道。
“多謝王妃。”
竹茹和竹瀝收了首飾,臉頰微紅。
她倆拿着沉甸甸的純金首飾心裏暖暖的,這些首飾也是王妃給的沉甸甸的尊嚴。
她們只是地位卑微的奴婢而已,可王妃平日裏從來不會輕視她們。
不僅送這樣貴重的首飾,而且還一心爲她們的未來打算。
能跟隨這樣的主子,她們真是太幸運了。
竹茹和竹瀝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會爲王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前安排王府上下幾百號人將攝政王府佈置的喜氣洋洋。
只用了兩天多的時間,王府亭臺樓閣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花園裏的花草樹木也被修剪的造型完美,相信每個人看了都會心情愉悅。
王府裏的每一棵樹上都繫着無數條紅綢帶,大大小小的紅燈籠掛在每一個可能的角落裏。
王府裏的人臉上也都洋溢着喜氣,他們都爲自家王爺的婚事開心不已。
司徒漠對婚禮相關的事項,事無鉅細地都過問了一遍,這才放心了些。
他開始有些後悔將婚期定得太近了,以至於沒有更多的時間將婚禮準備的更細緻些。
他雖然和顧瑤是契約婚姻,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他和顧瑤此生唯一的婚禮。
他和顧瑤見面到現在還不足三日,可是顧瑤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
不管是她那美麗的容顏,還是她那自信果敢的性格,還是古靈精怪的表情和動作……
他都喜歡。
雖然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應該真的已經喜歡上她了。
這個女人是他司徒漠命定的伴侶,以後他會用盡全身力氣對她好,直到她捨不得離開自己。
然後再……
加倍對她好。
想到這裏,司徒漠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滿眼含笑。
這邊顧瑤用完晚膳,竹茹和竹瀝伺候她沐浴更衣後,她便躺在柔軟的牀榻上睡起美容覺。
“主人你真棒,只過了一天,空間裏的空氣不僅變多了,還開始有水了。等主人的精神力變得更強些,空間裏就該有陽光了。”
“小甜甜,主人我還是很有實力的,對吧?”
顧瑤睜開眼睛,笑道。
“當然了,我小甜甜追隨的主人當然是棒棒噠。主人,等空間裏有了陽光,我們便可以在田地裏種植物了。您想種什麼便買來種子傳入空間便可以種植了。”
“好的,我會好好考慮買哪些種子的。”
“主人,麼麼噠!”
“小甜甜,麼麼噠,晚安!”
顧瑤和小甜甜聊完後喜滋滋地閉上眼睛,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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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顧向晚便帶着百合出了丞相府。
按照和周雅雲的約定,她今日要去攝政王府將顧瑤約出來。
然後,將她帶到周雅雲指定的地點,到時候自然有周雅雲安排的人來將顧瑤擄走。
按照周雅雲的安排,顧瑤被擄走後,先是失身,然後會有人引司徒漠去現場抓姦。
如此一來,就算顧瑤已經入了皇家玉蝶,那麼司徒漠爲了維護皇家人的臉面應該也會休了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