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漠則是對着她挑了挑眉,表示由她自己決定。
司徒漠並不想限制顧瑤太多的自由,更不想讓她成爲自己在朝廷中鬥爭的工具。
雖然司徒漠內心是希望顧瑤站在小皇帝司徒德業和太后這邊。
可如果顧瑤不願摻和,那他也絕不勉強。
“太后客氣了,臣妾領命便是。”
顧瑤福了一福說道。
太后周玲聞言心中一喜,她忙將手腕上的一個玉鐲子脫了下來,塞到顧瑤手裏,
“這個玉鐲子是哀家平日裏最喜歡的,今日哀家和攝政王妃投緣,便送給你了。”
“多謝太后。”
顧瑤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太后周玲雖然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可太皇太后這人也怪,一直以來都是偏幫母家。
司徒德業明明是太皇太后的親孫子,可太皇太后卻偏偏和哥哥周敬亭同一陣營,兩方勢力聯合起來打壓皇上的勢力。
要不是司徒漠在背後支持着小皇帝司徒德業,估計司徒家的江山早就易主成他們周家的了。
北慶國的兵權一半在司徒漠手中,一半在太師周敬亭手中,兩方的兵力勢均力敵。
太皇太后一直想將周雅雲嫁給司徒漠以籠絡司徒漠這邊的勢力,可沒想到司徒漠轉頭娶了顧瑤。
司徒漠和顧瑤在景仁宮用過午膳後,小皇帝司徒德業和太后周玲親自將他倆送到景仁宮外。
兩人看着顧瑤和司徒漠上了步輦,纔回景仁宮去。
司徒漠和顧瑤坐馬車回王府時,司徒漠依然用自己懷裏比較安全的理由將顧瑤一路抱在懷裏。
回了攝政王府,司徒漠將顧瑤送回了杏香院。
司徒漠本着只要顧瑤開心就好的原則,並沒有勉強她一定要搬到棲漠軒去。
大不了等時機成熟了,他搬到杏香院去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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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中。
“太皇太后,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在景仁宮用過午膳之後便離宮了。”
墨蓮走進太皇太后的寢宮,稟告道。
太皇太后正閉着眼睛靠在軟榻上,一個宮婢正蹲在地上給她捶着腿。
太皇太后閉着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太后將自己貼身的手鐲送給了攝政王妃,而且還讓攝政王妃定期入宮爲她診治臉上的紅疹。”
墨蓮繼續說道。
“哼!宮裏有這麼多太醫,還不夠她差遣的?”
太皇太后睜開了眼,坐了起來,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看來是翅膀長硬了,敢明目張膽地拉攏攝政王妃來鞏固自己的勢力跟我作對?”
墨蓮站在一旁默默聽着,不敢插話。
“也不打量一下老身的手段,那顧瑤蹦躂不了幾天了。”
太皇太后說完,又閉上了眼睛靠回了軟榻。
顧瑤不過是丞相家的一個庶女也敢跟自己作對,明的不行,她就來暗的。
太后心裏打定了要將顧瑤除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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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中。
顧向晚之前爲了買種子和樹苗賒下的賬,債主挨個上丞相府要債來了。
“晚晚,你爲何買這麼多種子和樹苗。你可沒有田地可以種這些。”
“還不是因爲瑤瑤。前日,我上攝政王府去給她賠罪,希望能和她冰釋前嫌。
便陪她上集市買了這些,哪知道她拼了命買,我因爲身上的銀子不夠,才賒賬了。
後來想想,她必定是爲了捉弄我,故意讓我在外面亂花銀子的。”
“又是那個小賤人。從前在府上,她就慣會害你。那你一共花了多少銀錢?”
李輕袖問道。
“一共花了兩萬兩,我付了一萬五千兩,賒了五千兩。母親,我錯了。”
顧向晚低着頭回道,眼裏擠出了淚花。
“這麼多?顧瑤那個有娘生沒娘教的下賤胚子真不是什麼好貨色,訛起人來可真夠狠的。過一日就是她回門的日子,她最好別回來,要是敢厚着臉皮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李輕袖咬牙道。
說罷,李輕袖上前將眼淚汪汪的顧向晚摟在懷裏,摸了摸她的頭,
“晚晚,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就是太心善。”
“辛夷,你去我房裏取兩萬兩銀票來。五千兩用來還債,一萬五千兩給我的晚晚。”
李輕袖安慰了一會顧向晚後回頭對自己的貼身奴婢說道。
“是,夫人。”
辛夷福了一福,轉身去取銀票。
“謝謝母親。”
顧向晚柔聲說道,心裏得意得不行。
顧瑤你也想跟我鬥,你從我手中訛走的銀子,我還不是從你親生母親這裏要回來了,而且我還多賺了五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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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中。
顧瑤用完晚膳後,在院子裏散了半個時辰步後又做起了強度比較大的運動。
她一直都有在晚上做運動鍛鍊身體的習慣,運動完後再洗個澡,美美地睡上一覺,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做完運動,竹茹和竹瀝伺候顧瑤沐浴。
半人高的浴桶裏,裝了將近一桶熱水,水面上撒了一層厚厚的花瓣。
顧瑤將整個人泡入水中,頓時覺得整個身體都得到了放鬆,接着竹茹給她捏着肩膀,竹瀝又向浴桶裏多加了一些花瓣。
不知不覺,顧瑤便靠在浴桶裏睡着了。
……
“王妃,快醒醒。”
顧瑤被竹茹和竹瀝的叫聲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只覺全身無力,看來是中了迷煙。她扭頭看向竹茹和竹瀝,只見她倆搖搖晃晃站不穩。
要不是她倆是練家子,早就倒地不起了。
“小甜甜,銀針。”
一根銀針出現在顧瑤手中,她立刻將銀針分別在自己的風池穴和百會穴紮了一針。
她的腦子瞬間清醒,身上也恢復了力氣。
“小甜甜,冰片。”
一塊冰片出現在顧瑤手中。她將冰片含在嘴裏,便又更清醒了些。
顧瑤起身抓過一件衣裙,一個轉身便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