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馬車中的司徒漠勾了勾脣說道。
此時,司徒漠的嘴脣呈中毒樣的墨黑色。當然司徒漠中的蟾毒,在幾天前已經全解了。
現下司徒漠嘴脣上的顏色是他故意塗上去的,爲的是給大夏國的刺客一種他餘毒未清,依然中毒很深的假象。
兩天前司徒漠就故意放出假消息,說要去找雲遊回來的雲想大師解毒。
雲想大師是一個高人,他不僅醫術高明,而且能掐會算,平時喜歡周遊列國,深受各國百姓愛戴。
這次雲想大師回了北慶國,大夏國的刺客也是知道的。
司徒漠去找他解毒,自然也說得通。
雲想大師喜歡清靜,司徒漠不能帶太多侍衛同去,所以只帶了白前和四個侍衛隨行。
司徒漠的馬車,緩緩前行,一路到了郊外,他斷定大夏國的刺客必不會放過這次刺殺他的好機會。
只是刺客過於謹慎,司徒漠的馬車已經在郊外行駛了半個多時辰了,刺客依然沒有現身的意思。
“停,本王要如廁。”
司徒漠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
車伕停下了馬車,司徒漠踉踉蹌蹌地下了車。
“王爺,屬下扶您去吧。”
白前上前一步說道。
司徒漠擡手,搖了搖頭,
“本王自己可以。”
白前和司徒漠對了一下眼神,兩人同時微微點了點頭。
司徒漠搖搖晃晃地走進旁邊的小灌木。
不遠處,躲在暗處的大夏國刺客,見到這樣的情形心裏癢癢的。
司徒漠不僅身中劇毒,而且落單一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刺殺機會。
“頭,咱們是不是現在動手?”
一個刺客忍不住低聲詢問他們的頭領。
“這司徒漠向來狡猾,小心其中有詐。”
刺客首領說道。
“可他確實是落單了,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另外一名刺客接話道。
要知道他們這近一百人爲了刺殺司徒漠,已經在北慶國藏匿了將近一年了。
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早些完成刺殺任務,便可以回家去跟自己的國君交差。
“不急,再等等。”
刺客的首領開口道。
刺客們遠遠看見司徒漠如完廁後起身準備回馬車去。
只是他似乎因爲虛弱走路都有些不穩。
纔剛走了幾步,司徒漠便停住了腳步,他用手扶着胸口,接着噴出一口黑血來。
“頭,我們還是趁現在殺了司徒漠吧,否則到時候他去找雲想大師將毒清乾淨了就更難對付了。”
“頭,請您下命令吧!”
“頭……”
刺客的首領聽到手下急迫的請求聲,一時有些動搖了。
眼下看來,這似乎確實是一次很好的刺殺機會,司徒漠如此虛弱,很可能能刺殺成功。
“頭,您就下令吧。”
“頭,這次一定能刺殺成功。”
眼看着司徒漠緩了緩又擡腳向自己馬車的方向走去,大夏國的刺客們又着急了。
畢竟司徒漠落單的時候,他們上前或許能將他一擊致命。
“衆人聽命,兵分四路,將司徒漠團團圍住,今日必要取他的首級回來。”
“屬下領命。”
司徒漠擡腳走向自己的馬車時卻見刺客還是沒有出現,正尋思着要不要再假裝噴一口黑血,甚至假裝倒地不起。
忽而他聽見從四面八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司徒漠微微勾脣,深邃的眼眸中露出欣喜之色,
“魚兒終於上鉤了。”
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接着衆多黑衣人一擁而上,將他圍在了中間。
司徒漠一個轉身拔出腰間佩劍。
此時,他的腳步再也不是踉踉蹌蹌的模樣,而是穩如泰山地站在地上。
哪裏還有什麼中毒的跡象?
“你們都來了,很好。”
司徒漠用威嚴又冷峻的嗓音說道,眼眸中的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司徒漠你果然狡猾。”
刺客首領開口道,他心裏清楚他們應該已經陷入司徒漠的埋伏之中了。
但就算他們今日終將要死在司徒漠的埋伏之中,也要拉上司徒漠一同下地獄。
“兵不厭詐。”
司徒漠說道,身上的殺氣又多了幾分。
“那又如何,你現在孤身一人,我們先將你砍成肉泥再說。兄弟們,給我上。”
刺客首領高高舉起手中的劍,下令道。
刺客們衝向司徒漠。
只是他們低估了司徒漠的武力值。
只見衝上去的刺客,根本還沒來得及近司徒漠的身,便死在了他的劍下。
不多時,便有十多名刺客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司徒漠手中握着沾滿鮮血的寶劍,一身殺氣,用銳利冰冷的眼眸掃視着周圍的刺客。
一時間,刺客們都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這時刺客首領衝了上去,只見司徒漠一擡腳,踢在他的胸前,接着一揮劍,刺客首領當即人首分離,鮮血從他的脖子上噴涌而出,人頭滾落在了地上,最後身子顫抖着倒了下去。
司徒漠依然淡定,刺客們卻嚇得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刺客首領的武功是他們中最強的,可是在司徒漠面前卻是那麼不堪一擊。
此時,白前帶着司徒漠事先安排在周圍的幾十名侍衛和幾百名兵士趕了過來。
他們將刺客團團圍住後,司徒漠一揮劍又將刺客嚇退幾米遠,接着他飛身出了刺客的包圍圈。
刺客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技不如人,他們無話可說。
“衆將士聽令,殺無赦,一個不留。”
司徒漠微微皺眉,下令道。
“是,王爺。”
一刻鐘後,大夏國的刺客全軍覆沒。
“稟王爺,此次殺敵近一百。全部刺客盡數被殺。”
白前上前單膝跪地說道。
“好,回府。”
司徒漠說道。
殺戮非他所願,但如果只有殺戮才能換來和平和安寧,那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這次將大夏國潛伏在北慶的刺客盡數殺盡,那麼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刺殺他了。
忽然,司徒漠好想回府去,他想緊緊抱住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