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娘兒們,敢用髮簪扎我,你找死。”
這時砰的一聲……
顧瑤上前將門一腳踹開了。
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手背上鮮血淋淋,正掐着一個姑娘的脖子,使勁搖晃着。
“狗東西,還不放手。”
顧瑤大喝一聲,順手抄起一張凳子,扔向那男子的後腦勺。
那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他鬆開了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咳咳咳……”
那被掐了脖子的姑娘,重重地摔回了牀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孃的,本大爺可是虎爺,你們可是活膩了?”
自稱虎爺的男子轉身站起來,瞪着顧瑤主僕三人。
那虎爺一開口,顧瑤便聽出他就是之前綁架她們的土匪頭子。
“哈哈哈……”
顧瑤突然大笑起來,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我看你纔是活膩了。”
“一個臭娘兒們,也敢在爺面前叫囂。”
虎爺拿起身邊的砍刀衝了上來。
顧瑤手握寶劍,站在原地定睛看着衝過來的男子。
待他離得夠近時,顧瑤一個閃身,順勢朝着他的命根子便是一劍。
“啊……”
虎爺大叫一聲,下意識地捂住褲襠,不好……
斷了!
完犢子了……
竹茹、竹瀝順勢上前將虎爺按在了地上。
“女俠,饒……饒命。”
虎爺見自己遇到對手了,便可憐兮兮地求饒起來。
“饒了你?”
顧瑤若有所思地反問了他一句。
“對,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會改邪歸正。”
虎爺信誓旦旦地說着,甚至連淚水都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
他說的雖然是謊話,但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真誠,真誠到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可是你沒機會了,記住下輩子別再出來爲非作歹。”
顧瑤說完,沒等虎爺反應過來,便乾脆利落地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屋內的打鬥聲,並沒有引起其他土匪的注意。
虎爺的屋子本來就離別人的遠,屋裏傳出些聲響,在別的土匪看來,也只是以爲虎爺正和小娘子在做運動。
顧瑤走到牀榻前,只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眼淚汪汪地躺在牀榻上。看穿戴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她頭髮有些凌亂,皮膚白皙眉清目秀。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是並沒有被撕破,看來清白還是保住了。
“姑娘,你還好嗎?可還能自己下地走路。”
顧瑤柔聲問道。
“咳咳……我沒事,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說完,那姑娘起身便要跪。
“不必多禮,你可有別的家人被土匪擄了去?”
顧瑤忙伸手扶住了她。
那姑娘用手使勁抹了一把眼淚,忙道:
“我的父親,母親,哥哥,還有兩個小丫鬟都被關在寨子的地牢裏。”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救人。”
顧瑤皺了皺眉道,
“竹茹,竹瀝,你們扶着她些。”
“我自己可以的,我知道地牢在哪,這就帶你們去。”
那姑娘說完便走到前邊帶路。
“等等,地牢裏的守衛多嗎?”
“大概有五六個。”
那姑娘回答道。
顧瑤思索了片刻後道:
“土匪數量衆多,就算人救出來了,也很難全身而退。”
顧瑤又開口道:
“你們附耳過來,我們這樣……”
“主子您真是高。”
竹茹、竹瀝對着顧瑤豎起了大拇指。
“好說。”顧瑤挑了挑眉,莞爾一笑。
“竹茹、竹瀝,這些銀針你們倆拿着,記住了一定要穩準狠。”
顧瑤將沾有迷藥的銀針分給了竹茹和竹瀝。
“你躲在這屋子裏先不要出去。”
顧瑤對站在前邊的姑娘說道,
“只是,這個,你會不會害怕?”
說完,顧瑤指了指地上虎爺的屍體。
“他活着我都不怕,更何況他都死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顧瑤對着她點點頭,轉身兵分三路出去了。
此時,土匪窩的土匪們分散在各個屋子裏,早就喝得醉醺醺。
一個個走路都開始東倒西歪起來。
顧瑤主僕三人挨個來到屋子的窗外,在窗戶上戳出一個洞後,扔出銀針紮在土匪身上。
銀針上沾着的可都是顧瑤特製迷藥,效果極好,那些土匪只要一被刺中,便會立刻倒下。
土匪們酒喝得正歡,看見同伴們一個個依次倒下,還以爲他們是醉倒了。
“你們都不行,還是我的酒量……”
一個土匪看見身邊的同伴一個個暈倒,還以爲他們不勝酒力,正想誇自己的酒量好時。
咻的一聲……
一根銀針插入了他的脖子。
砰……
他也當即倒地不起了。
很快,整個土匪窩便安靜了下來。
爲了保險起見,顧瑤主僕三人又將土匪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搞定。
顧瑤這才又讓姑娘帶她們往地牢的方向去。
地牢的入口很隱蔽,要不是有人帶路,還真難發現。
地牢的入口被地面上的一塊木板覆蓋着。
掀開那木板,一股腐朽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顧瑤等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向裏邊看去,一排階梯直通地下,裏邊潮溼寒冷,光站在入口就能感覺到裏面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
“走。”
顧瑤揮了揮手,低聲說道,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快走到階梯盡頭時,便看見有火把的亮光。
顧瑤一擡手,衆人停住了腳步。
“來,多喝點,驅驅寒氣。”
裏邊傳來男子的說話聲。
“嗚嗚嗚……”
又有女子的哭泣聲。
“哭什麼哭?哭喪呢?”
“嗚嗚……你們把我的雨煙帶到哪去了,快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那女子哭着呵斥道。
“喲,這老孃們還挺橫。這裏可是虎穴寨,不是你耍威風的地。”
“你女兒在我們頭那快活呢,以後她每日都有得快活。”
“哈哈哈……”
“你們這些畜牲,不得好死。”
“你找死?”
“不好,我娘有危險。”
站在顧瑤身後的姑娘情緒有些激動,不自覺地說出了聲音。
“是誰在那裏?”
地牢裏傳出了土匪警惕地問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