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和司徒漠正在用早膳。
“瑤瑤,喝這個紅棗湯。”
司徒漠用湯勺舀了一勺湯遞到顧瑤嘴邊說道。
“好。”
顧瑤張嘴,司徒漠將湯送到顧瑤嘴中。
“真甜,阿漠你也喝。”
說着顧瑤也舀了一勺子湯喂到司徒漠嘴裏。
杏香院裏的三個丫頭包括虎仔在內對自家主子的日常投喂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汪汪汪…”
虎仔輕吠…
原來是有人來了。
“給王爺,王妃請安。”
守門的小廝帶着一名婢女走進了杏香院,兩人跪下給司徒漠和顧瑤請安,
“丞相府派人來說找王妃有急事。”
顧瑤聞言,擡眸看向小廝身後的婢女,
“找本妃有何事?”
“回稟王妃,老爺病了,請您回去侍疾。”
婢女回答道。
“侍疾?老爺何時病的?得了什麼病?現下身體狀況如何?”
顧瑤起身,將手背在身後,審視着眼前的婢女。
“這些奴婢都不清楚,王妃回府之後,自然都會知曉了。”
那婢女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看顧瑤,她心裏清楚丞相身體好着呢。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這樣吧,你回去把這些都搞清楚後再來找本妃。”
顧瑤挑眉道。
“王妃,老爺是真的病了,他現在都下不了牀了,大小姐說了務必要奴婢將王妃請回府去,否則就打斷奴婢的腿。”
那婢女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着還抹起了眼淚。
“呵呵,顧向晚?她就這麼想讓本妃回府去。”
顧瑤輕笑一聲說道。
丞相府家大業大,全府上下一百來號人,哪裏會在乎自己是否在府上侍疾?
而且在原主的記憶裏,顧天明這個做父親的平日裏根本一點都不待見她。
顧天明每次看見原主都會黑着一張臉,巴不得原主趕緊滾遠一點,眼不見爲淨的樣子。
所以顧天明病了想要自己回去侍疾的鬼話,顧瑤根本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而且顧向晚也摻和進來了,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好了別磕了。”
顧瑤一擡手說道。
那婢女聞言卻還在不停磕頭,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竹茹、竹瀝。”
顧瑤皺眉道。
“是,王妃。”
竹茹、竹瀝一抱拳,上前直接將那磕頭的婢女一人一邊給架了起來。
“你的額頭本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但你在我們院裏將額頭磕成這般模樣,是要陷我們王妃於不義嗎?”
竹瀝瞪着那個婢女說道。
“是啊,要磕回你們丞相府再磕。”
竹茹接話道。
那婢女的額頭上已經紅腫了,額頭上鼓起的包還不停往外滲着鮮血。
她全身抖成了個篩子,
“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請王妃開恩,救救我。”
“本妃稍後會去丞相府,你先回去吧。”
顧瑤道。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那婢女連連道謝,喜極而泣。
“退下吧。”
顧瑤擡手說道。
那婢女這才抹着眼淚,轉身離開了。
顧向晚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她堂而皇之地佔了原主嫡女的身份,而且從小到大對原主做的那些事,顧瑤原本遲早是要找她算賬的。
現在顧向晚自己迫不及待撞上來,那麼顧瑤便打算順便去丞相府找她舊賬新賬一起算。
“瑤瑤,本王陪你一同去丞相府。”
司徒漠上前握住顧瑤的手說道。
“不必,這點小事我應付得來。阿漠,你去忙自己的事就好,不用擔心我。”
顧瑤勾脣。
“嗯,聽你的。到時候,你多帶點侍衛一同前去。”
司徒漠點頭,寵溺地摸了摸顧瑤的頭。
“好。”
顧瑤眼眸笑成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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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漠在顧瑤額頭上吻了一下才出了院子。
“竹茹、竹瀝更衣。”
顧瑤轉頭說道。
“是王妃。”
很快,顧瑤換了一身大紅色裙裝出來,每次她穿大紅色的衣服,都會將自己的膚色襯得更加白皙。
她整個人看起來美豔動人,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
“走。”
顧瑤一揮手,竹茹、竹瀝,劉雨晴和虎仔都跟着她走出了杏香院。
……
待顧瑤的豪華馬車在丞相府門前停下後,還沒等顧瑤下馬車,丞相府守門的兩個小廝忙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
“給攝政王妃請安。”
顧瑤從馬車裏出來,見守門小廝一反常態的熱情,心裏不禁嗤笑一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妃,老爺和夫人在府裏等着您呢。”
兩名小廝躬着身子說道。
顧瑤沒有說話,而是斜了一眼那兩個小廝,擡腳下了馬車。
“汪汪汪……”
劉雨晴帶着虎仔也下了馬車,竹茹、竹瀝則下馬跟了上去。
顧瑤等人一進丞相府,守門的小廝便忙將大門關上,一人一邊將門守住。
顧瑤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他們這般做是生怕她看不出來其中有詐嗎?
顧瑤一走進顧天明住的院子,顧向晚便迎了上來,
“瑤瑤,你可算來了?父親病得不輕,你快進去看看吧。”
顧向晚穿着一身深綠色的裙裝,因怕被顧瑤比下去,她特意精心打扮過,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頭上戴着價值不菲的髮簪,整個人看起來就挺美的。
可是站在顧瑤跟前,顧向晚便立刻變的普通。
“汪汪汪……汪汪汪……”
虎仔看見顧向晚便不是很開心,對着她就是一頓齜牙咧嘴地狂叫。
顧向晚嚇了一激靈,退後幾步,臉上擠出笑來說道:
“瑤瑤,這大黃狗被你養得真健碩……這狗衝着我叫,我還真有些怕呢。”
虎仔見顧向晚退後,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它又上前幾步對着她一頓齜牙,張嘴撲過去……
“啊……”
顧向晚大叫一聲,嚇得摔倒在地。
“顧瑤,你這是幹什麼?回府來,還帶一條大黃狗來欺負我的晚晚?”
李輕袖聞聲從房中出來,快步上前護在顧向晚前邊,怒目瞪着顧瑤,
“這裏是丞相府,容不得你在這放肆。”
李輕袖轉身扶起顧向晚,
“你的狗要真是傷了我的晚晚,我必饒它不得。”
“娘我沒事。”
顧向晚柔聲說道。
“還說沒事,你都摔倒了。你就是心太善,總是委屈自己,可是有些人可不知道感恩,也不會領你的情。”
李輕袖說着白了一眼顧瑤。
“汪汪汪……”
虎仔護在顧瑤更跟前輕吠幾聲。
顧瑤勾脣微微一笑,伸手在虎仔頭上摸了摸,
“虎仔,你安心,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