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叫了兩聲之後,在地上歡快地蹦躂了起來。
果然和主人交流起來就是無障礙。
“真的嗎?我可以收養它嗎?可是它原本的主人會同意嗎?”
司徒紫煙聞言眼前一亮,露出了興奮又期待的表情,
“而且我也不知道它自己願不願意被我收養?”
“汪汪…”
在侍衛懷裏的大白狗聽見司徒紫煙說這話時,忙擡起了頭,眼巴巴地看着她輕吠,同時不停地搖擺着尾巴。
“汪汪。”
虎仔叫了兩聲。
“它願意的。”
顧瑤翻譯道。
“汪。”
虎仔叫了一聲,並搖了搖頭。
“這條大白狗並沒有主人,它是一條流浪狗。”
顧瑤一邊順着虎仔背上的毛,一邊有條不紊地翻譯着。
“流浪狗?”
司徒紫煙用憐愛的眼神看向大白狗,激動地伸出雙手想要抱它,
“以後你不再是流浪狗,我會是你的主人。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便永遠不會拋棄你。”
“汪汪…”
大白狗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眸中泛起了淚花。
“紫煙,你身上有傷,還是父王來幫你抱着它吧。”
司徒辰陽不知什麼時候竄了過來,快一步伸手將大白狗給抱在了懷裏。
他眯着眼睛笑着,一張肉肉的圓臉上滿是慈愛之色,
“你救我兒有功,本王必重重有賞賜。”
“王爺,還是我來抱吧,你小心又閃着腰了。”
李芙蓉走過來,從辰陽王手上將大白狗給接了過去,並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本王的腰好着呢,我可沒有閃着腰。”
“好好,知道了,不過還是我來抱吧。寒川,扶着你父王。”
李芙蓉笑道。
“是,母妃。”
司徒寒川扶住了辰陽王的胳膊。
“我沒事…”
司徒辰陽說着,用一隻手撐着腰,臉上有一些不自在。
“這裏風大,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孫景燃走了過來,看向司徒紫煙關切地說着,
“你身上有傷,不能再吹冷風。”
司徒紫煙頷首,臉上微微泛着紅暈。
司徒漠此時則不聲不響地走到顧瑤身後,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摟在懷裏,
“跟本王同乘一匹馬回去。”
說罷,也不等顧瑤回答,便飛身騎到了馬背上。
他讓顧瑤坐在前邊,一手拿着繮繩,一手將她護在身前。
“阿漠,我自己會騎馬。你這樣護着我,別人會以爲你把我當小孩子的。”
顧瑤說着紅了臉。
“本王護自己的女人,我看誰敢多言。”
接着衆人上馬,浩浩蕩蕩地起程回京城去。
虎仔也自己騎着馬,不過它卻是跟在李芙蓉身邊。
因爲它擔心大白狗的傷勢。
要不是因爲之前大白狗跟它交流時表明了想要讓司徒紫煙收養它的話,虎仔非得讓顧瑤收了這大白狗。
這大白狗是虎仔見過的最迷人的母狗了。
它那通身雪白的狗毛,看起來既迷人又浪漫。
而且大白狗富有靈氣,這一點和自己很像,奮不顧身的救紫煙郡主的行爲也表明它非常勇敢。
虎仔不可救藥地迷戀上了它。
看來虎仔以後免不了會成爲辰陽王府鑽狗洞的常客了。
吳意婷被橫放在馬背上,由一個侍衛牽着她的馬。
她的手腳都被綁着,掙扎不了,卻不甘心地低吼着,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她現在最想做的是拿起刀將顧瑤千刀萬剮。
不過她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顧瑤之所以還暫留她一命,是想從她口中問出更多關於七寶父親趙華清被冤死的真相。
司徒漠帶着顧瑤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走進京城的城門後,原本在城門口守着的百姓卻還沒有散去。
當百姓們見到了被救回來的司徒紫煙時,都鬆了一口氣。
“還好紫煙郡主被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那馬背上被綁着的光頭女人是誰呀?”
“一定是她綁架了紫煙郡主。”
“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連郡主也敢綁架?”
“……”
圍觀的百姓越說越氣憤,有的人甚至拿着石頭向吳意婷扔了過去。
很快,她全身都被石頭砸了個遍。
她腦袋也被砸了好幾下,疼得她全身顫抖個不停。
她手臂和腿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滴着血。
她的慘狀看在衆人眼裏,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同情。
“膽大妄爲的惡女人,真是活該。”
“打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人羣中喊打之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這時人羣裏有一個小丫頭,她仔細地看了看馬背上的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驚慌失措地往吳府跑去。
她是吳子儒妾室陳氏院裏的小丫頭小荷。
她分明看見馬背上的女子是他們的小姐吳意婷。
自家小姐逃出府後,竟然綁架了紫煙郡主,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吳府馬上要大禍臨頭了,她得趕緊回去告訴陳氏,早做準備纔好。
小荷跑回吳府,拼命地跑到了陳氏的院中,跑進大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夫人,不好了…”
陳氏此時身穿一身喪服,正坐在大廳裏,一臉得意地品茶。
自從趙氏死後,她便命自己身邊的下人喊自己夫人。
畢竟自己有兩個兒子伴身,衛氏又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自己搶當家主母的位置。
自己被吳子儒扶正做正妻是早晚的事。
噗…
陳氏一口茶被驚得噴了出來,
“你這死丫頭,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夫人不好了。小…小姐…”
小荷氣喘吁吁地說着。
“小姐找到了?是死是活?”
陳氏一聽來了勁,忙放下茶盞,起身問道。
她原本想着吳意婷逃跑之後,便很難再將她抓回來。要是真能找回來,死了的最好,就算還活着,也可再勸她上吊了事。
這樣的話,她不僅能做上當家主母,而且吳府的面子也挽回了,自己的兒子前途也不會受影響,那便完美了。
“小姐還活着。”
小荷回道。
“哦,活着就好。人能回來就好,我一直都擔心她呢。”
陳氏聞言心中有些失望,但明面上卻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夫人,小姐闖禍了。她綁架了紫煙郡主,現下被剃光了頭髮,綁回了京城。”
“你說什麼?”
陳氏瞬間臉色煞白,跌坐在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