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紫雪驚慌大叫。
可她們,以及趙柔月帶來的十二名侍衛,都被攝政王府的侍衛團團圍住,根本無法脫身。
“求攝政王,攝政王妃開恩。”
春花倒是個機靈,她忙跪在地上,給顧瑤和司徒漠磕頭賠罪,
“看在整個大夏國的面子上,饒了我們公主這一回吧!”
紫雪和十二名侍衛,也跟着跪在地上,賠罪,
“請攝政王,攝政王妃開恩。”
司徒漠又回到了顧瑤身邊,重新將自己愛妃的手握在手中。
“看好你們公主,若有下次,本王必不輕饒。”
司徒漠聲音冷峻,話語間帶着威壓。
他的話音一落,圍着他們的侍衛便都退了下去。
“多謝王爺王妃。”
春花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去找趙柔月。
趙柔月飛出百米遠後,腦袋直接撞在了一堵牆上,繼而暈了過去。
春花追過去後,見狀當即紅了眼眶。
她忙上前查看趙柔月的傷勢。
只見趙柔月的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大大的血包,一看就知道傷得不輕。
春花抱着趙柔月,聲音顫抖地說道,
“快,找個擔架來將公主擡回去。”
幾名侍衛,應聲去找擔架,最後卻只找來一塊木板…
因爲,他們身上根本沒有銀錢。
買不了擔架。
而之前春花用趙柔月的髮簪當來的銀錢,又得省着花。
誰知道,大夏皇帝什麼時候,纔會重新送嫁妝和銀錢過來呢?
趙柔月又在一日之內,將太皇太后和攝政王都給得罪了。
他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人借銀子。
於是乎,大夏國的堂堂三公主,被侍衛用一塊木板擡着往驛館走去…
趙柔月若知曉,自己如此丟人。
估計又得氣得甩鞭子。
不過她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什麼鞭子了,買鞭子也是需要花銀錢的。
可她現在沒錢了…
司徒漠這邊則是拉着顧瑤的手,又回到了杏香院。
……繼續用晚膳。
他們也沒想到趙柔月會自己找到攝政王府來。
還說出那些沒腦子的話來。
好好的一頓晚膳,被一個自以爲是的無腦公主給擾了。
確實有些掃興。
不過,爲了穩住大夏國,必須留住趙柔月的命先。
司徒漠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訓練兵馬。
暫時不能和大夏國起戰事衝突。
無論哪國的百姓,都經不起戰爭的長時間摧殘。
兩國一旦開戰,則需要做到速戰速決,一舉將大夏國拿下。
將大夏國土併入北慶。
從此之後,兩國之間再無戰爭。
所以無論趙柔月說再多無理的話,又何妨,又不會少塊肉。
將她一腳踢飛,也算解氣了。
……
原本趙柔月身上,臉上,額頭上就有傷。
那些傷都還沒好,現下這麼一鬧,腦袋又被敲出了個大血包。
回到驛館後,李大夫幫她包紮了傷口,並開了藥方。
爲了能給趙柔月用更好的藥,春花又將自己身上唯一一隻銀手鐲拿出去當了。
買回了藥,親自煎好,餵給趙柔月喝下。
可春花見自家公主一直昏迷不醒,便放不下心來。
於是就一直守在她牀邊,不肯離開。
她要看見自己公主醒來,才能安心。
可整整守了一夜,趙柔月也還沒有醒來。
……
第二日一大早,顧瑤和司徒漠便進宮去見小皇帝司徒德業。
他們要與小皇帝商議,辦一場和親宴,以表兩國和親的誠意。
司徒漠和顧瑤同乘馬車來到皇宮外。
之後同往常一樣,坐着步輦進宮去。
來到太和殿外,司徒漠下了步輦,上前牽着顧瑤的手,一同走了進去。
太和殿的主位上,坐着小皇帝司徒德業。
他身穿龍袍,雖然只有七歲,可臉上的表情卻極有皇帝的威儀。
太后周玲,則面帶微笑地坐在小皇帝的身旁。
“給皇上,太后請安。”
司徒漠和顧瑤行了一個常禮,同聲說道。
司徒漠是先帝欽定的攝政王,見了皇帝可以免跪。
攝政王妃,顧瑤同理也可以免跪。
司徒德業微微點頭,擡了擡手,用和自己年齡並不相符的,穩重沉着的語調說道,
“皇叔,皇嬸,快入座。”
“謝皇上。”
司徒漠拉着顧瑤的手,嘴角上揚,由太監領着到一旁坐了下來。
司徒德業見兩人舉止親暱,便知曉皇叔和皇嬸的感情比之前更好了。
他欣慰地點了點頭,很是爲他們倆高興。
“朕聽聞,昨日大夏國三公主,去了攝政王府,自稱看上了皇叔,並想讓皇叔娶她爲妃。”
司徒德業說着,臉上盡是喫瓜羣衆的表情,
“最後,被皇叔一腳踹飛百米遠。”
司徒漠沒有說話,表情嚴肅,微微點了點頭。
顧瑤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大夏國的公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叔和皇嬸感情深厚,豈是他人能隨便破壞得了的。”
司徒德業說着臉上嚴肅的帝王表情漸漸消散,
“她憑什麼有自信,能比得過我皇嬸。真是該打,依朕看,別說踢一腳了,就是踢她個十腳八腳也不爲過。”
顧瑤聞言,立刻起身,行了一個禮,
“多謝皇上庇護。”
司徒德業聞言,臉上威嚴的帝王神色早已煙消雲散,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
“客氣,咱倆誰跟誰?庇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說這話時,小皇帝司徒德業,哪還有什麼皇帝的架子?
……整一個哥倆好的模樣。
“咳咳…皇帝,需注意言行…”
坐在一旁的太后周玲,忙輕咳兩聲,低聲提醒道。
司徒德業這才又重新端坐在位子上,神情又變得威嚴起來,沉聲道,
“皇嬸客氣。”
顧瑤輕笑,又行了一個禮,才重新坐了回去。
“皇叔今日來找朕,應該也是爲大夏三公主和親的事而來吧?”
司徒德業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
“正是。本王提議,可以在皇宮辦一場和親宴,以便給大夏公主挑選和親對象。”
司徒漠緩緩開口說道。